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光亮照进眼睛里,亮晶晶的,林呓语想给他发条消息,又恍然意识到现在已经凌晨了,他估计同意了好友之后就睡着了。
微信消息提醒吵到人就不好了。
一晚上她都没睡着,一直到天快亮了,困意席卷而来。
一大早,被林满拖着上了车,路上一直叫着她。
“昨晚几点睡的?清醒一点,一会儿赶不上火车了。”
林呓语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嗯,知道了。”
等进了进站口,把行李箱放在一旁过检时,她才稍微清醒了一些,一边往里走,一边回头看着林温。
拉着行李箱进站时,跟林温挥了挥手。
“我走了!”她朗声。
林温声音不高,摆着手看口型大概说让她快点进去。
林呓语又挥了挥手,赶上火车。
一路上她都犯困,一旁小孩的嘤啼声都没把她吵醒,脑袋撞了好几次旁边的玻璃,额头都有些红。
睡了三四个小时醒来,火车还在走。
林呓语看了一眼手机,看到对方发来了一条询问,是在问她。
【今天来学校吗?】
林呓语一个鲤鱼打挺似的坐支棱了,脑子都一片空白。
她在验证消息里说了自己是林呓语,添加之后才忘记说她是被他资助的那个人了,心想他会不会不知道他是谁。
想了整整一晚上也不知道要给他发什么,此时看到对方发来的小心,心脏跳得特别快,一种摁压不下的紧张心情涌到了嗓子眼了。
在输入框删了又删,才回复了简短的两个字。
【已经快到了。】
【你呢。】
【早到了。】
林呓语还没想起来回什么,又看到对面的回复:【一会儿见。】
她盯着这几个字看了好一会儿,心里在想是不是他有什么事情要跟她说。
或许只是想见见自己投资的人长什么样子,是个怎么样的人。
熄了屏,林呓语心绪都放缓了似的,视线看向窗外,不知道是心脏跳动还是神经在跳,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
窗外还是光秃秃的山跟地,距离到达营城还有五站,四个半小时。
到了学校还是早晨,下了火车,林呓语熟练地坐着门外的公交车去往学校宿舍。
他没说要在什么地方见,拉着行李箱又不方便,林呓语把行李箱放在了宿舍里。
收拾了下乱七八糟的杂物,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在原来的位置。
阿姐还给她带了很多吃的,放了满满的一书包。
放在宿舍了些,其余的被她背去了教室。
这个时间教室里还没有人,林呓语把暑假作业都放在书架里,又把零食塞进抽屉中,刚想给他发微信,门响了一声。
袁今周背着黑色的书包走进来,看到林呓语在,还有些惊讶:“你这么早?我说教室的门怎么开了。”
林呓语点了点头:“要坐公交车,所以就,来得早。”
“我还以为你要下午到。”袁今周说,“确实,我们班的人基本都是明天晚上到的。”
“你来这么早要干什么?”他开玩笑着问,“不会是要学习吧?”
林呓语摇了摇头笑笑:“收拾一下东西,也没什么好干的。”
“班长呢?要干什么?偷偷学习一骑绝尘考进A班吗?”
林呓语是上次听到袁今周说才知道,高一是随机分派班级,高二分科之后,AB两班会招收文理科年纪前一百二十名的学生,其余学生按照成绩往CDEF班分配。
高二分科之后,不再分班。
林呓语对这种残酷的制度无可置喙,作为营城最高的高中,学校天生会宠爱一些生来聪明的人,黑马一开始从来不是被关注的对象。
袁今周摇了摇头,坐在了她前面的位置说:“上次说着玩的,我根本不喜欢学习,人又不是非要学习来改变什么?”
这个想法跟上学期的林呓语如出一辙,可他们还是不一样。
林呓语说:“但是你学习很好啊。”
袁今周沉默了几秒,扒拉开有些厚重的棉服,展露出了些许红肿的伤痕,有几道泛着青紫,像是棍棒重力残留下来的。
林呓语被吓到了。
“你……是,你爸妈吗?”
袁今周扒拉下来,耸了下肩膀说:“我爸,棍棒下出孝子,他一直这样认为的。”
“你妈妈不管吗?”
他嗤笑了声:“她不跟着一起我就谢天谢地了。”
“所以体育课我不能跑步,小时候被我爸打折了,伤到了骨头。”
林呓语也是不能跑的那一个,她盯着他的胳膊,眉头皱得很死。
袁今周想把她的额头抚平,又只是说:“过去了,跟你说只是因为,我不知道跟谁讲。”
林呓语点了点头,又问他:“你上药了吗?”
“上了,我又不傻。”袁今周低眉顺眼地说,“我爸总是让我跟一个人比,总觉得,比不上他就算是很差。”
“可学习这种东西有的人是天生就有天赋的,我不可能比得上的。”
林呓语:“你学习已经很好了。”
他每次都是班里的第一名,也是年级段的第一名。
“他不在乎我的名次,也不在乎我的分数能不能上一个好的大学,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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