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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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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 17 凝脂肤,泪沾湿,寸寸生情,寸寸淋漓。(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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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梁泛酸,她紧闭的双眼尾处滑落一道又一道炙热的水痕。

    严.丝.合.缝袭来时,江今赴腰腹处被一双细手死死掐入。

    他的肩上七倒八歪落了不少牙印,这一次尤为深。

    卿蔷像拿尖牙吮着他的滚烫血液,未曾出口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爱恨交织时,我该有多厌弃自己。

    海平面升起了半阳,波光粼粼,芒金入底,似天地颠倒,潮起潮退卷不完云朵。屋内却很暗,是割裂于世的晦涩满堂。

    本来是去浴室了的。

    但卿蔷攀在他身上的时候,极慢地吐了几个字:

    “我好恨你啊。”

    明明余.韵未散,她的尾音媚.软,却清晰不已,像几柄短箭,嗖嗖发射。

    江今赴笑了。

    毫无征兆地,灭.顶.侵.占。

    卿蔷猝然仰首,她腰肢漂亮,却像标本般被钉在半空,十指.插.在他的黑发中,不受控地被情.纵.颤.抖。

    “恨我啊,”江今赴眯眸觑她,眼底没有情绪,动作狠,偏生一双深情眸,眼尾流淌风流,“我贴钱给你做情人,你还要恨我?”

    他淡笑着:“卿卿,你好不讲理啊。”

    抵.死.缠.绵,不外乎如此。

    卿蔷在一次次欲.焰支配下,紧.拥他的脊背,止不住哽咽。

    她身体向后仰想躲开,却把自己悬在了失重的处境,盘着他愈发用力,喉咙从缝隙溜出咬牙切齿的碎语:“江今赴,你要死。”

    她爱意夭折,媚态天成,放任堕落。

    江今赴薄唇碾转流离,还要跟她算账,翻出桩桩件件事:“你把宁家、付家、邓家送进监.狱,我给你线索帮了你。”

    他克制渴.求,刻意放慢。

    卿蔷被他一句话拽回北城,水深火热,不好受得很。

    江二干得好,在这个关头跟她清算。

    他口中的几家都跟江家沾亲带故,当时垮得轻而易举,还以为是因她挑了几家无足轻重的,原来是他推波助澜。

    “你嫌空明山空荡荡,我置办展厅,里外都填严实了。”江今赴不疾不缓,垂着眼压迫,“你要哥伦比亚的祖母绿原石,我让人现挖现选送到你面前。”

    卿蔷随着光线斑驳,她是碎的。

    唇艳欲滴血,她颤了颤:“我不想听。”

    “是吗?”江今赴掐住她下巴,四目相对,睨她双腮薄红,寡淡地笑了下,“我想说。”

    他的话刻薄,似冷刃最尖锐处刺着她。

    “你怕去秀场暴露身份,那段儿时间北城几乎成了面具秀专场。”

    “——!”

    卿蔷心脏猝不及防地空滞了一拍。

    她从头到脚骤然冷却,肌肤相贴处感受到的滚烫反成了最骇人的寒意。

    日出溺水,乌云集结。

    海岸线与白浪相交,泡沫残缺,昏倦的风钻进了窗缝,湿冷怵人,落地窗外的倒影,波涛张狂,波涛碎散。

    偏激灼烈的浪.涛一停,就太冷了,凛冽寒气通体。

    卿蔷不自觉地蜷了下,像是主动靠近他、迎接他。

    他们做最欢.愉.享.乐的事,却只能称之为唇亡齿寒的缱绻。

    她还是问了:“你到底多会儿知道我是谁的?”

    她最不得求解的问题,江今赴偏不给她答案,拨开她鬓角湿发,在眉心悠悠落下吻:“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他不再给她追问的机会,被她绞得缓蹭,眸色暗沉:“你动我哥的生意,我护着你,你要保下童陇,我卖色陪你演。”

    “她的事儿,本不用牵扯北城的几个人,你还是给带上了,我替你善后。”

    “什么我没应过你?”江今赴做了回狭恩图报的人,“卿卿,你要给我点儿好处,才能让我食髓知味。”

    “我不要死,”他咬着字,回击她方才骂他,“我要你。”

    缓和一过,揭底已了,再不得喘息。

    卿蔷却再也热不起来。

    独善其身永远是给别人看的,他们不共戴天,却能融为一体。

    半推半就,已经定了她的罪。

    请君入瓮这场戏本就不澄澈,她奠定了她总会有分毫沦陷,才会挺身涉险。

    动情让她破碎骨渣嵌进血肉,牵动上下神经。

    所以爱会让恨意清晰更深。

    卿蔷受他的炽烈,眉眼发烫,像春光刻入的拣花词,妖冶翩跹,娇容清笑掩颓丧。

    她望他兴致散落,弯唇尽处显薄凉。

    那就纠缠吧,纠缠才会恨你。

    不像分开,还会怀念。

    游轮悠悠靠岸时,荒靡已到尽头。

    卿蔷被折腾狠了。

    她太懂人心,又擅于让自己凌驾棋局,处于尽兴。

    结果共赴巫.山.云.雨时的关头,她跟他较上劲儿了。

    但凡能说话,就是没心没肺、薄情寡义的,专挑能见血的刺他。

    也不知道在提醒他,还是警告自己,他们有多刀剑相对。

    江今赴抬手拨弄着衣帽间当季成衣,屋内尽头的镜墙能窥见卧室床上的人。

    卿蔷阖着眸,长睫难得乖顺地垂在眼下,只余一身风情敞,朱唇仍夺目。

    被掠夺的印迹显得她像休憩期的妖精,随时随地能蛊惑人心,但再看那锐矜的骨相,拢于眉眼间的野心,跟梦里也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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