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回槐树村后,又是改线又是拉网,一直忙活了小半个月才算是消停下来。
而这小半个月,赵匪都没能成功享受到已婚男人该有的快乐。
直到他又哄又骗,把楚欣哄得迷上刺激战场,赵匪在游戏里又是送装备又是拼死保护的秀了一波,才算是把老婆哄回了被窝,开开心心享受起新婚的快乐。
对于赵匪的彻底回归,村里的老头老太太如何议论,赵匪和楚欣都没去在意。
赵家的位置在村尾,不算特别偏僻,有的人要上山干活都要路过。
赵匪舍不得让楚欣一直躲着人,就干脆搬去了山坳里位置更偏僻的楚家。
赵老爷子自然也是要跟着搬的,一开始他还不乐意。
赵匪直接问他:“难道你怕别人说咱爷孙吃楚家的绝户?”
怕被人议论。
这简直就是戳赵老爷子的心窝子。
他这一辈子,因为怕人议论,不知失去了多少,又悔恨过多少。
被唯一的孙子这么一问,赵老爷子哆嗦着要找扫帚抽他,然而当年会第一时间跑掉的臭小子现在也不跑了,还特别贴心地主动给老爷子递上驱赶鸡鸭的响竹竿子。
本来就只是做个样子吓唬人的赵老爷子:“......”
算了!随便吧!
赵老爷子也在人生即将抵达终点的时候终于学会了一个时髦的词儿:摆烂!
搬去楚家院子住被村里其他人议论?摆烂!
在搬去楚家后的某个晚上看见早就死了的楚家小子突然出现?摆烂!
楚家饭桌上永远只有他和孙子两个人吃饭?摆烂!
反正就这样吧,老头子也没几年好活了。
炎热的夏夜。
院子里的槐树花凋谢之后结的槐实嫩绿可爱,挤挤挨挨地,时不时就被风吹下来几片,调皮地贴在人脸上。
目前是赵老爷子住的东厢房外石榴也结果结得很好,一个个绿色的鼓包坠在枝头,已经可以预想到它们成熟时如何甜美多汁了。
赵老爷子躺在他从家里搬来的那把老式躺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破蒲扇,旁边的木几上摆着切开的西瓜。
旁边,一个马上要奔三的青年带着气质腼腆的少年风风火火喊打喊杀。
“上上上!”
“老婆给我奶一口!”
“看我五连绝杀!”
“嘿,你还跑!老婆,弹他!”
显然。
他那个人到中年依旧不咋靠谱的孙子喊得最厉害,结果顺利拖家带口一起被反杀了。
赵老爷子哼笑一声,假装自己没偷看。
“爷爷,吃口西瓜。”
等待的间隙,楚欣给赵老爷子递过去一片西瓜。
赵老爷子顺手接了,然后一手西瓜一手蒲扇,悄悄抻着脖子去看两个孩子玩游戏。
虽然花花绿绿的他也看不太懂,反正他孙子操控的游戏角色被杀了他能看懂就够了。
另一边,肢体越来越僵的楚姨直挺挺地站在院子中间,跟着月光的移动而蹦跶着,不看表情的话,蹦跶的身影似乎格外活泼可爱。
而院子里其他两人一鬼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四年后。
安葬了赵老爷子后,赵匪带着楚欣离开了槐树村。
这一年,槐树村里的人更少了。
只有槐树村后的山头上,十分“热闹”地一年之间就多出了八座新坟。
让人噤若寒蝉不敢议论的是,这八座新坟恰好就是当年害死楚家小子的那八个人的。
槐树村附近知道当年这些事的老一辈都说,那是遭报应了,年轻时候害死了人,自己也人到三十出头就年纪轻轻得了各种折磨人的怪病。
槐树村的夜晚更安静了。
一到晚上,山里就响起刨坟的声音,嘎吱嘎吱,明明隔得老远,却像是响在人的耳朵边。可到了白天壮着胆子去看,坟包好好的,什么痕迹都没有。
在此后的许多年里,某吃鸡射击游戏中时常会有人看见一对昵称为“我老婆姓楚”、“我姓楚”的狗男男一起各种坑人。
到后来,这对昵称开始活跃于各种当红游戏里。
等到再过了几十年,全息网游出现了,这对昵称竟然还在!
不少当年被这对昵称,特别是“我老婆姓楚”那个老狗坑得痛彻心扉的老头子一听孙子说自己在游戏里遇到了这俩人,顿时心头火起,迈着老胳膊老腿儿叫嚣着要上游戏报仇雪恨。
可惜真遇上了,对面那“我老婆姓楚”倒是敏捷度明显下降了,然而从来都是沉默温和的“我姓楚”却出招凌厉,把前来寻仇的各年代“老熟人”们虐得丢盔弃甲,嘤嘤哭泣着再也不敢来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那俩人七老八十了吗?怎么还这么能打。”
几十年间在游戏里被坑的人可不少,有的如今已经老了,有的正当壮年,还有的正是青春年少之时。
可惜都过去这么久了,居然还不能虐回去,可恶!
下了游戏,赵匪嘿嘿地笑,一点不介意露出自己豁了口的牙,得意得挑起花白的眉毛,还像当年那样嚣张又得意:“还想来虐我,嘿嘿,也不看我老婆是谁!”
依旧十八岁模样的楚欣露出一抹浅笑,眉宇间却是挥之不去的哀愁。
赵匪伸手把人抱在怀里,一如当年失而复得的珍惜和爱重:“别愁了,走,陪我去跑步,我还要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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