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川终于来了。)
紫萸神女!
天帝瞳孔大震, 呼吸都停滞了,脸色瞬息万变。
她怎么会是紫萸神女?可她若不是,寒月剑怎会凭她驱使?她一介微末小仙如何杀到这里?
他的手越攥越紧, 心沉到谷底,其他仙家也都满脸震惊。
梨霜勾了勾唇角,眸色一厉,如闪电般朝天帝攻去, 众仙家忙不迭地拥上去, 前后夹击。梨霜却不憷, 杀气腾腾,势如破竹, 砍瓜切菜般,将众仙击退, 然后一剑凌空朝天帝刺去。
天帝瞳孔一缩,脸色大变,本能地往后退让,却被台阶绊倒,利刃直指他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 一柄长枪夺空飞来, 将她的剑撞开, 紧接着,一位白衣天将已挡在她面前,神色阴寒。
“你若再妄动一步, 本将立即要了那群地仙的命!”
梨霜呼吸陡紧,回身看去, 见一众天兵押着东府众地仙走了过来。
“山主!”众天地仙纷纷大喊。
“山主快走, 不要管我们!”青崖大喊, 却被人一脚踹到踩在地上,喷了大口的血。
看着这一幕,梨霜心口似火烧一般,几乎炸开了。
凭什么,凭什么!
她咬牙切齿,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眦目越烈:“卑鄙!”
天将下巴一昂,冷声道:“你犯上作乱,意图弑君,实乃罪恶滔天,这些人助纣为虐,理应打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哈,哈哈!”梨霜笑了,泪水从眼里流出来,满脸悲愤与癫狂:“犯上作乱,好一定莫须有的罪名,若非你们一再相逼,害死沧凌,我又怎么打上天界,意图弑君?”
她深吸了口气,目光从众仙脸上扫过,阴寒的好似淬了毒的刀:“你们这些神仙,整日道貌岸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妖族如是,对我更是如此!”
“你们如此卑鄙恶毒,到底有何脸面站在这里,大言不惭,要将我东都仙郡无辜的臣民打入地狱!啊?”
犀利的话语似利箭淬得众仙瞳孔一刺,露出心虚之态,拿着兵器的手不自觉放下。
见他们有点动摇,天帝忙不迭地站起来,眸光一寒,指着梨霜大骂:“逆贼,休要在此狡辩,你诛杀众仙,手染无数鲜血,如今更试图弑君,此等歹毒心思,有何资格指摘我天界?”
“来人,把她给本君抓起来,若有异动,就拿那群地仙的命来尝!”
“遵命!”众仙神色一凛,再度杀上来,梨霜浑身杀气暴涨,眸中红光大盛,拔剑就砍,却瞥见天兵们拧起青崖,一剑插进他胸口。
殷红的血四散飞溅,染红了她的视线。
“山主,快...快逃!”白发老者口吐鲜血,兀自朝她这边呐喊,双腿一软,倒在地上气绝而亡。
鲜血飞扬间,一个接一个的地仙倒下了,殷红的血水染红了雪白的地砖,凄厉的惨叫震耳欲聋。
“啊——!”
梨霜仰天怒吼,双目猩红,周身罡风如刀,发丝飞扬,可怖的好似地狱里的恶鬼。
天帝冷冷一笑:“助纣为虐,便是这样的下场!梨霜,你还要反抗吗?”
梨霜转身,死死盯着天帝,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体内血管沸灼奔腾,几乎要将她烧炸。
“叮咛!”
寒月剑颓然跌落,她膝盖一弯,跪在地上,脸上阴鸷,眸光森寒到极点,如同浸了毒药的冰。
天帝勾了勾唇角,抬起手:“住手!”
天兵得令,这才散开,残活的地仙看着惨死的亲友,纷纷扑过去,痛哭哀嚎,用怨毒的目光望着周围的仙家,恨得食其肉啖其血。
高台上,天将眸光一锐,拔剑朝梨霜砍去,她眸光一戾,咬着牙没有动,眼看利剑就要将她劈成两半,天后大惊失色,不顾一切扑过去。
“不可!”
天将一惊,连忙收手。天后连忙爬到天帝身侧,哭着哀求:“帝尊,我求求你,放过她吧!”
天帝眸中一阴鸷,将她甩开:“我看你是疯了,竟一而再再而三,为这个逆贼求情!”
天后咬着唇,眼里似刀在绞着,泪水潸潸:“帝尊,你真的不能杀她,因为她...”
话未说完,帝君已怒声打断:“滚,纵然天王老子来了,本尊也非杀她不可!”他抬袖一扇,罡风迎面扑去,打的天后身形一僵,昏死过去。
天将挑了挑唇,拔剑朝梨霜砍去,金光一烁间,却砍在金色的光圈上,“哆”地一声,将他撞飞,噗地喷了口血。
见此情形,众仙大惊,不约而同想到一个词:金钟罩。
但凡厉害的神仙,都能以结出金钟罩,修为越浅,金钟罩的威力越浅,反之,则越深。
而眼前所见,是极正宗的金黄,显然是大能者以内丹结出,可防御任何攻击。
天帝双眸一狭,紧咬牙梆:“把她拖到天罚台,降九天神雷,不死不绝!”
闻言,众仙心头一凛,都噤若寒蝉。
九天神雷之下,神佛难挡,纵然是紫萸神女转世也必灰飞烟灭。
只紫萸神女护卫三界,宅心仁厚,昔日更为天界立下汗马功劳,最后更因天界而战死,这个刑罚未免太重。
天帝冰冷的目光在众仙面上扫了扫,鼻中发出一声冷哼,甩袖而去。
梨霜嗤笑一声,被天将押起来,往天罚台行去,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哭喊:“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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