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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蛇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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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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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箫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嫂子望月绫子一直没有改嫁的心思。对于头脑简单的嫂子,她总会下意识感到不安。

    其实,她对于嫂子改嫁没有任何意见,也不会担心卢安。绫子虽然头脑简单且过分执著,但她对儿子一直很好。

    自从凯瑟琳搬出去后,绫子就一个人带卢安生活。因为有卢箫和白冉提供经济上的支持,她活得倒不辛苦,只是外人看来会觉得很寂寞。

    于是,在相对悠闲的某天,卢箫上门拜访了嫂子和小侄子。这天刚好是周三,卢安正在家读书做作业。

    卢箫把手中的水果和熟食递过去,走进了那个空旷却温暖的小家。

    卢安特意放下了手中的作业,从小屋走了出来。看到卢箫后,他开心地迎了上来。

    “姑姑好!”

    卢箫摘下遮阳帽,挂到了沙发旁的衣帽架上。

    “最近刚上初中,能适应吗?”

    “同学们都很好,我交了很多新朋友。”卢安答。

    卢箫盯着侄子的脸看了一会儿,眨眨眼:“挺好的吗?那我怎么觉得你愁眉苦脸的?”

    卢箫垂下头,声音低了些:“我正在写作文,没有思路。”

    绫子尴尬地笑笑:“他就喜欢摆弄这些文字。”说罢,将刚泡好的茶递了过去。

    卢箫坐到沙发上,接过嫂子泡的茶,抿一口。

    “什么题目?”

    卢安看了一眼妈妈,然后心虚地看向姑姑:“《时总元帅在身边》。”

    卢箫差点一口水呛死。脱离军队太久,她已经忘了世州的个人崇拜多可怕了。最可怕的是,这种风气从学校渗透到了社会。

    “这个题目确实……不太好写。”

    旁边的绫子一听这个题目,立刻拍起了手:“这个题目好啊!没有时总元帅,就没有我们伟大的世州,我们要懂得感恩。”很显然,她对这个题目很是喜爱。

    “可是他不在我身边,我从来没见过他。”卢安明白妈妈的话,却仍然思路卡壳。

    “啊呀,确实,但你听过他的事迹嘛。”绫子拍拍儿子的脑袋。

    卢箫微微一笑,提醒道:“这不是有现成的素材吗?”

    “什么?”卢安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一直很崇拜自己的姑姑,姑姑说什么他都会很激动。

    “写写你妈妈。”卢箫似笑非笑地瞥一眼嫂子,声音变得轻快了起来。“你妈妈多热爱时总元帅,她总想你讲述他的事迹,对你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她将‘伟大的时总元帅’带进了你们家。”

    作为曾经的军人,卢箫在部队里写过不少类似的汇报,也看过不少,这种八股文对她来说信手拈来。

    “对啊,谢谢姑姑!我现在知道怎么写了。”卢安立刻拍手称妙。

    卢箫挑了挑眉。

    姑侄俩对视时,眼里隐含的笑意是同一意味。

    一旁的绫子则昂起了脑袋,一脸自豪。

    “啊这个嘛,说明我教育得好。”

    “那我先去写作业了。”卢安边说着,脚步边偷偷向屋门的方向挪。

    卢箫微笑地点点头。

    “去吧。”

    看小侄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屋门背后,且屋门轻轻关上之后,卢箫这才开始跟嫂子进入严肃的话题。

    “你最近感觉寂寞不?”

    “安安上学的时候,确实会。不过不打紧,我和布鲁诺他们家谈得来,每周二和周五下午,我们都在布鲁诺太太家聚会喝下午茶,还挺有意思的。”绫子微笑着。

    “那也只有两个下午。另外三天还是会寂寞的吧?”

    “家务活儿怎么也干不完,我还要赶集卖毛线,挺充实的,你们别担心。”

    看着嫂子的表情,卢箫觉得她是真心的。更何况以嫂子的智慧,是很难想出任何谎言的。

    卢箫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有没有想过像凯瑟琳一样,找个好人家嫁了?”

    绫子立刻厌恶地皱起眉头:“什么,你让我背叛笙?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哥哥?”

    卢箫好声好气地解释道:“这不算背叛,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对他也仁至义尽了。生活总得继续。”

    绫子的眉头稍稍软化了一点。

    她叹了口气,挤出一个沧桑的笑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不能改嫁。我的心早就给你哥哥了,不想再看到其他男人了。”

    卢箫愣住了,她从没在嫂子的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被出乎意料的回答抓住,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心里确实泛起了一丝别样的酸楚。

    “我爱你哥哥,现在也是。”见小姑子半天没有回应,绫子补充了一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表情万分温柔,就好像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过去。

    两人安静了十秒钟。

    “那也挺好。哥哥能有你这样的爱人,是他的福气。”卢箫突然有些羞愧。这是她头一次面对嫂子时感到羞愧。

    绫子的微笑很自豪。

    正如她谈起自己对安安的爱国教育时的那样。

    回家路上,卢箫回想着今日的对话。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在她的心里蔓延,似墨水葡萄缠住了岩石,温软却粗糙。

    嫂子一直很专一,对哥哥是如此,对她所信仰的时振州也是如此,就连以前总用同一种针法织毛衣都是如此。

    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好地品质呢?

    尽可以批判她,却不能嘲笑她。

    然而,总有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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