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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夫人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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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重提(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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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几分,不过是一副银头面,若是戴上镶珠点翠的首饰,还不知要美成何样。”

    镜子中的少女面色无波,雉娘平静地看着棱花镜中陌生的自己,朦胧的眼神中带着清明,眉弯如远山,唇色如粉梅,十指纤白如玉,虽生活得不尽人意,却未曾经历过人间的苦难。

    这张脸,娇弱柔美,与自己原来的样子相距甚远。

    父亲生前留下的大笔债务全压在她的身上,妈妈早就如无声蒸发,不知所踪,她应付完一波又一波的讨债人员,其中不凡高利贷公司,见她长得漂亮,有人起了歪心。

    她整日要忙着赚钱还债,还有防着别有用心之人,东躲西藏,没有朋友,不敢轻信他人,时刻活在警剔中,连睡觉都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眼下虽看着活得不容易,她却分外的欢喜,能活着已是恩赐,还能衣食无忧,更是意外之喜,若好好谋划,将来顺心意地嫁给他人做正头娘子,此生就圆满了。

    巩姨娘见她不说话,揣测她想到什么,不由得开口道,“雉娘,姨娘虽无本事,可却深知为妾的难处,若能选择,我也不会给人做妾。”

    说着,眼中盈满泪水,却分外的坚定,“姨娘绝不会让你步我的后尘,你是官家小姐,纵使不能高嫁,嫁给一般的富户人家做正室也是可以的。”

    雉娘不答,从镜子里看着她,反手伸到后面,握住她的手,原主的生母虽然看起来柔弱,却是个真心疼女儿的。

    为人妾室,纵使夫家再显赫,也不过是任人随意发卖的玩物。

    按本朝律法,育有子女的妾室还好,若膝下空虚,等到年老色衰,又该何去何从。

    雉娘无声地安慰着巩姨娘,然后似是想起什么,打开首饰匣子,巩姨娘以为她找首饰,也挑选起来。

    “虽说是去寺庙,可寺庙之中常能遇见其它的当家夫人,打扮仔细些,若真能入得夫人们的眼,对你来说,也是好事。”

    匣子里的首饰少得可怜,不过几根银簪子还一副银耳环,样式老旧,色泽晦暗,挑选根本就谈不上,雉娘猛然瞧见底下还有一支金簪,拿在手上,沉沉的,

    巩姨娘双眼泛红,“这是支包金铜簪,看着好看,却不值钱。”

    雉娘将簪子放在手心里掂了掂,收起来。

    巩姨娘见她喜欢,叹口气,“也罢,那日就戴这支吧,幸许不会有人得知它是假的,戴着倒是能充脸面,这副银头面,姨娘给你收起来,以后当做嫁妆。”

    雉娘微微露出笑意,小心地将簪子放好。

    这人不知潜伏在此地多久,从他将小沙弥打晕的行为来看,必然是冲着自己的,显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善类。

    后面就是泉水,不深,估计跳下去也淹不死,再说,她还没有活够,哪会轻言生死。

    男人慢慢地走近,靴子所踩之处,草被压得深陷泥土中,放肆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脸,露出一个邪笑,“雉表妹,见到庆山哥哥欢喜得话都不会讲,怎么一副不认识的样子,来,叫声表哥来听听。”

    表哥?

    她脑子转得飞快,董氏曾提过的那位娘家侄子,是不是就是眼前的人?姨娘曾说他极为凶残,若真是他,今日难以脱身。

    董氏母女让自己来后山取水,原来一早就谋划好,就是让她名节尽毁,任由他们宰割。

    “原来是表哥,表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雉娘说着,不动声色地挪着步子,董庆山嘿嘿一笑,“不是表妹约我在此等候,表哥可是高兴得昨夜一宿没睡,一大早就在这里候着,表妹,山中无人,你不用害羞,到表哥这里来。”

    他说着,朝她扑过来,她一侧身,对方扑个空,差点栽倒。

    趁此机会,她提起裙摆快速跑起来。

    可是原身体弱,没跑几步,就被爬起的男子给追上,董庆山粗壮的手臂拖着她,将她往林子深处拖。

    他将她按在草丛中,笑得咧出大黄牙,摸一把她的脸,“啧啧,雉表妹,不枉庆山哥哥朝思夜想,长得可真勾人,皮子可真滑啊。”

    “表哥,既然我们是表兄妹,你如此行事是不是太过不妥,若你真是对我有意思,为何不像我爹提起?”

    董庆山的目光凶狠起来,雉表妹长得让人心痒,他早就垂涎三尺,恨不得抢回家中,姑父不待见他,姑姑几次提起亲事,都被姑父狠狠训斥。

    “表妹,此事以后再议,我可是等得太久,今日你就依了我,我再向姑父提起,然后迎娶你进门。”

    “这于礼不和,无媒苟合,以后你让我怎么做人。”

    她嘤嘤地哭起来,董庆山越发的色念起,一只手按住她,另一只手就要去解她的腰带,她怒喝,“住手,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董庆山得意大笑,“表妹发怒的样子也别有一番风情,你放心,没有人,这个时辰谁会来这后山,你叫吧,叫破嗓子也没有会来救你。”

    “我叫破嗓子干什么,我又不认识破嗓子。”

    董庆山一愣,雉娘似乎听见一声极细的轻笑。

    附近有人。

    趁董庆山愣神之际,她挣出一只手拔下头上的铜簪,对着他的眼睛扎下去,对方吃痛,松开她,她翻身起来,不给董庆山喘气的时间,又朝着他的身上猛扎,痛得他捂着眼睛嚎嚎直叫。

    竟然不顾痛地又将她按住,她身子本就弱,又才恢复没多久,体力渐有不支,眼见身上的衣裙就要被人解开,心急之下大喊,“看戏的,你要看多久,还不快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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