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忱圈住少年的腰, 将他重新抵在冰箱前。
背脊靠着冰冷的冰箱门,陈声刚挣扎一下,整个人忽然被抱起。
男人怕他再次逃离, 一腿支在冰箱前, 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温柔缱绻的吻随即落了下来。
这次他的动作很温柔, 所碰过的地方烫得大脑空白。
陈声十分不适应,处处躲避着,直到最后无处可躲。
他的手抓紧了乌忱的衣服,眼尾微红, 漂亮的瞳孔泛起点点水雾, 氤氲了一层朦胧美。
“好了。”陈声含糊不清地开口, 歪着脑袋,可又很快被乌忱捧着脸摆正。
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抓着衣服的手越发用力,弄出各种褶皱,指尖变得苍白无血。
呼吸凌乱,脑中理智的弦近乎崩溃,陈声笨拙且生涩地去回应,希望早点结束,却使得男人更加疯狂。
到最后他几乎是出于身体本能,开始去挣扎抵抗。
男人最终放开他,手指轻柔地擦拭去他眼角溢出的泪水,轻吻着他的脸颊, 感受着他的喘息与颤抖, 笑着开口:“现在是你的吻技不行了。”
陈声脸颊通红, 浑身无力, 哑声说:“你先放我下来。”
乌忱没说话,也没动,陈声刚要自己下来,就被抓住。
他有些无奈地看向乌忱:“这样很累,放我下来。”
下一秒陈声就被抱起,因过于猝不及防,下意识勾住乌忱的脖子。
男人将他放下,却不让走:“我努力学习了很久,你不对此点评一下吗?”
陈声对他的直白第一次生出了些许不好意思,面上却一点也没显露。
他推开乌忱,仔细思考了会儿,给出中等回答:“还行。”
还行?为什么是还行?
男人咬住他的喉结,陈声疼得仰头“嘶”了一声,推着乌忱的肩膀,好不容易稳下来一点的呼吸又乱了。
“你和陈雾接过吻吗?”男人盯着他的唇问。
陈声解着围裙的手指微微颤栗,他怕不回答又是一顿折腾,于是说:“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和他……”
注意到男人危险幽深的目光,陈声及时改口:“你现在这样是吃醋了吗?”
“不可以吗?”乌忱反问,搂住陈声,“我要让你彻底忘掉陈雾,只记得我一个人,我们有的是时间把你和陈雾做过的都做一遍。”
他抓住陈声的腰,不让他躲,说:“你没办法逃,无论逃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陈声反而被他认真的语气与模样逗笑:“玩-囚-禁-那套?”
“不是。”怕他误会,乌忱立刻说,“我没有那么疯狂,也舍不得伤害你,只是会让你留在我身边。”
“你先出去。”陈声推他,听不下去了。
乌忱握住他的手:“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我和陈雾比起来谁的吻技好一些?”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陈声想了很久,都没想出来怎么回答。
一是他们是同一个人,二是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
乌忱:“这个问题需要想那么久吗?那我们……”
“你,是你。”陈声顿时把他推出去,笑道,“毕竟特意学了那么久,肯定是你。”
听出他语气里的调笑,乌忱背脊微僵硬,随后有些恼怒:“你自己那个样子还笑我。”
陈声没再理他,把厨房整理了下,关好窗户,推开门走到客厅。
乌忱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盯着不远处的花,看上去已经想好怎么折磨那些花了。
陈声过去浇了下水:“是这花惹到你了,还是花的主人惹到你了?”
他这个语气太像是在哄对自己闹脾气的对象说的话,可惜的是乌忱没谈过恋爱,感受不出来。
女人在一边疯狂使眼色也没有用,最终乌忱有些难过地说:“你忘不了陈雾,我也取代不了他,我好难过。”
“你们可以共同在我心里。”陈声说,发现那些花即使天气变化也丝毫不受影响,开得很漂亮。
窗外的风雪不知道何时停了,本该毫无痕迹的雪面面上都是脚印,密密麻麻的,一看就知道有不少东西曾经出现过别墅周围。
“我不要。”乌忱说,“我要做独一无二的那个。”
他起身走到陈声面前,和他一起摆弄着那些花。
陈声莞尔:“你在我心里就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你骗我。”
“怎么说你才会相信?”
“从今天开始别提陈雾这个名字,只能提我。”乌忱说,“还有……你亲亲我。”
他凑上前,直勾勾地盯着陈声。
陈声后退两步:“不行。”
“为什么?”
“才亲过,而且你不是嫌我吻技不好吗?”
“我就喜欢吻技不好的,你亲亲我,我就不闹了。”乌忱再度凑上前,深沉的双眸中倒映出陈声的模样,“我很好哄的。”
陈声实在没忍住笑出声,说:“那你不许动。”
乌忱答应。
他凑上前,吻住男人冰凉的唇后瞬间起了退缩之意,对上那期待认真的目光才没有退开。
察觉到乌忱想回应,陈声按住他的肩膀,黝黑的眸中闪烁着笑意,无声说着不许动。
这个吻与其说是哄人,不如说是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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