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要放弃我了?这么久, 没有消息进来,她也不来,她肯定要放弃我了!”夜间, 假太子压着卫琴, 胳膊横抵在她的脖子上, 恶狠狠地道。
卫琴被假太子吓坏了, 忙道:“殿下您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再这样下去,我是死还是被送走?”假太子声音颤抖, 有压抑不住的戾气。
卫琴被吓坏了, 她扭过头瞥见一直睡着的内侍竟然已经醒了, 正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们。
卫琴忙推了推假太子, 示意他扭头看。
假太子忙从卫琴身上翻下来,房中昏暗,内侍没有看清他们在做的事,但两人说的话, 他全都听见了。
“你们在做什么?”内侍冷冷地问道。
“你在质问我?”假太子声音带着狠厉,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就是太子殿下的替身, 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内侍不屑道。
密室里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假太子的身份,这个内侍以为他只是个替身。
“卫琴,你告诉他,我到底是谁。”假太子道。
卫琴想着, 这个时候, 只有再拉一个人下水, 便道:“小武, 殿下是真的皇子,他和外面的太子殿下是双生子。”
叫小武的内侍闻言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凉了, 早知道他就装睡了,他为什么要看他们。这么大的事,不该是他知道的,知道了,还有命吗?
假太子道:“现在你知道我什么身份了!”
小武愣着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完了,一切都完了。本来被派进密室,他还觉得自己得到了重视,现在看来,自己是死路一条。
见小武不说话,卫琴道:“小武,你也不用怕,有殿下在呢。你现在做了殿下的人,还怕将来没有前途?福公公的位置,将来就是你的。”
小武知道,这会儿他就算出去说出真相,也是一个死,他只能认命,跟着假太子了。
“小武见过殿下。”小武跪下给假太子磕头。
假太子看着小武,心满意足,道:“你们放心,将来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小武心里却是不信的,但他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转眼进了二月,承恩公请了一位当世大儒,写了一篇《论礼》,洋洋洒洒几千字,旁征博引,引经据典,论述太子不应该出宫,应该留在东宫。一时间“东宫派”的气势大涨。
就连皇帝和萧祺彦都没想到,承恩公能请得动那位大儒。
崇华殿内,盛隆帝面色深沉:“你母后这是非要和我一较高下呢。”
萧祺彦叹道:“父皇不该早就了解母后的性子么。”
盛隆帝当然了解皇后,当初他看上的,不就是她这性子么。可这性子,在夺嫡的时候,对付旁人是好的,对付自己,可就不好了。
盛隆帝叹了一声:“晋王的婚事也快了,该跳出来的人,也都表态了,这事也不用再拖。”说着他又叹了一声,“本想给她留体面,她偏要这么闹。”
“父皇,您还是顾着些母后吧。”萧祺彦道。
盛隆帝笑笑:“放心吧,也就是砍掉她一些不该伸的爪子,她是皇后,也是你的生母。”盛隆帝拍拍萧祺彦的肩,“夹在我们俩之间,叫你为难了。”
萧祺彦对皇后早就看透了,他之所以劝着父皇,一是表孝心,二来也是怕做得过了,皇后来个鱼死网破。他不为难,在母后心里,她自己和苏家是最重要的,而自己则是随时被舍弃的,他有什么好为难的呢。
凤仪宫中,皇后正得意自己扳回一城。她也不是非得和皇上这样对着干,但他总想着削弱苏家,自己怎么能不管。当年没有苏家,他能坐上那个位置么?他们苏家可不是那随便被藏的“良弓。”
“娘娘,里头人递话,说想见您。”心腹宫女贴着皇后道。
皇后眉头微蹙:“谁要见?”
“那位。”宫女道。
皇后思索半晌道:“暂时不见了。”
太子的事,她已经赢了,没必要换掉太子了。
在大儒的《论礼》问世半个月后,太子出府之事,似乎尘埃落定了,主张太子留在东宫的大获全胜。
宝言去凤仪宫请安时,肉眼可见皇后的得意,还不忘提醒宝言,她一定是要留在东宫的。
宝言面上不显,心里也有些疑惑,莫非真的出不了宫了?
这日萧祺彦回到宝言房中,见宝言闷闷不乐,上前笑道:“谁惹我们太子妃了?”
宝言看向萧祺彦:“殿下,我们还能出府呢?”
萧祺彦坐在宝言身边,搂着她的肩:“宝言怎么就不信我呢,我要伤心了。”
宝言忙道:“不是不信,我今日去凤仪宫,听母后的意思,我们必定出不了宫了。”
“你信她还是信我?放心吧,外头太子府都修得差不多了。”萧祺彦笑道。
宝言闻言眼睛都亮了几分:“真的,太子府建在哪里?”
“离宫不远,离侯府倒是有段距离,但也不算太远。”萧祺彦道。
宝言笑道:“总归在京城,远也远不到哪去。”
“对了,你去皇后那边时,小心些,我给你身边换个宫女,你再去的时候,带上她。”萧祺彦道。
宝言心一紧,小声道:“要出事了?”
“父皇肯定得反击啊。到时候,你就装装病,少去凤仪宫。”萧祺彦道。
“好。”宝言重重点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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