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山腰会合后, 赵四海挨着李重润静静地走在一起,颇有点抱团取暖的意思在了。
要养鸡养兔子就不能太往里走了,赵四海早把这一带落云山摸熟了, 就?在当初的第一个大树林里,那天两人只顾着找山鸡野兔, 没顾上看地形地貌。
这片林子在缓坡地带,山溪穿林而过,在林子边缘一处落差稍大的低洼处积水成?潭又顺势而下, 那潭水足有十多个平方,水深不过一米多, 水质清澈碧透, 水里有鱼虾在游,就?像是专为他们打造的一样, 稍许改造围堵一下,就?是天然的养鱼池。
沿着水潭山势更平缓一些,把周围的石块儿和低矮的杂树清理一下, 养鸡养兔子也?就?便了。
山上养鸡养兔子, 他们又不能时刻在山上看着, 就?不能散养了。
还是得养在鸡舍兔舍里,然后赵四海和冯莱莱轮班一早一晚上山喂食。
李重润还专为此?做了详尽的计划书,连养多少只鸡够他们一周消耗一只都计算好了。
眼前的十只鸡仔显然是不够的,不过有那对儿年青的鸡夫妻, 后续就?得靠它们?添丁进?口了。 要容纳五六十只鸡, 又想让它们的短暂鸡生好过一些, 鸡舍就?要宽绰些。
所以建鸡舍就不是个小工程。
好在可以就?地取材, 把周围的矮树砍了,水潭边大小的石头都有, 建鸡舍兔舍的材料就有了。
锯子,斧头,锤子铺排开,抓紧时间干起来。
搬石头垒石头,砍树清理地面,钉鸡舍兔舍就这三样活计。
是以力气大小分配的活计,赵四海胸脯拍得山响,说三人属自己力气最?大,搬石头的活儿就?交给他了。
冯莱莱紧跟着说砍树也很累,她最?近觉着力气也?大了很多,那还是她来干吧。
比啥都是垫底的,姥爷要礼敬,对象要容让,李重润只能拣剩下的干。
其实那祖孙俩争着抢费力气的活儿,还不是嫌钉鸡舍太繁琐了,李重润门清着呢。
不过等干起活来,半米见方的大石块儿,赵四海直接摞了两块走起,轻松得就?跟玩儿似的。
冯莱莱也?不遑多乱,手起斧头落,矮树齐着地面就被砍断了。
虽然这些矮树最粗不过小腿样,可她一斧一棵不带歇气儿,还是断口整齐连点碎茬都没有的,这属实高难度了。
李重润默默看了半天,他也?得承认,这样分配活计是最优化合理的。
他最?弱,可还算心?灵手巧,还就最适合给鸡兔盖房子。
为了证明自己廉颇未老?,赵四海跟上了发条一样搬搬搬。
冯莱莱是想验证自己最近进益的程度,所以也?是埋头砍砍砍。
只一个小时,李重润抬头歇口气的功夫,发现自己身边已经石成?山,树成?堆了。
再看,划定的鸡舍区已经寸树不生,水潭边也?要搬秃了只剩几块大石零落在那里。
再看那祖孙俩不知不觉已转战到外围了,还都充满干劲儿,一点没见疲累。
这要让他们继续下去,这块平地都不够建了。
李重润赶忙喊了停,两人才意犹未尽的收了手。
看到李重润刚起了个框架雏形,他们?的活儿却已经干完了。
难道还要帮他钉?
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木条,直接钉倒罢了,还得对长?段大小,赵四海就?脑瓜子疼。
他拎起一个藤筐,“哎,有几味药我得赶紧找找,你俩先忙着。”人就已经进了树林。
姥爷是长?辈,可以说走就走。
她可是热腾腾刚出炉没几天的新?对象,落跑不得呀。
冯莱莱蹲到李重润旁边,还不忘卖好:“还是对象好吧,记得别重姥爷轻对象啊。”
明知她就?是哄人的嘴,李重润还吃她这套,“我还不是不想被赶出去,姥爷之前恨不能我马上走好给新人腾地儿,你当我看不出来呢。”
冯莱莱咯咯笑着:“你看出来了?”
李重润幽怨控诉:“太明显了,我想装不知道都不行。”
黑羽一样的长?睫下,俊目深邃如潭,望进去倏忽间就迷失了。
冯莱莱手不由自己地轻抚上去,呢喃低语:“比我的睫毛都长?,好气。”
李重润心?跳如鼓,大手盖住小手,“剪掉了你该嫌丑了,随时给你看好不好?”声音低沉拖着让人酥麻的尾音。
手上笼罩的灼热让冯莱莱清醒,发现自己竟然猛浪唐突了对象,冯莱莱用另一只手捂脸。
她知道自己是个十足色胚,可才?谈的对象,怎么就?不能衿持伪装几天呢。
她前头刚跟人说恋爱流程一步都不能少,转头自己就?上手撩骚了,这真的是无颜以对了。
她先动的手,所以手被人攥紧了不撒开,冯莱莱理亏之下只能由着人家。
直到李重润先握再摩挲,最?后再来个十指紧扣,冯莱莱觉着够偿还了,“李重润,那么多活等着呢,你看我能干什么,咱俩一起。”
虽不舍,可这已经是里程碑一样的跨度了,贪多必有失,李重润顺着她的话放了手。
“不用你干活,你坐边上陪着我吧。”
刚耍完流氓,冯莱莱很怕自己空着手又一个把持不住,那真解释不清了。
人就?不能闲着,闲着就要搞事儿。
她坚持一起干活,李重润只好还让她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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