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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蛇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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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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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卢箫是开了双床房的,但最后仍然演变成了一张床的浪费。

    夜晚的柏林,气温降到了十五度左右。开窗户时,小风吹进,甚至会有寒意。

    于是白冉说什么也不松开刚脱下外套的上尉,尽管窗户已经关得严丝合缝。

    卢箫早已习惯了毫无节制地纵容,便将她抱到了同一张床上。冷血动物的体温还是一如既往的低。

    “等等,我换个衣服。”卢箫并不是怕睡不舒服,而是怕衣服上奔波了一天全是土,弄脏白冉。

    “不用。”白冉抱得很死。

    现在这个姿势,卢箫能感受到大片柔软贴着自己的肋骨,以及那冰凉的鼻尖挤着自己的锁骨。

    不知为何,明明以前都只贴着睡,今天却突然抱住了。

    有什么情愫改变了。

    很突然。

    就像……情侣一样。

    卢箫很庆幸有黑夜作掩护,不然绯红的脸颊会很丢人。一定是在火车上谈到了关于吻与嘴唇的话题,才会过分瞎想。

    正要闭上眼睛时,耳边却传来了白冉的声音。

    “你可说过,明天要带我回家,对吧?”

    “嗯。”

    “你不是讨厌我吗?”

    谁都没忘记战火中的对话。

    时光倒流,回到炮火连天的古晋。

    但已今非昔比。

    “见过的人多了,就不讨厌你了。”

    “这是一句‘Parodie’(戏仿)吧?原句是什么?”

    “‘见过的人越多,就越喜欢狗’。”

    白冉轻轻笑了起来,虽然笑得很疲惫:“听起来不像夸赞。”

    “无论是什么句子,只要对象是你,都是夸赞。”卢箫也笑了。

    白冉搂得更紧了,紧到要融进上尉的身体中。她的声音变得很害羞,年龄在一瞬间倒退了十几岁。

    “你说,被我自己说过的话撩到算什么?”

    卢箫思考片刻。

    “‘周行而不殆’。”

    白冉很满意这个回答,头在上尉颈窝间蹭蹭,也分不清她的原身是猫还是蛇。

    卢箫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如回音走过九月的稻田。

    两人很快都睡着了。

    **

    卢箫醒了。

    昨天是个无梦的夜晚,醒来时神清气爽。刚睁开双眼时她便觉得大脑很清醒,整个世界都很清楚。

    白冉的脸近在咫尺。浅金色的眉毛和睫毛,每一根发丝都很清晰。与醒着时完全不同,睡着的她看起来格外温婉,看不出任何攻击性。

    她的脸上也能看到些许标志着年龄的皱纹,只是皮肤过于白皙,平常很难发现皱纹的存在。

    卢箫呆呆地打量着她的脸。去年也有这些皱纹吗?她想不起来,或许是因为这女人今年又老了一岁,又或许是在战场上的风吹日晒就是会催人老。

    一直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她觉得脖子有些僵硬,而白冉的气息也令她心跳紊乱。

    只是刚想活动一下时,她却发现动弹不得。

    卢箫疑惑地向下瞥去,看到自己上身被白冉搂着,而下身被一条粗壮的蛇尾缠住了。熟悉的白色蚺蛇尾,布满淡褐色的花纹,软而有力。

    好久没看到过那条蛇尾了。

    而且从没在白冉睡着时看到过它。

    大概是太累了,身体过于放松,把我当树枝了。卢箫犹豫了一下,保持一动不动,任她缠着。

    最近发生了许多奇怪的改变。

    比如毫不掩饰的自大,比如偶尔羞涩的神态和举动,比如睡眠中也要保持的拥抱姿态,再比如现在缠着的这条蛇尾。

    时钟滴答滴答,大约过了二十分钟。

    白冉也终于醒来。

    她的眉头蹙了一下,低头,看到自己伸出的蛇尾后,立刻收了回去。

    然而尾巴收是收回去了,但脸色却越发难堪。如抱了块烫手山芋一般,白冉飞快松开了怀中的人,坐了起来。

    “弄疼你了吧。”

    “没。”

    白冉背对她整理头发,捋顺垂到蝴蝶骨的金发。调侃仍带笑意,却不太自然。

    “果然卢上尉有受虐倾向呢。”

    卢箫没有说话,因为能敏锐察觉到白冉的情绪。对于蛇人来说,伸蛇尾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吗?之前想勒死别人的时候,不也天天借助尾巴吗?

    白冉仍背对她,换衣服的动作也比往常收敛不少。通常舒展开来的肩头,向内微微内扣。

    现在正好是仲春四月,难道今早伸尾交缠的意思是……卢箫想到了一个有些猥琐的可能性。她觉得这个猜测最合理,同时也为这个猜测感到羞愧。

    于是她决定,过于隐私的话题就不谈了。

    卢箫配合地转过身,在另一个角落换衣服。换完后,她像无事发生一般问:“饿不饿?我们先去吃个早饭?”

    听到那若无其事的问话后,白冉终于转过了头来。她浅浅微笑了一下:“好啊。”

    **

    早上九点左右,两人从柏林市中心出发。

    出发前,她们在柏林风情街的铺子吃了顿早饭。标准的德式早餐,冷面包夹香肠熏肉,还有金灿灿的奶油煎蛋。

    卢箫很想念柏林的饭。家乡的味道隔的时间越久,味道就越香。

    白冉则只是一片又一片地吃香肠,从纽伦堡烤肠到血肠,从肝肠到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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