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年年,我和你
最灿烂的阳光照进房间里头, 宁年睁眼想死的心都有了。
疼的厉害,腰部往下都快没知觉,他试图挪动下身体, 两条此刻合都合不拢的腿开始抖,房间空空荡荡,季迟栩不在。
宁年费劲的爬起来,想起昨晚真要给人搞死了, 要是这会季迟栩还和他冷战,真收拾收拾东西回公寓得了, 不受这委屈, 他正想着, 房门恰好推开, 季迟栩端着水杯进来时, 就看见床上委屈到不行的人。
“喝了。”季迟栩床边坐下,杯子递过去。
宁年委屈大发了,这什么语气?他偏过头眼尾红的要命, 泪水在里面转啊转,怪可怜的, 一直到季迟栩伸手,指尖在他睫毛上勾了下,温柔下来的声音宣示这场单方面的冷落结束。
“蜂蜜水,喝了嗓子舒服。”季迟栩拇指抹掉宁年不争气因为一句软话掉下的眼泪,倾身过去吻了下,“乖,喝了舒服点。”
宁年努力把其余的眼泪憋回去, 开口的嗓音鸭子叫似的把自己都吓到, 昨晚实在太疯狂, 他这会还疼,身上不用看也知道没法见人,实实在在是得到教训,季迟栩不做人且凶残,以后还是少招惹。
下不来床,腿软,腰酸,膝盖痛。
宁年床上呆了整天,吃饭喝水都是喂的,其他的倒是都还好,就是晚上那阵,苏钦衍和林洛过来,就连凌圻都来了,虽然对于凌圻居然出现在了季迟栩家这件事让宁年十分百分万分的意外,而显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压根见不了人这会。
宁年这辈子的脸都在躲在门后,听季迟栩面不改色说“他今天不方便见人”时丢尽了,最后确实没见着人。
三人走后,宁年才纳闷问:“你怎么让凌圻来你家了?”
季迟栩拿叉子喂了块橙子到他嘴里,宁年不爱吃水果,要么榨汁要么到嘴巴才肯吃,语气很淡,“你向他借钱的事,当天他就让林洛转告我了。”
宁年一句艹字开头的脏话在季迟栩眼神下硬生生憋了回去,叛徒,怎么身边都是叛徒。
“而且他是你的朋友,你的朋友来看你,我为什么要拦着?”
季迟栩说的官方,宁年心里吐槽,他也不是真傻,一次俩次的,回回他和凌圻出去,都被折腾的不轻,这哪里是....
“再说这里也是你的家。”季迟栩的话打断了宁年脑子里思绪,他茫然地看过去。
季迟栩等他把嘴里橙子咽下去,喂了块苹果,宁年瞧了眼,“不吃苹果。”然后被强行喂下去。
“多吃水果,少吃那些垃圾食品。”季迟栩喂完他,才把刚才的话接着往下,“明天回公寓收拾一下,过两天让搬家公司该搬的搬了,那边的房子想退还是留随你,但以后这里才是你的家。”
“房产证会加上你的名,虽然这个可能没什么实际意义,装修公司下周上门,哪里想改动不喜欢或者想添什么家具直接和他沟通就好。”季迟栩像是在说寻常不过的事,“我唯一的要求是别用粉色,橘色,橙色,这三个颜色我实在不能接受。”
“这个你同意吧,毕竟也得尊重下家庭成员的意见。”季迟栩问了句。
宁年早就听的一愣一愣,懵懵道:“同意。”
“嗯,至于其他的都看你,我不挑。”季迟栩说完,忽然又想到什么,表情就有些头疼,“还有最后件事。”
宁年眨了眨眼。
季迟栩在他脸颊上掐了下,叹口气,“不许在床上吃零食,尤其是薯片。”
季迟栩原本的房间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几乎看不见什么零七碎八的东西,用宁年的话说是低调质感,实际像个样板间,可自从宁年住进去后,到处乱丢的衣服,喝了永远记不得拿出去的杯子,还有要么客厅要么其他别处忽然出现的各种小物件,从来没有物归原位过。
这些都还能忍一忍,就是这睡觉时不时被薯片碎末扎着皮肤,就让他实在没法忍。
宁年红了脸,羞愧的一头扎进季迟栩怀里,半天吐出个湿漉漉的字,“哦。”
国庆假期到来,哪哪都拥挤,宁年选择哪都不去,和季迟栩宅在家。
等假期结束,季迟栩去上班,他没事干,白天偶尔直播,凌圻喊他出去玩,就躲着季迟栩出去聚一聚,遛遛狗日子过的悠闲又自在。
到十二月,天气就一天比一天冷,花房里的花早已经换上秋冬的耐寒品种,手机视频里开始反反复复刷出“冬季旅游景点推荐”,宁年越看越是心动,和季迟栩提他也想出去旅游。
“好。”季迟栩答应的很爽快,“过段时间去把护照和签证办了。”
宁年愣了两秒,“要出国?”
“不是想看雪?”季迟栩说:“去芬兰。”
塘市冬天冷,但不怎么下雪,偏远的山里倒是会下,可没两天就化了,宁年喜欢雪,大雪,那种厚厚的踩下去一脚一个松软脚印的。
“出国要很久吧?”宁年满眼却是藏不住的兴奋,一点不实在,“其实去北方也行啊。”
他从来没出过国,芬兰有什么?好像有圣诞村,还有极光,麋鹿。
季迟栩揉了下宁年脑袋,眼里笑意很重,“不去北方,我们回家过年,见我爸妈。”
真正意义上的见家长,宁年紧张了那么几秒,又很快放松下来,其实还好,有几次季迟栩和父母通视频的时候,他都有说过话,季迟栩的父母很好相处,也好像很喜欢他。
“这次我肯定不会搞砸。”宁年保证,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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