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安拿出腰牌也就是赌一赌, 这东西是那日她帮林秀整理东西时发现的。腰牌上写有‘乃禾’二字。她心下有些疑惑,就揣起来想着问林秀。
谁料后来就发生了矛盾,一直也没有什么交流。这腰牌也就一直留在她身上。
家丁一见这腰牌, 马上换上了客气的语气。他认得这东西, 这是谷主给各地乃禾楼掌柜的的腰牌,他们若有要事相告时, 就可以拿着腰牌进谷, 不得阻拦。
家丁打量了一番萧舒安,没想到谷主选的掌柜还有女子。
“掌柜的, 您这边请。”家丁一边带路一边道:“不知掌柜的此次前来可是有何要事?说来也真不巧, 这一年多谷主都不在谷里,前儿个回来了一趟,不过待了一天就走了。掌柜的您要是早来一天就能见到谷主了。”
萧舒安心中着急,但面上却不改色:“无妨,我此次前来也无要事, 只是有些问题想要征询谷主的意见,她若不在,我住一日边走。”
“那自然使得, 谷中别的不多,就是房子多。掌柜的放心,一定为您安排。若是有什么需要转告的, 可以留下书信,待谷主或者林大哥回来我可以代为转交。”家丁其实心中有些疑惑,这个掌柜竟然叫‘谷主’,谷主一般只有他们谷中的家丁才会这么叫, 掌柜的多叫‘东家’。不过他也并未多想,想来是掌柜入谷随俗吧。
绕过谷中的弯道, 家丁将萧舒安带到了客房,和当初入谷时林秀给安排的那间不一样,这间好似离林秀的房子很远。
“掌柜的您就在此歇息吧,稍后我会安排后厨给您送来晚饭。”
“多谢。”
家丁又叮嘱道:“掌柜的就在此院活动就好,还请您不要乱转,谷主不喜欢有人闯入她的私人空间,还请您谅解。”
“好,我晓得了。”
送走了家丁,萧舒安便立刻开窗观察整个山谷的布局,想要凭借着记忆摸去林秀的房间,不闯入她的私人空间?怎么可能,她来这里一是为了寻人,若是寻不到人,也要寻到一些线索,要不然岂不是白跑一趟。
萧舒安煎熬的一直等到家丁送完晚饭,然后估算着应该是用完饭的时间了,便立马熄了灯。听到外面没动静,她跳窗而出,准备去往林秀的房间。
虽是晚上,谷中又花草树木甚多,但玲珑谷依然还算亮堂。萧舒安忍不住看了看十步便挂着的一盏灯笼,真是为她的行动增添了许多不便。这布置,一看便是林秀的作风,她惯来最怕黑,想到这些,萧舒安心中的埋怨又都化作了柔情,好似这盏盏灯笼照着的光,便是林秀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一样。
好在玲珑谷的家丁其实并不多,林秀不喜欢嘈杂,而且她也不是什么危险人物。用不着那么多人陪伴保护,所以家丁们也都没有太多警觉,毕竟还从没有人来这里做过乱。
萧舒安凭借着方向感,一路摸索前进,路上经过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装置,是她从未见过的。想来又是秀儿的什么发明创造吧。要不是有事在身,她还真想停下来看看。
良久,萧舒安终于找到了林秀的房间,在谷中的正中央,最精致也是最宽敞的一间,萧舒安曾在这院子里和林秀吃过饭的。拿出匕首,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萧舒安利落的进了房间。
屋内一片漆黑,应是无人。不敢太猖狂,萧舒安没有点燃火折子,而是打开窗户,借着月光和谷中的灯光来照明。
环顾四周,萧舒安发现林秀的房间是真的大,不仅大,还很奢华。后面似乎还有套间。最显眼的,要当属屋内的一张大床,是萧舒安没有见过的款式,四四方方的一张大床,上面没有床柱和帷幔,只在床位放了一张……和床一样长的窄櫈……
萧舒安走近后,端详了一会,不由自主的躺了上去。触感十分绵软,她忍不住抱了抱被子,好似在抱林秀一般。猛然闻见被子上有着林秀身上最常带着的香气,萧舒安几乎要忍不住一路隐忍着的泪意。
她不禁又开始心疼林秀,更深露重的,这样的夜晚,秀儿会在哪里住宿呢?会不会过不好?
想到这些,萧舒安不再沉溺于林秀留下的气味,立马起来准备看看林秀有没有留下有用的线索。
借着月光,萧舒安在林秀卧房内的书桌上翻翻找找,桌上放了一张地图,萧舒安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林秀在一些地名上画了圈圈,都是周国的城池。
“看来秀儿还是准备去往周国。”
得出这个结论,萧舒安心里温暖了不少。至少,她觉得林秀选择周国一定还是和自己有关,她一定是……不想离自己太远吧。
可是周国这个范围也太大了,全国通缉也不实际,以林秀的能力,这完全难不住他。而且林秀有着乃禾酒楼,她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接应的。她不会缺钱也不会缺人。一家一家乃禾楼去找?
倒算是一个办法,但未必会见得成效,一是她不知道那些掌柜的会不会和谷中的家丁一样认那块腰牌,就算认了,又会不会和她说关于林秀的行踪。
二来,她根本不确定林秀会不会去乃禾楼。若是她有意想抹去自己的踪迹,就不会去乃禾楼。而萧舒安觉得,抹去痕迹的可能性偏大,因为林秀只在谷中待了一日便走了,应是料到会有人来找的。
“秀儿,你就这么不想让我找到你吗?”
虽然灰心,但萧舒安还是继续找着,桌上似乎放的大多都是史书。然而有一本却显得格外显眼。书的封面并未写名字,萧舒安翻开一看:林秀穿越见闻录。
“穿越?”萧舒安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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