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MSI举办地在西?班牙巴塞罗那, 这座古老的城市有“伊比利亚半岛的明珠”之称。
对?林央来说,这次季中赛不光是他第一次参加世界级的职业比赛,更是他第一次出国, 对?什么事都充满了新鲜感。
直飞巴塞罗那的航班要十几个小时, 对?第一次坐飞机的林央来说有点压力过?大?了。
于是登机之前,他问晕机的北极星要了点晕机药, 哐哐地吃了, 结果意外的劲非常大?,放了行李坐下来, 脑袋一歪就?睡着了。
于是林央成功错过?了初次坐飞机人最?害怕的起飞和上升气流环节,一觉昏睡过?去。
醒过?来时天昏地暗,林央窝在座位里,一时间整个人都是晕的,不知道?现在到底什么时候。
“醒了?”他听到坐在旁边的江故问。
林央也?不知道?江故是怎么自己一睁眼睛他就?察觉的,林央低低地“嗯”了一声,问,“还有多久到?”
“刚过?了一半时间。”江故笑了笑说,“要不要看晚霞?”
林央愣了愣,心想晚霞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他这种时候都很乖,江故问他要不要, 他就?点了点头说“好”。
于是江故探身?过?来,林央这才发?现他把旁边小窗的遮光板拉下来了, 遮光板一抬上去, 满眼绚烂的霞光让林央有种呼吸停滞的感觉。
近处的天空被?霞光染透, 可?因为天色向晚,远处的天空也?是日暮时分的深蓝, 深蓝与金红交相辉映。
天空的尽头是地平线,不过?既然是在天上那可?能应该叫“天平线”吧,总之那是一道?非常灿烂的太阳的光,像一枚巨大?的钻戒镶嵌在深蓝夜幕与绚丽晚霞的交界处,林央这个座位可?以看到飞机的机翼。
因为天色向晚机翼的颜色很深,却又被?晚霞照亮,天空是凝固的,但机翼向前时可?以感觉到霞光的变化,如同穿行在画中。
林央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过?了好久,他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哇……”
“很美是不是。”江故说。
林央点了点头。
“几年前,我从没想过?自己能看到这样的风景。”江故说。
“我知道?。”林央说,“你和那时候相比变了不少。”
现在的江故和以前相比变得很耀眼,不是因为“第一打野”、“FMVP”之类的头衔,是这几年的成功带给他的气质上的改变。以前的江故是人群里面很打眼的平凡人,但是现在,真的是很耀眼的大?明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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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些东西?没变。还是挺没自信的。”江故说。
“你还没自信啊。”林央有点惊讶有点调侃地说道?,“你可?是总决赛MVP.”
“对?那些当然有自信,但面对?你的时候不是。”江故说。
林央怔了一下。
他望向窗外,机翼划过?晚霞,掠过?整个世界在这24小时里最?绚烂的光影。
林央很聪明,学霸的脑子就?算面对?感情也?不会木讷,他知道?江故在说什么。
因为三年前没有给你好生活的把握,只?能狠心选择不解释。
因为再见面不确定你还有没有牵挂着,所以犹豫着没有说。
现在他们其实不太常说以前的事。
以前美好是美好,可?结局并不美好,江故觉得应该聊开?,现在林央提起这些还是耿耿于怀的状态,可?他不是什么情场老手,选不好开?口的时间,会觉得不如不谈。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在高空又是夜晚,所有情绪叠加的buff拉到顶点,江故也?不会现在和林央聊。
他本来不想提,尤其到那边呆几天就?要比赛了,总觉得该等比赛完了再说。
可?再想想这又不是什么耽误时间的大?事,时间和场合都合适,没什么不能说的。
林央咬着嘴唇别开?脸,窗外,晚霞逐渐散去,绚丽失散,天空坠入夜晚。
但机舱头顶的小灯亮着,林央腿上盖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米色小毯子,在高高的椅背、明暗间隔的灯光和过?道?的分隔下,每一组座位就?像一个单独的小小房间,窝在里面像冬天里靠在壁炉边一样的暖和。
林央看了看座位前面小屏幕上的实时航线图,米黄色的航程虚线闪烁,飞机正掠过?米兰上空。
一千公里可?以是十几小时的绿皮车,几千公里也?可?以不过?是几小时航程而已。
“如果当时的我知道?未来会是这样,我肯定毫不犹豫地追过?来。但那会儿?……我连自己这辈子能不能把钱还完都不确定,所以我不敢。”江故低声说,“不管怎么说,让你难过?误会都是我不好。”
他们两个其实都没做错什么。
江故说:“你原谅我好不好。”
林央眼眶有点烫,他说不清楚是委屈还是别的,他闭了闭眼,别过?脸去:“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我矫情的很。”
江故的手从座位扶手下面过?来,轻轻地勾住林央手指,见他没反抗又握住他的手。
江故的手总是干燥温暖,在林央不安或者慌乱的时候,总能让他安下心来。
“不是你矫情。”江故说,“是我做得不好。”
夜色无声但汹涌地漫过?天空,呈现出童话一样的深蓝色,机翼偶尔掠过?丝丝缕缕的白云,无声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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