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爱河,浪子翻车。
    “我就说嘛,扬哥,还以为你被那只小绵羊迷得七荤八素的。”
    高燃喊话,“陈斯伯,你听见没有,你还爸爸打火机!”
    “高燃,你他妈对打火机是有瘾是不是?给一只小爷玩玩怎么了?”
    陈斯伯也大声嚷嚷,“别挣扎了,你今天就是个弟弟,你就是输了!”
    他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寿星,挤眉弄眼。
    “扬哥,明星没看头,不如搞点别的娱乐节目?”
    陈斯伯拖腔带调,“三个月的打赌期也到了吧,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召唤您的粉羊羊,让咱们好好大饱眼福怎么样?”
    凌大少爷为哄新女友,在她生日那天,承包了金泰中心商业街的娃娃机,又因为小女友生肖属羊,玩偶清一色是粉犄角绵羊。
    当即爆火出圈,登上热搜头条。
    那位未曾露面的女主角人送外号:倾世绝美粉羊羊。
    ?
    什么赌?
    有秘密啊。
    众纨绔: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什么啊?你们玩什么啊?”
    “扬哥,不带上哥们,不厚道啊!”
    陈斯伯贱兮兮压声,“你们还不知道吧?三月前扬哥在外头呢,私会他的服务生女友Juliet,有个姑娘闯进更衣间,坏了好事儿!”
    “大老爷们怎么能这么跌份,扬哥就咬牙切齿跟我们打赌说,三个月必搞定她,一雪前耻!”
    凌扬伸出长腿,踹了脚发小,风度翩翩笑骂了声。
    “滚。”
    女伴们目眩神迷,挤着甄梦姣,似有若无靠了过去。
    那位归国斐爷众少爷讳莫如深,她们肯定也没资格接触。
    但她们知道,京市四少,凌少居首!
    他俊美多情,富有慷慨,哪怕不是正牌女友,只要能得到他的青睐,下半辈子都不用费劲了。
    没有人相信他会栽在清纯可爱的小羔羊手里,何况引起凌少兴头的,不过是一场刺激的豪赌。
    搞对象?
    附带而已。
    众女内心火热:凌太太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甄梦姣都动了些心思,愈发殷勤伺候。
    凌扬唇角噙笑,面对旧爱投怀送抱,他态度暧昧含糊,既不拒绝,也不热络。
    主宰情场多年,早就习惯了这种众星捧月的待遇。
    然而,当玫瑰荔枝香水刺激碾过他鼻腔,凌扬不自觉皱了皱眉,冷着俊颜,“老女人用什么荔枝香水?”
    甄梦姣脸颊血色尽褪。
    很快,又有更多女孩儿涌上来,代替了她原先的近排位置。
    纨绔们嘘声不断。
    “好霸道啊,连香水都不准就爱同一款。”
    “凌少,你真的掉入爱河啦。”
    前阵子凌少为了给粉羊羊挑香水,兴师动众了大半个朋友圈,如今人人都知道倾世绝美粉羊羊爱用荔枝甜酒。
    “凌少,小心浪头高,淹死爱河啊。”
    凌扬浑不在意,双臂一展,揽住身边清纯美女,后者受宠若惊,愈发柔顺体贴。
    他扬唇嗤笑,浪荡不羁。
    “放心,爷会游泳,浪再大也淹不死!”
    空气都是快活的。
    “哈哈,凌少,既然如此,快让我们瞻仰下您搞定粉羊羊的风采!”
    “是啊,您且随意,我们不挑!”
    大家嬉皮笑脸,全然没有收敛。
    搞定?
    这要命的挑拨直直往腰嗓里钻,凌扬眉头高挑,后槽牙略带惩罚性质,紧紧咬了咬烟嘴,以致于周圈的嫩牙肉都跟着挤压发疼。
    女孩儿被他的大掌捏得发痛,又不敢叫起来,只得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脸。
    还真有点想。
    凌扬舔着唇,喉咙隐约泛起一股曝晒的涩渴。
    酒精让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凌家有权有势,少爷的女人从来不缺,首次谈了三个月的恋爱,竟然只接了几个吻,就他妈离谱。
    谁敢信堂堂京城衙内,明明有女友,还自己独守香闺啊?
    那天她跳大神的样子如此可爱,凌扬恨不得当场献祭,给她办了自己,可是下一刻,他内心涌出一股不自在。
    为自己过往的荒唐放荡而不安。
    凌扬一贯认为,二十几岁的男人没个前任都很逊,但现在他又恨自己——
    情场下得太早。
    女孩子都会希望自己的对象纯情一点吧?
    小神明未开情窍,模样稚嫩又无辜,每次接吻都总以为他是跟她玩什么竞争游戏,竟也笑嘻嘻,给他栽种了万顷草莓。
    她爱死了这游戏,生生给男友种出了一个增生病。
    凌扬打死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日,竟会因为胸痛进了医院,还顶着“稀世珍宝”的名头被主任天团轮流参观!
    太、太逊了。
    凌扬偶尔也会试探她,怎么看待有前任的男孩子?
    女友叼着冰袋牛奶,含含糊糊地说,“啊?这有什么呀,凡事有先来后到么?”
    她指了指他胸口,嘴角沾着奶沫。
    “我要真心到付喔,这里不能脏的。”
    说得又天真又浪漫。
    他禁不住诱惑,亲她嘴角奶皮。
    只是她越是大方,凌扬就越是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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