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在陈声拿着玻璃瓶对准他脑袋的刹那戛然而止。
“继续。”陈声说, “找我干什么?”
玻璃瓶装的是果汁,砸下来肯定会晕,但一般人不敢动手。
要是一不小心将自己弄死了, 他也会死, 正常人不会赌。
想到这里, 伊户僵硬的笑容瞬间重新恢复灿烂:“当然是找你聊聊天啊。”
他伸出手想去摸陈声。
玻璃瓶毫不犹豫落下, 伊户留了个心眼,直接避开了。
“草,你不怕把我弄死之后你也死了吗?”
“不会,我力道控制得很好。”陈声一脚朝着他的小腿踹去, 伊户没想到他上面打不成就攻击腿, 慌忙避开, 哪里知道陈声声东击西,腿根本没踹出去, 等到反应过来时,脑袋狠狠一疼,眼前瞬间黑了。
身体无力跌倒在地,陈声看也不看地将他踹在一边,打开玻璃瓶的盖子,仰头将酸梅汁喝完。
玻璃瓶准备抛进垃圾桶的那一刻,陈声低头看着晕过去的伊户,发挥了玻璃瓶最后的价值——又打了两下。
这两下并不能将人打死,只是受伤加重。
伊户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庆幸自己没死,对上周围其他玩家围观的目光, 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脑袋疼到晕眩, 耳鸣声几乎将他吞噬。
“看什么看?”伊户捂着自己的脑袋, 摸到了有些黏稠的液体,拿下手一看,是血。
陈声竟然对他下手这么狠。
伊户跌跌撞撞地推开所有人,一脚踹在陈声房门上:“给我出来,你打我这一下要么让我打回来,要么别给我机会逮到你,跟你同归于尽。”
他根本做不出同归于尽这种事,只是想威胁陈声出来。
房门毫无动静,旁边的视线带着几分嘲讽,更加激怒伊户了。
他愤怒地咆哮道:“陈声,给我出来,快点出来,听到没有?”
房门打开,陈声头发有些凌乱,明显刚睡醒的样子。
自己被他打晕了,他什么事儿都没得在房间里睡觉?凭什么?
伊户指着他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到最后用力过猛,两眼发黑也没得到陈声一句回复。
他以为陈声是怕了,刚想说话,就听见陈声问:“你还骂吗?”
温柔的语气让伊户一愣,搞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骂的话该我了。”陈声说。
“好啊,我倒是想听听你能骂出什么来。”伊户冷笑出声,扶着墙壁避免自己失力摔倒。
陈声朝他走近一步,抬起手放在他的脑袋上。
“你干嘛?”伊户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皮不断乱跳起来。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对的。
陈声手指抓着他的头发,将他脑袋往墙上用力一撞。
本就快支撑不住的伊户因为这一撞又晕了,脑袋上鲜血多到刺目。
其他玩家满脸活该的表情,分散回到自己房间。
走廊里很快空了下来,一号房门打开,方块A拿着用床单弄成的绳子出来,快速将伊户双手绑起来。
陈声见他还没起身,笑道:“你想干什么?”
“送他一份礼物。”方块A懒洋洋地拍了拍伊户的脸,“好对得起他这顿折腾。”
……
伊户再次醒来听见了无数笑声,感觉自己身上凉飕飕的,下意识低头。
他什么都没穿,仅剩一条内裤,被绑在楼梯口公开处刑。
“谁,谁把我衣服扒了?”
路过的玩家不说话,纷纷憋笑。
听见他们的笑声,伊户面色涨红,当看到自己肚子上还用红色的笔写着一句“大家好,我是傻子”时,他挣扎咆哮起来。
“陈声,把我放下来。”
没有人回答,伊户一看时间都早上了,有些惊恐。
他就这么被绑在楼梯口过了一夜?得有多少人看见了他现在的狼狈模样。
沈大眼路过,伊户连忙说:“给我松开一下。”
沈大眼没有动:“之前就警告过你了,你现在不是活该吗?还有半个月时间呢,这么与人为敌,老鼠脑袋都比你聪明。”
他摇头觉得可惜得下楼打卡每日一局游戏了。
伊户喊道:“先别走,给我松开一下。”
无论怎么喊,怎么商量都没人理他,最后第三间房门打开,陈声缓缓走出来。
伊户有气无力道:“可以了吧?你也打我了,也绑我一夜,发泄完了吧?”
陈声停在他身侧不说话。
“我知道错了。”伊户喘气道,“你这样弄我,我死了你也要死,赶快把我放下来,我都吃到教训了。”
陈声:“放开你你要是对我动手怎么办?”
本来想装可怜让他放开自己,然后趁机打回来的伊户一愣,对上他仿佛能洞悉一切想法的眼睛,咬牙道:“怎么可能,我不会那么做,你放心好了。我要是那样做,你再把我绑住就行了,反正我打不过你。”
绳子被解开,伊户无力跌坐在地上,望着陈声的背影,忍气吞声地起身去房间穿衣服。
沈大眼说得对,时间还长,他不能再起冲突了,得找个机会报复阴回去。
想到这儿,伊户走下楼。
他就一条命,自由组队没人愿意和他玩,最终只能随机组队,恰好匹配到了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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