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李大佬语气里竟带了不自觉的小委屈。
被他这样一说,冯莱莱朝地面一看,可不是,在屋里都穿棉拖鞋,两人外出的鞋都放在门口墙边儿,刚好都在李大佬睡的那一侧。
这会儿都是一双棉鞋穿一冬,虽然冯莱莱不觉着自己?有?脚臭,可穿了一冬的鞋,不可能没点异味儿。
想?想?那个酸爽劲儿,冯莱莱咯咯笑弯了腰:“可怜见的,今晚就给你换。大佬,话说沟通要及时,这两天咱们都白遭罪了。”
李重润深以为然:“听你的。”
于?是泡完脚,两人把枕头掉了个儿,变成了头朝窗户睡。
彼此等于把自己最私人一面展示出来了,最后那点衿持端着也都抛开了。
铺好被子,才八点多,根本睡不着。
这两天,两人十点关灯,也都是互相迁就对方。 长期的作息生物钟早都刻到了灵魂里,换了壳子也还在。不到十二点俩根本?都睡不着。
今天说开了,两人也统一了意见,总要入乡随俗,毕竟冯莱莱去学校上班后也要早起?,就定?了十一点熄灯睡觉。
说是灯,现在大多数农村都没通电,照明的就是煤灯和蜡烛。
他们屋里点的是蜡烛。
自觉已沟通到位。当然要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之前两人都是,不吹蜡烛不进被窝。
冯莱莱就靠着炕柜坐着发呆。
她原来?做剧情策划的,其实很喜欢一个人天马行空的畅想?,也喜欢这样打发时间。可这样板正坐着,她脑子是木的空的。
李重润就端坐在炕桌前,或看书或练字,只看着就很累。
总之两人谁都很煎熬。
再要那样,冯莱莱觉着要疯。
这会儿她再也不想对不住自个了,拿枕头靠到身后的炕柜上,舒服的斜倚上去,又把?被子拽过来?搭上,嗯,可以随便瞎想?点让自己?高兴的事儿了。这才是她私下里最愉悦自己?的打开方式。
李重润的眼神飘过去几次。
冯莱莱很快查觉到,这三天人设立得很饱满,冯莱莱一点不觉着李大佬能对她有?啥想?法。
所以,她说话也很直接:“大佬,你总看我几个意思?”
“靠着很舒服吗?”李重润问。
听话听音,冯莱莱抓到了重点:“当然,肯定?比你那么坐着舒服多了,你试试?”
李重润就是这个意思,可教养使然,总要征求下女生意见:“不会冒犯到你吧!”
拉着她假结婚,又劝她睡一个炕,早冒犯了好吧,冯莱莱腹诽着。
可话却不好这么说:“嗐,熄灯后咱不是天天并排躺吗,怎么亮着灯就不行了,大佬你不该是这么拘泥的人呀。”
她干脆好事做到底,隔着桌子够到他的枕头给扔到他身后:“试试,我早想?说了,你天天这样坐着,真有?老干部的即视感。”
李重润这才顺水推舟,把?枕头在身后墙上靠好。
剩下的都不用冯莱莱再说,论?享受他才最擅长。
他拿过炕桌上的小册子,拉过被子盖上,这才半躺着靠在墙上捧着小册子看。
失去过,才知道这样躺着有多惬意。
装了这么几天,他也快绷不住了。
“小冯,我有?那么老相吗?”李重润还挺介意的。
冯莱莱才知道刚那句说他老干部的话刺到了他。
中产家的冯小姐这会儿真心觉着豪门李公子过于?矫情了。自己?长什么样没数吗?
得,夸吧,“我那是打个比方形容你坐姿不放松,李大佬,你都是被万千女性视为‘国?民老公’的人,绝对是年轻有为第一帅,巨帅。”
冯莱莱说的是真心话,李大佬有?顶级的颜值,贵族气质这块儿又拿捏得死死的,真的是巨帅。
尤其这会儿在灯下,颜色更盛,多看几眼很容易恍神。
李重润小到大是被人各种夸帅夸好看长大的,他一点都不缺这些赞美,从来?都是自信的。
可今天,冯莱莱一句玩笑的话,他却有?点介意起?来?。
现在冯莱莱给他夸回来?,他又通体舒泰了,嘴角很自然地上扬。
这么斜靠着和人面对面聊天,很新奇的体验。
李重润放下手里的书,:“小冯,聊会儿?”
“五毛还是五块?”冯莱莱挤眼笑道。
李重润也跟着忍俊不禁:“跟大佬聊天,总要五块的排面?吧。”
……
这么拉拉杂杂说着,时间消磨得特别快,很快就到了十一点。
吹了蜡烛,再躺下,这一晚都睡得格外酣沉。
——
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两人的气色都改善了不少。
李重润也终于见识到了冯莱莱的花式睡姿,他早上出去跑步时,她还是抱着枕头大跨步的睡姿。等他回来?,冯莱莱已经是金蟾功在练的姿式了。
这让能保持平躺姿势一晚的李重润叹为观止,这样睡才不是该更累吗?他也算开了眼。
早饭还是在赵四海那边吃的,主?食还是杂粮饼和杂粮粥,然后冯莱莱煎了三个荷包蛋,想?想?肉都能弄到了,多点别的也合理,冯莱莱拿出麻酱,做了个麻酱白菜丝,还是人人满意的一顿饭。
冯莱莱没料错,见到李重润连最缺的肉都能时不时弄来?点儿,再多点别的紧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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