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来?到?潮县, 声称可以找回?江家大少爷的那伙奇人异士还没回?来?,传闻已经死去的江家大少爷反而在一个白雾弥漫的清晨自?行回?来?了。
身边还带着一位一身嫁衣貌美如花的女子。
这奇闻可谓是一波三折, 折折都是让人拍案叫绝的戏码, 前脚江逸临刚带着阿卿踏进江宅,后?脚整个潮县都在议论?此事。
江宅。
病榻上的江老太?太?乍然听闻儿子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当即惊喜万分,扶着大丫鬟的手颤颤巍巍就迎了出来?, 双方在踏入后?院的花廊上遇见, 自?然又是一番热泪盈眶。
眼见着母亲满面病容, 江逸临很是愧疚, 连忙扶着母亲简单说了一下自?己遇到?的事, “要不是刚好遇见阿卿救了我, 儿子现在怕是已经稀里糊涂滚落河中喂了鱼。”
为了让母亲重视自?己喜欢的人, 也让自?己的婚事顺利一些, 江逸临选择了把自?己活命的原因归到?心上人头上。虽然因为求学分别多年, 江逸临还是很了解自?家母亲的。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 原本还对跟着儿子回?来?的这名女子心里不喜的江老太?太?顿时转变了心态。
原本觉得精致到?妖异的脸, 那是这位小姐天生丽质。
原本觉得怪异木愣的神态成了温婉乖顺,就连那一身奇奇怪怪不讲规矩的古式红嫁衣, 在得知对方也是深受河神娶新娘这种缺德事迫害的真?相后?, 江老太?太?也满心抵触化作了心疼。
哪怕稍后?得知这位阿卿小姐不会说话?,江老太?太?也只是稍稍一哽,心里嘀咕了一下, 也就顺便捏着鼻子一块儿接纳了。
对于?儿子说要娶阿卿小姐的事, 江老太?太?也在儿子的跪地恳求后?勉强点了头:“既然是对你有救命之恩,那就是咱们?整个江家的大恩人, 只万望你记住自?己现在心悦阿卿的心情,以后?莫要改口说什么错把恩情当作喜爱,又要追求劳什子的自?由啊真?爱的。”
说起这个,江老太?太?就露出一个糟心嫌弃的表情。
江逸临就知道母亲这是又想起了省城二表姐被丈夫登报离婚的事,一本正经道:“娘,我知道的。”
江老太?太?本身就因为江逸临失踪的事折腾了这许多日?,身体不好,陪着说了会儿话?就露出了疲态。江逸临也舍不得多打扰了母亲休息,一边还惦记着被母亲身边大丫鬟绿意带去安置的心上人,自?是告退离开。
江家人口简单,后?院主院一直是江老太?太?住着,三位姨娘和庶妹住后?院的西跨院,江逸临身为家里唯一的男丁,单独住在前院的东侧院。
按理来?说江逸临带回?来?的未婚妻该是安置在后?院,不过江逸临担心“她”情况特殊,被人欺负了也说不出来?,便央了母亲将人安置在他自?己院落旁边的客院里。
未婚妻么,到?底还没进门,住客院倒也说得过去。
江逸临到?的时候阿卿已经安置妥当,虽是客院,单因阿卿身份特殊,不出意外基本就是江家未来?的少奶奶了,房间院落的布置自?然更加用心。
江逸临四处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怠慢之处,这才进了屋,找到?坐在窗前靠椅上侧身望着窗外竹林发呆的阿卿。
这样的阿卿,不知道为什么,让江逸临感到?一阵心慌意乱。
仿佛对方自?有一个他无法?踏足的小世界。
他迫切想要靠近,却又莫名心悸,恐惧于?自?己稍一动作,对方就会冷漠地抽身离开。
安全归家,说服母亲答应他们?的婚事,种种顺利带来?的喜悦在江逸临心头渐渐沉淀冷却。
默默在原地站了半晌,等?到?阿卿察觉到?他的到?来?,主动转身回?头,用那双清澈明亮的黑眸子盈盈望着他,江逸临这才暗自?呼出一口气,忍不住露出略带傻气的笑,脚步轻快地走上去:“阿卿,你累不累?怎么没休息一会儿?”
或许是连日?来?遇到?的事让他多疑了,分明阿卿就在他面前。
江逸临默默将成亲的日?子尽量提前,也不知最近的良辰吉日?是哪一天,希望最近几日?就能有吧。
阿卿自?然不可能回?答他,明明相遇也才几日?,江逸临却觉得自?己和对方仿佛已经心意相通许多年,潜意识里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问完过后?就自?顾自?给对方倒了杯茶,又挑了几样点心摆在阿卿面前,“这片竹林是我祖父时种的,我祖父是前清的一位举人,很爱风雅之事,可惜我父亲一点没学到?,一心就盼望着吃春笋和冬笋。”
认识江逸临的人都知道,这位江家大少爷实在算不得话?多的人,他为人端方儒雅,用某些看不惯他的人的话?来?说,就是斯文中透着文人才有的矜持愚蠢。
可在阿卿面前,江逸临却像变了个人,一点小事也能说得幽默风趣,等?发现自?己说的内容真?把阿卿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他便如打了鸡血一样越发口若悬河文词澎湃。
若是被小时候拿着戒尺逼他写文章的祖父看到?了,怕不是要气得掀了棺材盖,从江家祖坟里爬出来?。
最近潮县发生的新鲜事,都和江家有关。
前几日?是江家的独苗苗生死未卜,这两日?便忽然变成了江家独苗苗安然无恙地回?家,还带回?了一位漂亮得跟仙女儿一样的小姐,不过五日?,就要成亲了!
“这事儿你说闹得,还真?是大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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