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心头血喂养,他竟是能做到这一步◎
床榻上, 一袭绯色衣裙的少女阖闭双眼,一头乌发似绸缎般散开,肌肤细润如脂, 粉光若腻, 丽质毕现,宛若仙娥。
藤君宜站在离床榻不远的地方, 看得有些目不转睛,说真的, 刚才没有仔细看, 此刻这么一打量, 她都是有点心动了,若是有人顶着这么一具皮囊对她笑语嫣然, 她都难保自己不会沦陷。
当初拒绝她的崔渐离果真有着非同一般的意志力。
“爹, 大哥,洛儿没事吧!”正在藤君宜想这些时,房门被人推开, 一名身着淡色衣裙的女子满脸焦急担忧地飞奔进来, 扑到床边握紧了“藤君宜”的手。
藤君宜的唇无声地动了动。
藤清儿好像要比从前要瘦了些。
藤观轻轻拍了拍藤清儿的头, 知道她被吓坏了,“洛儿没事。”
藤清儿眼中的泪差点掉下来,“洛儿都昏睡了快一年了,到底是谁想把她掳走?”
藤荐之不知该如何对她说清楚其中的纠葛, 毕竟这中间还牵扯到一个崔渐离,含糊道:“……一个叫苏摄的人, 他……对洛儿的心思不纯。”
藤君宜:“……”
看来那一吻已经让苏摄的心思都昭然若揭了。
藤清儿听了愤愤, 此刻仍心有余悸, “那人爱慕洛儿怎么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藤荐之眼中冷色一闪即过。
藤观:“那人能逃出藤府, 手段惊人,这段时日一定要多加注意。”
藤清儿用手指作梳顺了顺妹妹散开的发丝,拉起薄薄的锦被盖在她身上,坐在一边打算好好守一整天时才看到房中多出的二人。
“爹,他们是?”
藤观这才想起什么,拍了拍了额头,对闻人渡和藤君宜道:“刚才多有怠慢,还请二位见谅。”
闻人渡:“藤族长言重了。”
“这是蕴灵宗的闻人渡,这位是……”藤观向藤清儿说明他们的身份,迟疑了一下。
“夏三清,我的道侣。”闻人渡说。
藤观和藤清儿脸上的诧异如出一辙,蕴灵宗的掌教大弟子何时结了道侣?
藤君宜朝他们浅笑。
就在此时,有一弟子敲了敲门快步走了进来,“族长,崔家少族长来了。”
藤观揉了揉眉心,刚一挥手准备说让他改日再来,不知想起了什么,改了口:“让他进来吧。”
闻人渡本想着他一个外人不好留在这里,对藤观说了声,带着夏三清正准备出去,哪知这一下居然没拉的走她,露出些许诧异。
藤君宜装作自己看床上的人看得走了神,故意拖了拖时间,这么一会儿,崔渐离已经大步迈了进来。
藤君宜看着他从自己的面前走过。
从她昏迷至今,已经快要到一年了,这一年的时间她想起崔渐离的时间其实寥寥无几,一心扑在闻人渡身上,但此刻当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时,藤君宜才惊觉自己根本没有忘记过他。
崔渐离变了些许。
一袭月白的宽袍广袖,身形较之从前更为瘦削,薄唇淡色,面如冠玉,眉骨疏朗,风仪卓绝。他面色平静,走到离床榻还有几步之遥时停了下来。
他的脸上并没有挂着从前那样带着几分温文尔雅和疏离的笑。
“藤族长。”崔渐离的目光向后看去。
藤观看着这个如芝兰玉树般的青年,这么久的时间了,他看得出来崔渐离对洛儿是情根深种,非卿不娶了,但他毕竟是一个父亲,他永远考虑的都是自己的女儿。苏摄为何会缠上洛儿,洛儿的昏迷,归根结底逃不过崔渐离三个字。
“洛儿差点就要被苏摄掳走。”藤观说着,想要看崔渐离是何反应。
崔渐离闭了闭眼,似要将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愤怒和杀意掩盖,还有一丝悔恨,在这近一年来,他分不出其他心思到苏摄身上了,他忽略了他,所以今日才会让苏摄有机可趁。
如果真的让他带走了人……
“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崔渐离的眼神不躲不避,这是他对藤观许下的承诺。
藤观:“罢了,你也不知道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本想说些什么,但眼下人多,藤观到底还是没将那些话说出来。
崔渐离看着却是隐约感受到了他未尽的话语,默了默,他开口道:“我找到能让洛儿醒来的办法了。”
“什么!?”
藤家人一齐抬头盯着他看。
在一边努力当个背景板的藤君宜也是霍然抬眸,心头咯噔一跳。
她等着崔渐离继续说下去,却见他微微偏头,一双形状极为好看的眼睛看了过来,如山水点墨,看的是她和闻人渡。
藤荐之明白他的意思,道:“闻人渡是我师兄,那位姑娘是夏三清,是我师兄的道侣。”
藤君宜能感受到崔渐离的视线淡淡地从她身上扫过,波澜不惊,而后朝他们颔首,她紧绷的身躯一点一点放松下来。
崔渐离认不出她的。
“三生幽冥,”崔渐离的声音低了几分,目光落在床榻上,“它能将人的三魂六魄接引回来。”
此言一出,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不同。
藤观是大吃一惊,藤荐之、藤清儿和藤惊予是不知所云,藤君宜是心神不安,闻人渡则是一脸平静。
“这……是什么意思?”藤荐之很快像是隐约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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