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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色骄妻替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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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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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初五,天刚蒙蒙亮,林府门外的两只石狮子已经挂上了红色绸花,两扇朱红大门对称贴上了红双喜字,府内从前厅一直到后院到处张灯结彩。

    侍郎府嫁女,来娶亲的又是堂堂定远侯府,即便出嫁的只是府中不被重视的林逢月,林佑和焦氏也尽心尽力地筹办,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晌午刚过,林府内外里三层外三层地站满了亲眷,前来恭贺的朝中大元更是络绎不绝,林佑和焦氏带着儿子林世新和儿媳姜娴忙里忙外地招呼客人。

    大门外,整条街上人群攒动,热闹非凡。

    鼓乐吹打声越来越近,披红挂彩的迎亲队伍由街角处传来,街上的人群自觉向路两旁避让。

    姜姃手里摇着一把绘着美人图的团扇倚在石狮子旁,一双丹凤眼瞥着迎亲依仗,对身旁站立不安的林玉瑶哂笑,“我真搞不懂你内疚个什么劲儿,这么大排场的亲事,就林逢月那出身,做梦都要笑醒了!”

    林玉瑶垂眸,没有言语。

    自从上次与妹妹分开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这些天来,她心里一直有一种强烈的落寞感,就如同失去了星星的陪衬,皓月也似乎黯淡了几分。

    “快看,那个应该就是苏景玉了!”

    姜姃的团扇急促地拍在林玉瑶的手臂上,把她从思绪中拉回。

    她顺着姜姃的指引望过去,只见迎亲仪仗之后跟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马上的公子红衣金冠,身姿挺立,容色极俊。

    骨子里透着股雍容贵气,偏偏眼波流转间又带着三分魅惑,像是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绚丽的红色鲛纱,细腻、温润,又带着一丝近乎灼目的惑人。

    那幅失了神韵的画像,根本不及他的风姿哪怕万一。

    林玉瑶脸上倏地涌上一抹红晕,热切的目光追视着马上的公子,看的移不开眼睛。

    姜姃还从未见她这般心驰神遥的模样,团扇抵在唇边笑道:“苏景玉的样貌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怎么,林逢月没告诉你他长的好看?”

    林玉瑶对姜姃的话充耳不闻,直到苏景玉的马从眼前经过,徐风卷起他腰间颀长的红色飘带从她手腕上一摞而过,激的她心头一颤,这才回过神来,脸上的红意更甚,慌着垂眸躲闪,须臾间又克制不住地朝那红色的身影望去,看着他在林府大门前翻身下马,鞭炮轰鸣,鼓乐喧天。

    姜姃瞟着林玉瑶又惊又臊的模样,手中的团扇垂下,眼尾一挑,阴阳怪气地哂笑道:“你啊,分明是被林逢月那丫头给耍了,亏你还内疚呢!”

    林玉瑶怔愣了片刻,紧接着无尽的怨恼与委屈自心底蔓延开来,紧紧咬着唇,忽地转身从角门跑进府去。

    闺房里,逢月静静地坐在菱花镜前,一身青色连裳婚服上面用金线绣满了云纹,白皙的面颊上施了薄薄一层胭脂,淡粉色的口脂点在唇间,相较于平日里的天然娇俏,多了几分美艳端方。

    喜娘从琉璃盘中挑了支碎玉珠花为她插在鬓间,笑盈盈道:“小姐真是好福气,能嫁给定远侯世子这样的如意郎君!”

    好福气?嫁给一个嗜酒放荡的人算是好福气吗?

    逢月没有回应,呆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脑海中再次涌现着她亲眼目睹了近十年的内院争端,乌烟瘴气,无休无止。

    她无法做到向娘那样与妾室争斗,只希望苏景玉能给她一块属于她自己的小天地,让她平静的生活。

    喜娘自讨没趣,不再做声。

    巧儿候立在一旁,看着镜子里逢月茫然的目光,小脸一皱,悄悄叹了口气。

    房门被忽地推开,林玉瑶气喘吁吁,颤声开口,“都出去!”

    喜娘转身,见林玉瑶微红的眼中蕴着怒意,脸上的笑意一僵,一时不知所措。

    吉时就快要到了,新娘的发饰还没有簪好,再耽搁下去怕要来不及了,又不敢造次,只得先放下手里的鎏金簪子往门外走。

    巧儿吓了一跳,微低着头小心地瞟着她,又望了望镜中的逢月,心里登时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跟在喜娘身后悄无声息地退出门外。

    逢月起身转头,挽在身前的婚服葳蕤垂地,如花朵般层层绽放开来。

    空洞的双眸渐渐聚焦,浮现出几分不解,“姐姐怎么了?”

    林玉瑶深吸一口气,将涌入眼中的泪水强压下去,端在身前的双手紧紧地攥着,粉嫩的指甲嵌进肉里,微微泛白。

    “你为何不告诉我苏世子是这般样貌?”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林逢月不禁怔愣,半晌才道:“苏景玉的画像姐姐是见过的,为何要这样说?”

    不提还好,一提起画像林玉瑶心中怨怒更甚了几分。

    寻常人做媒,都会将人刻意美化,画像失真的比比皆是。

    她的确是见过苏景玉的画像,却并没有相信他会如画像中那般俊美,更没有想到,那画像竟然远远不及他本人的气度风姿。

    “传言做不得数,画像就做得数?那日我托你去见苏世子,你回来后只同我说他嗜酒好色如传言一般,却对他的样貌只字不提!林逢月,你安的什么心?”

    压抑不住的泪水到底盈满了眼眶,林玉瑶的声音逐渐哽咽。

    “我……”逢月只觉得像是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憋的她轻咳了一声。

    姐姐的质问她竟然无言以对。

    那日在泰安堂,苏景玉对她百般调戏,气得她七窍生烟,急躁地向姐姐抱怨他的人品痞性如传言一样不堪,完全没有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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