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这样便能走过一生。
夜幕下的星光轻轻的晃着,冬日中瘦长的枯枝下露出了几片月光。
那些人影被灯光与月光一齐镌刻进了池塘的水面上,水底的游鱼似乎也不堪其扰,一个摆尾把灯光和人影都搅碎了。
紧接着沉沉的游入了水底。
另一边,老洋楼里。
王五爷坐在客厅里和一旁的顾平安讲着古,顾平安一直被封在阁楼,一封就封了那么多年正好也想听听外面的事。
他俩一拍即合,一人一鬼近期里聊得很是一个欢畅。
只有李净生还在厨房里忙来忙去,他们今晚吃火锅。
但一屋子的人,顾庭杰下午出去了,白修和半夏周末放假回去了。
客厅里只有聊得欢畅的一人一鬼,李净生谁都指望不上只好自己忙活,但他也不计较这些,都忙活了大半辈子了现在见到了顾平安心里忽然安生了,再怎么忙活也都是快乐的。
此时,客厅里王五爷正和顾平安说着顾阙近些年来的事。
顾平安突然问了一句。
“五爷,我记得之前庭杰和我们介绍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献血车上的医生呢?您真是医生吗?献血车又是怎么回事?”
“您就别叫我五爷了,您可是我们顾部长的二哥,年纪可比我们顾部长都要长。您叫我小五就好了,五爷都是小辈叫的,您哪能叫这。”
王五爷连忙恭敬的说着,说完捋了捋胡须接着回答起来顾平安的问话了。
“那献血车啊,是我们部长说要弄的,先前庭杰还在工作的时候,我们就把车停他单位门口。庭杰这个孩子是好心肠啊,经常去献血,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
“不过虽然我是假医生,那献血车可是真的,车上的护士也是真的,每次给庭杰发的献血证也是真的,只不过庭杰献的血有时会被我们部长调去,好像那血有什么重要的用处。”
说着王五爷眯了眯眼,显然是有些疑惑的。
然而他接着又说。
“不过现在好了,部长和你们相认了,再要血的话和庭杰说一声就行了,庭杰也不会不给的。”
王五爷说完这句话,客厅的大门忽的被推开了。
是顾庭杰带着一头红发的徐火走了进来。
“李叔熬的锅底真香,我肚里的馋虫都要被勾出来了。”
说着哥俩好的搂着徐火的脖子,把她带了进来。
但徐火却惨白一张脸,不知道遇到了什么。
李净生端着洗好的菜走了出来,一抬眼见着了徐火煞白的脸,不由得问了一句。
“小徐这是怎么了?”
顾庭杰心大的摆了摆手,上前接过了李净生手里的东西答道。
“没什么,我们刚刚碰到献血车了,我献了次血,徐火有点敏感见着那医生长的五大三粗的,路上一直和我说那医生不像什么好人,她说她还看到护士头顶长了耳朵。”
“那献血车看起来挺正规的,可能就是医生壮了点,他们还给我发了献血证了。”
说着顾庭杰在餐桌旁放下了手里的菜就要掏献血证。
这时王五爷忽的和一旁的顾平安对视了一眼。
“你见着那医生护士长什么样了吗?知道他们叫什么吗?”
王五爷突然问。
这句话让顾庭杰停下了动作,他摇了摇头,确实回想不起来关于那些医生护士的什么情况了。
“他们带着口罩呢,全程也没说几句话,我也没看到他们工牌。”
王五爷一听这话,转头看向了徐火。
徐火惨白着一张脸,即使到了现在想起了似乎还是有些恐惧。
“那根本不是献血车,那是辆面包车,但是庭杰一直说那是辆献血车,非要钻进车内,我怎么拉都拉不住。里面有一伙人,长相都奇形怪状的,给庭杰抽血的护士长着一双猫耳朵,眼睛也像猫。我想拉着庭杰下车,他说什么也不下。”
“哪有,我这还有医生给的献血证呢!”
说着顾庭杰就往口袋中掏去,结果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什么,最后翻来覆去掏了好几次,最终掏出来了一片叶子,一看就是路边绿化带里随手拔的。
“你们看这不是献血证吗?”
说着顾庭杰向大家展示着自己手里的绿化带叶子。
但展示了一圈,屋里都没有人说话。
众人都齐刷刷的看着他,看的顾庭杰心里有些发毛。
接着他似乎也觉察到了有些不对劲,低头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看了半天才突然惊奇道。
“我的献血证呢?怎么变成叶子了!”
顾庭杰眼睁睁的看着手里的献血证变成了叶子,差点惊的从原地跳起来。
王五爷背着手走上了前去,踮着脚照着顾庭杰的后脑勺拍了一下。
顾庭杰被拍的一激灵,捧着手里的叶子还有些纳闷。
“怎么了五爷?你拍我干嘛?”
王五爷招了招手示意他蹲下,顾庭杰顺从的蹲下了。王五爷抽出背在身后的手拨开了顾庭杰的后颈脖,之间上面正浮着两个古字。
一旁的顾平安认得这两个字,他不由得读了出来。
“盘古。”
听见这两个字,王五爷的面色有点凝重。
“庭杰啊,你最近没事就不要出去了。有人盯上你了,恐怕你这次上的也不是献血车了,徐火说的可能没错,你这是中了魇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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