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是他而不是我呢?”
林呓语安静地看着他,眼神像是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一样。
“你误会了。”
林呓语低着头,双手都放在口袋里,声音很轻,好像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一样,说出来的话语却像是一把锐利的刀。
“是我加错了微信,但给你口罩原本是要给叶寄朝的,跑步是因为有人说叶寄朝会领跑。”
林呓语感觉他有点可笑:“我喜欢的也从来不是网上的他。”
她忽然明白了袁今周骗她的原因,又感觉他比她还要可怜。
“袁今周,偷来的东西不会属于你的。”
她说完,最后留下一句:“以后不要在我们班门口一直找我了,很烦。”
袁今周来找过她很多次,都是同桌告诉她的,也是刚好有两三次林呓语都不在,后来在了,她并不想跟他说什么,太累,她好像在高二那半年把所有的情绪都消耗尽了一样,没有丝毫的精神去处理除了学习之外的事情。
她此时也应该清醒地知道,在这个学校,坐在教室的凳子上,窗明几净,书声琅琅,她就只有把成绩提高这一个目标。
高二太忙,她也全身心投入学习,很久没在学校看到他的身影,只有偶尔从邻桌的八卦中听到过叶寄朝的名字。
三月初,高三举行了一场对赌赛。如果叶寄朝输了,他毕业之后排球队解散,赢了,撤销把排球场地改为篮球场地的建议。
她很少见叶寄朝打篮球,又或者这并不是他极其喜爱的运动,他还是接受了对方发来的挑战。
比赛开始前班里都在压注谁会赢。
林呓语没有去看那场别人口中描述的峰回路转的篮球赛是以怎样的评分落幕的,只是觉得他一定会赢。
她的饲主太傲了,这场青春里,他永远是胜者。
高二过得很快,六月盛夏,沸反扬天。
六月五号那天学校留言板上被2017年的高考生写满了自己的名字跟祝福语。
不知道是不是叶寄朝本人写的,潇洒又流畅的笔迹在黑板的最边缘写了叶寄朝三个字。
而以他为中心的四周,字迹比旁边深了好几个度,全都是跟他写在一起的一个个名字。
那或许,是别人的青春。
林呓语趴在教学楼三楼的阳台上,手掌放在额头上遮挡着光线,看远处高三毕业生在拍摄毕业照。
别人的不知道,反正她的青春好像结束了。
很短暂,只有两年。
跟他的交集也屈指可数。
大概是这场骗局太高端,让她走出门时有些脱力,她再也找不到勇敢去找叶寄朝的理由,也意识到她应该变得更好,有居高临下的权利。
他说得很对。
此时林呓语觉得叶寄朝比谁都成熟,他有属于少年的青雉与朝气,又把什么都看得清,因此把自己的朋友跟别人分得清。
在他身上,林呓语好像一瞬间学会了很多。
身后传来袁今周的声音,他站在她旁边,顺着她的眼神看楼下被众人拥簇的那人,手指很轻地推了一下眼镜,抿唇说:“林呓语,你别笑了。”
“他不会看向你的。”
及时止损么,她舍不得。
林呓语垂眸,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说:“袁今周,我从来没想过跟他有什么,我只是想认识他就好了。”
像季织云一样,或者不如季织云那么好。
“袁今周,你高考准备报哪所学校。”
杨淑仪过来给其他班送数学卷子,看到两人在过道,目光停了几秒。
袁今周一怔:“你——”
林呓语说:“我不想跟你在同一所学校,或者一个地方。”
林呓语连眼神都没给她,但杨淑仪知道,这也是对她说的。
高二下学期开学之后分文理,杨淑仪没敢再去找林呓语,她一直是个懦弱的人,也没有承认错误的勇气,只是自我安慰着都已经过去了,这样不能光怪她,谁让林呓语没有发现。
杨淑仪有时候也会想,如果重新来过,她没有给她错的微信就好了。
叶寄朝也许,会喜欢林呓语这样的人。
可这样的太阳,也被欺骗磨灭了光,让她后来再也没有勇气去认识一个本来就难有交集的人。
杨淑仪恍然耳畔好像又浮现了林呓语那句带着少女的干净与期望的话——“我想认识他,只是认识他。”
杨淑仪站在原地,被阳光晒到眩晕,眼前出现些许黑色的斑点,她看到林呓语似乎扫了她一眼,随后什么都没说继续趴在楼下往下看。
杨淑仪僵硬地站在原地,似乎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不言而喻的石楠楠的那些话,在此刻,她把所有的一切尽数收回,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杨淑仪就是石楠楠所说的那种人。
她有些不敢抬头了,脸色煞白,转身从这里匆忙离开,好似走的再快点就可以摆脱那些砸在她头上的惶惶不安。
她仍然是一个自卑阴暗、没有承认错误的勇气的人,她嫉妒成性,她生来虚荣,以后大概也永远会是如此。
而林呓语看了一会,又下楼去看排球部的招新,她就蹲在一旁,有排球部的人问她要不要参加,自从叶寄朝卸任,来排球部的人其实不多。林呓语摇了摇头,略显腼腆地说:“我就来看看,我不太会的。”
话音落下的后一秒,叶寄朝穿着一件黑色无袖短T,短裤踩着运动鞋走出来,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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