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 余牧几乎以为是上面的瓦片被掀掉了。
看去时什么都没有,瓦片也没有动,并且下面垫着一层透明布, 就算是真的挪开了瓦片, 也有透明布遮住。
“这玩意到底是人是鬼。”孔锥咒骂一声, “阴阳怪气的, 烦死人了。”
“他眼睛是两个黑点,嘴巴和鼻子是线条。”陈声说。
“这听起来倒真像是纸片人。”严禾呢喃道,“半夜看到不得吓疯。”
陈声走进卧室,找了半天只找到一把铁锹。
他想到了前两个副本, 唇角微微上扬。
“铁锹怎么了?让你笑得这么开心。”左清站在门口说。
“你不要像是盯着犯人一样盯着人家行不行。”余牧在一边看得都无语了, 翻翻白眼, “干个什么你都要说句话,看一看。”
左清一愣, 自觉是挺冒犯的,脸红耳赤道:“我没这个意思,对不起。”
他回到椅子上,不再问陈声了,只敢用眼角余光偷偷盯着陈声。
陈声拿着铁锹走出来,余牧见状也去找防身用的东西。
他只找到一根银色的长针,好奇是干什么用的。
“织毛衣之类用的。”严禾见状解释道。
“应该有点用。”余牧又去翻了翻,找到两根后分别递给陶月言和严禾。
“谢谢。”两人道谢,紧紧地抓在手中。
头顶响起爬行的声音,不仔细听没什么, 仔细去听就会有一种形容不出的奇异感。
余牧浑身不自在,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回想当时被缠住的感觉, 咬紧后槽牙道:“我觉得它们不像是纸片人,不然怎么手还可以变长,变得跟绳子一样缠人。”
话音落下,外面再次响起敲门声,伴随着的是充满恶意的嗓音:“我看到你们了,我看到你们了,我看到你们了……”
声音一直重复,直到孔锥不胜其烦地狠狠踹了一下木门。
木门颤抖了会儿,四周安静下来,只剩下呼吸声。
余牧觉得那些东西就是欠扁。
“要是只有一个,咱们可以直接冲出去用火烧死它。”他叹口气,极其无奈,“就怕有很多个,火也烧不死它们。”
“试一试。”孔锥说完翻找起来,最后在客厅的老桌子抽屉里找到一个落满灰尘的打火机。
他试了一下发现还可以用,顿时松了口气。
房间里没什么能烧的,余牧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被子上:“不如用这个?”
“别。”陶月言立刻说,“要是我们睡觉的时候需要被子怎么办?”
“根本没机会睡着。”余牧叹口气,对着被子鞠躬,“抱歉了,没东西用了,只能借你一用。”
他没有拿上面新的,拿的是铺在下面的旧被子,在孔锥将门打开后直接点燃被子冲了出去。
什么都没有,别说纸片人了,就连一点风都没。
四下静得出奇,他们几个人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
余牧检查了下,确定什么都没后进入厨房拿起火柴,抱了一些木头走进客厅里,顺便将厨房里的胡萝卜洗干净。
孔锥就站在门口,其余玩家也都盯着门外,余牧并不害怕,关闭水龙头走到门口还未踏出去,一个东西倏然倒吊着出现在他面前。
一切发生得太猝不及防,余牧连一声尖叫都没有发出,翻翻白眼晕了过去。
“草,有东西。”孔锥怒吼一声,快步冲了过去,还没靠近就扭头返回。
“怎么回来了?”见他回来,左清呆住,“我刚准备跟过去呢。”
孔锥脸色极为不好看,让开身体,大家看到了身后的场景。
白色的人影从厨房里走出来,身后拖着晕过去的余牧。
或许是受到的惊吓太大,余牧脸色苍白到没一丝血色,怀里还抱着几根胡萝卜。
拉着他的东西很高很薄,就像是许多张白纸拼接在一起的那样,脸上五官扁平,只有两点两条线。
它走一步停一下,最后还主动扭头看向房间里的人,停下步伐等待着几人出去。
“好嚣张。”左清深吸一口气,“这是挑衅吧?我们拿着被子冲过去烧死他。”
孔锥拦住了他:“别去。”
“为什么?”左清疑惑无比。
陈声停在门口,以他目前的角度看不清太多,但能够发现余牧被握住的脚变得跟纸片人一样,又薄又白。
“他也变成纸片人了。”孔锥压低了声音说。
严禾与陶月言闻言挤过来一看。
被拖着的余牧半边身体变成了白纸,半边身体还是人的。
这一幕太过诡异。
严禾浑身一个激灵,说:“那就这样不管他了吗?被纸片人摸到就会被同化吗?”
“不是不管,是不知道怎么管。”孔锥叹口气,“如果把他救回来怎么处理?放任不管,他攻击我们怎么办?”
“可以把他捆起来。”左清说,“虽然还有危险,总不能直接让这玩意把他带走吧?”
站在原地的制片人似乎看出他们不会出去救人,再次开始缓缓挪动。
它一个微蹲,跳在了旁边的墙上。
已经快完全变成纸片人的余牧被他拉着,身体狠狠撞在了墙壁上,嚎叫一声疼醒,怀中的胡萝卜也全部掉下去。
“我的萝卜。”他喊了一声,下意识去抓没有抓住,忽然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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