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话落下, 年少士兵并没应声,哭声隐忍。
他有些无奈,伸手又去拍他的肩膀。
之前他还在淮西时以为只是淮西没有通讯, 只是淮西断电了。
等出了淮西后他才知道,不仅仅只是淮西而是连其他的地方都没电了, 同样也没有通讯。
手机成了一块没用的砖, 而且还是连丧尸都打不了的那种, 毫无用处。
看着蹲在地上的人,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去看林一粟。
林一粟看到了他的目光,轻轻摇头没有作声。
他去看士兵,听着他压抑的哭声, 知道这些事压在他的身上已经让他压抑了许久,换作是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扛不住, 且看他的年纪还这么的小。
什么都没有做, 转过身去看四周,同时还拿着手电筒朝着周围照去。
刚刚那么一闹,动静虽然不是很厉害但还是有,很可能会吸引丧尸过来。
看了一圈, 见没有丧尸出现他才再次去看地上的人,之后去看车上的连长。
他走了过去,站在车门边拿着手电筒去看里面的人。
连长的脸色还是很差,手上的纱布已经被染红了,不送去治疗很可能真的会死。
但周围都成了这幅模样, 根本没办法治疗, 甚至连医生都没有。
见连长因为痛紧皱着眉,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 他去翻自己的背包。
“怎么了?”丁杰见他翻包询问出声,同时还将手电筒往他的背包中照。
林一粟顺着灯光在里头找了找,然后从里面找出来一盒药,他拿着药在灯光下仔细看,随后才道:“止痛药,应该会有点用。”
毕竟是被断手,若是能止住一点痛,也许能好受点。
将药的服用颗粒看了一遍,他拆开盒子,紧接着道:“你去扶着点,我给他喂药。”边说边又从背包中拿出一瓶水。
“我来。”
他刚要上车就听到年少士兵出了声,下一刻他已经上车,拿出刚刚藏起来的那一瓶水。
林一粟见状也没说什么,拿了两颗药递过去。
“谢谢。”年少士兵此时已经收起了哭,虽然眼眶还是很红,但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
发泄过,就连情绪都好了一点。
他小心帮着给连长喂药,之后还倒了水。
很快,药就吞了下去,同时水也都喝完了。
他并没有将瓶子丢掉,而是拿出包将瓶子给放了进去,只打算下回找到干净的水源时可以用瓶子来装水。
等到都做完后他才又去看林一粟,小声询问,“真的会有用吗?”说着又抹了抹眼睛,将眼泪都给抹去。
“应该能止痛,但他的情况不是很好,还是得找人治疗,我们需要医生。”林一粟说着去看连长,可能是止痛药有了点效用,连长紧咬的嘴唇稍稍松开了一些,就连眉头都松开了。
但还是昏迷,如果一直不醒来,应该是熬不过去了。
年少士兵听闻要医生整个人都垮了,不知所措地看着林一粟,道:“和我们随军过来的军医死了,是不是说连长没救了。”
能找的就只有军医,但军医也已经死了,其他的医生根本就不知道上哪里去找,说不定都死在医院了。
他不知道怎么办,下一刻狠狠地用手敲打自己的头,满是痛苦的出声,“都怪我,都怪我,就不应该来这里,不应该来这个商场,都怪我!要是不来连长也不会被咬,都怪我!”
说道着,他的嗓音都哽咽起来,下一刻再次哭出声来。
就像是迷途的小孩子一般,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明明来的时候大家还都说着要早点把幸存者带去下一个军区,明明说好了等回去要在食堂吃顿好的,明明就说好了。
结果现在就剩下自己了,连长也被自己连累,都怪自己。
那番话带着哭腔,里头也都是悔恨。
林一粟并未在意他悔恨的模样,而是在意他的那句话,被咬?
他快速去看连长的手,随即又从丁杰的手中拿过手电筒,上车去查看连长的伤。
灯光下,纱布上的血迹格外清晰。
避开连长的伤随即去撩起他的衣袖,见手臂上有疤,不过都是陈年旧伤了。
于是他又去看连长的脖子,伸手左右都看了看,紧接着去看连长的脸。
除了极其苍白之外,并没有看到其他痕迹。
他去看年少士兵,道:“你说连长被咬了,什么时候咬的,咬在什么位置?”说着再次去查看连长身上的情况。
但只听到士兵的自责,对于他的询问是半句没有回话。
知道他是因为情绪波动,但眼下连长被咬的情况可比断手严重,断手尚且有一线生机,但被咬了就说明是绝对不可能活着了。
于是他再次转头去看年少士兵,道:“什么时候?”话音稍稍重了一些。
【这个意思是,连长被丧尸咬了吗?】
【尼玛,这到底是虐谁啊,为什么会被咬,难道断手还不严重吗?】
【我曹,该不会商场的人不让他们进去,是因为连长被咬了吧,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确实是能解释了,我都不知道要不要骂里面的人了,求生是本能,连长被咬了也就是说被感染了,那也就会变成丧尸,他们不让他们进去也就合情合理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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