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才已经问过了,他们说事情非常凑巧,有一个经常往这里送香油的货郎挑了两坛子香油,上坡的时候在地面上碰碎了油坛子。那些油留在石板上没有清理,所以马车下来的时候就滑了一下,后车撞前车才成了这个样子。”
其中一个年轻的官员问:“那你们有没有问到有人故意往这里面扔鞭炮?”
贾琏摇了摇头:“这倒没听说。”
这个年轻的刑部官员有点看不上顺天府的人,就说:“若是没有那一串鞭炮倒也能说这是一桩意外。可偏偏有人扔了一串鞭炮,那就是蓄意谋划。”
贾琏立即点头称是:“是是是,您说的对,我们没有问清楚,这就让人去打听。”
贾琏转身想走,为首一个上了年纪的却说:“且慢,现如今查问这些人的口供不是要紧的事儿,你打发个人把老谢请来。”
没过一会儿顺天府的府尹谢大人便走了过来。
刑部为首的老官员就说:“老谢,你破案也是高手。你跟我说如今最要紧的是什么?”
谢大人呵呵一笑,对着这些刑部的大小官员拱了拱手。
“最要紧的自然是要把幕后之人找出来。这幕后之人,十有**就在这群百姓里面。”
刑部年纪最小的那个官员却有些不服气,问道:“谢大人为什么这么说?”
“做了事自然要来看看现场,要是不亲眼看看,心里面就觉得不舒服。特别是有些人做坏事的时候,很想看看效果如何,事情闹的越大,越是得意,越是想让人知道,越是想要显摆,所以就在这不远处,刚才被拘起来的那些百姓里面就有一个幕后之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谢大人觉得幕后之人已经逃脱了。“咱们也可能来晚了一步,若是事情刚刚发生能立即控制住最近的几条街道,幕后之人说不定逃不脱,咱们来的时候他可能只看了一眼就已经离开了。”
刑部的老官员点了点头:“那个挑着坛子洒了油的货郎才是关键人物,只要这人能找到,事儿就好办了。这人找不到,那幕后的人就是脱钩了的鱼儿,已经游入大海了无痕迹。”
他们站在一起就没再说什么,听明白的听不明白的都觉得这事儿很大,没过一会儿刑部的一个官员急匆匆走来,从袖子里面抽出了一张纸,对年纪大的这个官员说:“大人,已经查出来了,死了两个人。
是北静王府属官的家眷,两个死者是主仆关系,当时双双被甩出马车,那位奶奶是甩出来的时候撞到了头,成了重伤,刚才重伤不治已经没了。丫鬟是被马匹踩踏,大夫说五内皆碎,也是重伤不治。其他人的伤势或重或轻,或擦伤,或撞破额头出血,大夫说都能救得回来。”
大家都没说话。
刑部年轻的官员就说:“从死者身上查,倒推一番,看看谁和她结怨!这也是一条路子呀!”
除了他很兴奋之外,其他人都不说话。
刑部管理女犯人的狱婆在这时候找到他们,说:“各位大人,里面都是些官家奶奶,这个时候吵闹着要回去呢。请示下,什么时候让她们走?”
这位为首的刑部官员说:“都是谁家的?记下了吗?把名单给我。”
看到名单之后,他心里暗自叫苦。
这幕后之人,根本没走!
而且也压根儿没打算要走。
凭着这些年的经验,他一眼能看出来,这些女人中就有幕后之人。
如果是在平时,他是一定要好好的审一审问一问,可案子牵扯太广了,今日朝中各派的人差不多都聚齐了。要是再掀起事儿来,又是一场大风波,江南的局面都成了这个样子,京城再乱起来,可怎么办?怎么才能糊涂的结案呢?
他看看北静王府那边,这事儿是瞒不住的。
再看看顺天府的人,他把纸张折叠好塞进了袖子里。
对狱婆说:“都放了吧,天气太热,这些人娇贵的很,中暑了又是咱们的不是。”
说完对身后的官员说:“发下海捕文书,追查扔鞭炮的泼皮和送香油的货郎。”
谢大人一笑,也知道刑部想糊弄事儿。
刑部的官员找到了王府的属官。
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们和什么人结怨了?”
这问题让王府的长史没法回答。
眼下这件事儿肯定是有人报复,而且还是蓄意报复,每一步都是人家算计清楚的。如果刑部官员敢说这是意外,王府的长史能一口吐沫吐到对方脸上。人家也没说这是意外。人家直截了当的问你们和什么人结怨了?那这真的没法回答。
结怨分两种:和王爷有公仇,和属官有私仇。
北静王虽然在私交上没什么仇人,但是他作为一个异姓王,天生就和皇室不对付,自然也和朝廷里面一些保皇党不对付。不仅如此,有些读书人也看不上异姓王,觉得不是正统。
这个范围这么大,所以没法说。
再有就是属官在外面惹了仇人引来了算计,这种事儿不是没有,而是王府长史没法掌握。一来是属官太多,二来是人家的私事只要人家不讲,谁能立即知道?
刑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告诉你了,人家就是冲着你们来的。
第二个问题就问到了长史的脸上:“自来你们王府就是开衙建府自己办事儿,不知有我们能帮上的忙吗?”
刑部问的是:我们能查,但是你们愿意让我们查吗?
必然不能啊!
一旦答应,皇帝的手立即伸入王府的事物里面,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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