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徒晰的手受了伤,徒历眼睛一亮,他心下惋惜,这伤怎么不是伤在脸上呢?而且只是手受点伤有什么用,要直接断手的话就更好了。
虽是心下惋惜,但徒历面上不显,上前一步道:“晰弟辛苦了。”
他顿了顿又道: "听弟办差也未免太心急了,听闻东北一带民怨四起,差一点就要闹出祸事了。"
徒历一副兄长之姿,摇头晃脑的教训徒晰,徒晰也不废话,直接了当的送上一句,“你行你上?”
他现在又累又困,可真没心情听徒历废话。
徒历瞬间闭嘴。
这……他还真不行。
而一旁的徒画早就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得,去了这么一趟东北,晰弟倒是比以往有意思的多了。
徒历气的满脸通红,忍不住拉着徒画怒道:“这是对兄长说话的态度吗?”
徒画闲闲的重复了一句,“要不你行你上?”
徒历气结。
徒历说归说,还真不敢再说话了,无论是徒画也好,徒历也罢,都感觉得出来徒晰和以往不同了,以往的徒晰如白面团子一般,虽然明知道是芝麻馅的,但谁都可以捏上一的那种。
而如今吗……已经快变成豆沙包了,一捏就要见 '红' 的感觉, 下意识的, 徒历也略略离徒晰远了点。
事实上也是如此,别看东北一带,好似被徒晰管的服服贴贴,但这一条路可没有这么好走,在最初之时,徒晰的手里也是染过血的,不只是徒晰,他带出来的人也都一样。
非常时期行非常法,有些时候老百姓也不是不知道情况危急,如果大伙不联合起来捐钱捐粮,压根撑不过封城的第一个月,但知道是一回事,看着自己的银子与粮食被人搬走是另外一回事。
薛蟠的手里也是有着人命的,甚至还因为抢粮抢钱,抢女人(划掉)抢出了一个东北小霸王的外号,也因为如此,他着实看不起卫历那种只敢口花花,啥都不敢做的孬样。
他呸了一口,“什么玩意。”
薛蝌拍了拍他的肩,低声道:“忍着点,这里可是京城。”
要是在东北的话,不用他们出手,徒历这小子就先被人给宰了,这些年来六爷在东北的经营可不是白经营的,谁敢说六爷一句不是,包管走出去会被人人呸一口口水呸到死,可这里毕竟不是他们的地盘吗,少不得得忍着点,别给六爷添乱。
薛蟠有叹闷了一下,他也知道自己的脑子不太好使,六爷说的明白,叫他有事问他妹,问不到他妹就问他弟,总之,别自行行动,薛蟠强压下怒气,冷哼一声。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自家兄弟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那目光冷到让人发寒,顺着兄弟好似要杀人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徒历找死的竟然敢用力拍着徒晰的伤处,一瞬间,两兄弟神奇的脑同步了,“找死!”
徒历也不是真找死,他就是一时气不过,这才假装失手,用力捶了一下徒晰的伤处,他旁的不行,打人的话大概是“练习”的次数多了,这力度用的还真是巧妙,很痛,却又不至于让徒晰伤口崩裂。
不过徒晰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了当在徒历第二次出手时直接捉住了徒历的手掌,狠狠的用力一掰,他一掰可没留力,那一下可当真是用了狠劲的,那一下险些折了卫历的手指。
卫历痛的惨叫一声,连忙缩回了手,惊道:“你!你疯了吗!?”
他的小动作再怎么的也是在父皇能够接受的范围内搞事,徒晰要是真纷断了他的手指,真当父皇会原谅他吗?
徒晰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四哥最好别靠我太近,近来来找我麻烦的杀手太多了,都成身体反应了。”
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就连他也没想到,他那好八叔明明都跑路了,还留了这么一份大礼给他,更别想到这个世界的杀手还挺有职业道德的,都事隔一年了,还按着当初约定来杀他。要不是有青玉铃兰及时将他收进青玉空间之中,他怕是早死了。
这次数一多,杀人楼也总算放弃他这一单生意,而且他也上了杀手榜的黑名单,成了就是不死的男人。
徒晰嘴角微锡,微微侧着身子,身形在日落的余晖之下拉出一道长长的身影,明明是个很温和的笑容,可卫历不知怎么的,只觉得眼前突然阴暗了起来。
他心下微沉,他还能比得过现在的徒晰吗?
这小半年来,别看永正帝似乎对徒晰有求必应,东北要什么给什么,无论徒晰在东北搞什么事儿,父皇都无条件支持,但事实上,这对父子已经差不多快到极限了,从徒晰立了大功,但父皇却连个爵位都不肯给一事来看,父皇是真生气了。
好几次父皇甚至不小心在他面前脱口而山,大骂徒晰是不孝子,可见一般。
特别是徒晰搞出来的鼠疫博物馆,原先大伙还以为徒晰说要把八叔的手信放在鼠疫博物馆中让人亲眼瞧瞧一事还以为是说笑话,毕竟这事一出,大晋徒氏皇族的颜面便去了大半,可没想到他来真的,当真把八叔的手信放到鼠疫博物馆里了,消息传回来的那天,父皇连连吞服了小半瓶子保心丹,可见其恼火。
他原以为徒晰回来,必定会被父皇打压,倒时便是他出头的时候了,可莫名的,瞧着眼前的徒晰,卫历突然起了几丝怀疑,父皇还能够压得住徒晰吗?
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局面恐怕不在父皇的手上了。
京郊十里亭人来人往,即使是有迎接徒晰回宫这样的大事,也不可能真挡住了十里亭的出入人潮,徒晰一行人在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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