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贾敏病重,贾母顿时最了过去。
她膝下三个孩子,唯有贾敏是她所亲生的,贾赦和贾政全都是贾代善的侍妾所生,只不过放在她名下罢了,突然听闻唯一的女儿生了重病,她那里撑得住,顿时急量了过去,吓的贾赦、贾政连忙延医用药不提。
好在贾母虽然年纪大了,但身子骨极为硬朗,这药都还没熬好呢,人便醒了过来。
她也顾不得服药,连忙让人召了林之孝过来问道:“敏儿先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生了重病?可是林府里那些不长眼的侍妾气着了她!”
说到最后,贾母脸上颇有几分厉色。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是清楚,在她看来,贾敏什么都好,论容貌、论家世,即使入宫做娘娘也使得了,但唯有一点,即使是她这个亲娘也拿她没轭,那就是贾敏太过敏感认真的性子。
所谓至亲至疏夫妻,即使是亲密如夫妻,也不能当真用了情,偏生敏儿当真是对林如海爱入骨髓,一颗心全都在林如海身上。
要是这样也就罢了,偏生贾敏婚后多年始终不曾开怀,林家又是五代单传,在这传宗接代的压力下,贾敏郁结于心,身子骨便有些不好,日日服用坐胎药求子,后来好不容易拼死生了一女,可这身子骨也坏了,只好让林如海纳妾。
那侍妾也算争气,进门后不久便给林家添了一子,还把儿子送到了贾敏房里养活,看似个懂事的,但贾母知道欲望难填,林府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即使原本不心大的,时日一长也会起了心思,她疑心贾敏就是被那心大的侍妄给闹出了病。
林之孝苦着脸道:“姑爷对几个侍妾都淡淡的,平时也拘的紧,没让她们吵着敏姑娘,只是……林家小公子是个无福的,前些时间没了,敏姑娘伤心过度,这才病了。”
贾母一楞,"我记得那孩子不过才三岁上吧,好端端的怎么这么突然的没了?"
虽说这年头的孩子极易天折,但凡过了周岁,也就算是站住了,林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再精心也不过,而且敏儿是个善良的人,待那孩子也是真心真意的,比待自己亲生的舅玉还要好些,怎么会让孩子这么突然的没了呢?
林之孝长叹了一口气,尾尾道来。
说起来,林如海是个明白人,知道纳妾只是为了求子,在侍妾生了儿子之后,便把孩子抱到贾敏房里养活,可生了儿子的侍妾终究和旁人是不同的,再见贾敏每每防着侍妾和儿子见面,时间一长,林如海也忍不住心软了。
这次正好那侍妾生日,她求着林如海让孩子陪她吃一顿长寿面,林如海一时心软,便就答应了,原本也不过就是一顿饭的事儿,没想到那孩子吃面时一个不小心噎住,就这样活生生的噎死了!
林如海虽是打杀了所有侍候的人,但无论怎么做也换不回孩子的命,侍妾失子之后也得了失心疯,竟然指责是贾敏善死孩子的,贾敏本就是个心思敏感之人,正伤心着孩子之死呢,那听得了这话,郁闷之下,竟然把自己给闷出病来了。
这一团乱帐,林之孝的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将事情略说了说。
贾母不悦怒道:“这林如海是怎么管家的?宠妾灭妻,也不怕御史告上他一本。”
说着,便要贾赦下帖子给几个老亲家,让人连络御史,好好告上林如海一状。
“我的娘啊,你且歇一歇吧!”贾赦不客气道:“你忘了林如海可是兰台寺大夫,这御史台就是他管的,你叫他手底下人告他的状?你是觉得咱们的银子够多,多到让他们不要自个的前程了吗?"
这御史告状也是得看人的,像林如海这样的,给御史十个胆子都不敢,倒是像老太太这般的,说不定御史一戳一个准。
况且要告人宠妾灭妻,也得讲证据啊,这家都是敏妹妹管的,这叫那门子的宠妾灭妻!?至于林如海是不是多睡侍妾少睡正室,这……这叫人怎么查?即使查到什么,也没人有脸说啊。
贾母被气的一哽,怒道:“难不成咱们什么都不管,白白的让你妹妹受气吗?”
贾赦晒道:“林如海何曾给她气受了?至于那侍妾……一个疯婆子的话都记在心里,怨得了谁。”
林之孝说的含糊,不过他素来了解贾敏的性子,倒也猜出了几分,贾敏本就是个眼睛里不容沙子的性子,套一句环哥儿常说的话,贾敏就是活脱脱的恋爱脑,要不是为了林家血脉传承,她断是不可能让林如海纳妾。
要是林如海有了儿子之后,和侍妾离的远远的也就罢了,偏生按林之孝家的所说,林如海之后也没少睡侍妾,甚至还心疼起侍妾,让她们母子俩用了一顿团圆饭,在贾敏看来,这就是变了心。
没了夫君的心,儿子也没了,再加上那侍妾一激,这不就生了病吗,按他看,也是妹妹心思太重了点,要是贾敏和他一样心大些,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没这事了。
贾母大怒,"贾赦!!!"
贾环在一旁看的暗暗汗颜,怪不得贾母和贾赦这个长子感情不好,就贾赦这嘴,贾母跟他能好才怪。
他看买有些疑惑,贾叔每每赚弃贾取嘴吴,可如今看来,贾赦这嘴也没比赏此好上几分,兄弟俩可说是半斤八两,各有各的臭法,莫非这是荣国府的遗传?如果是这样的话,怪不得他学不会了。
眼见母子两人吵的厉害,越吵越远,都快翻到十年前的老帐了,贾环连忙开口缓颊道:“老太太,咱们是不是该送个太医给敏姑姑看看呢?"
他装作天真无邪的模样续道: "王太医的脉息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