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宝言轻轻唤了一声。
“嗯, 我在呢。”萧祺彦声音温柔低沉,一如以往,叫宝言感到安心。
宝言朝萧祺彦伸出双手, 萧祺彦愣了一下, 这还是宝言头一回, 要自己抱她。他忙又躺回床上, 将宝言抱进怀里。
宝言将脸埋在萧祺彦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又使劲地往他怀里拱了拱, 两人紧紧地贴着。
萧祺彦看着怀里的宝言, 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做噩梦了吗?”
宝言嗯了一声:“噩梦, 梦见有两个太子。”
好在萧祺彦心里有准备, 这会儿才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只道:“两个我?还有一个什么样?”
“乍一看,和殿下长得一样,可神情姿态不对。”宝言道。
萧祺彦心中长长地松了口气, 宝言能分辨出他们的不同了。
“所以宝言认出哪个是真正的我了?”萧祺彦道。
宝言点头:“能。”
萧祺彦将人拥紧:“那就好, 宝言可不能认错。”
宝言窝在萧祺彦的怀中,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很安心,可她却难以入眠。她想着刚才的梦, 又想起先前的梦, 她为什么会梦到这些呢……梦里的两个太子都太真实了。两人生得一模一样, 简直像是双生子。
双生子……宝言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顿时她的心都跳得快了……
萧祺彦感受到宝言身子忽然僵了一下,继而心跳开始加快, 稍稍将人放开点问道:“宝言,你怎么了?心跳突然变好快。”
宝言被自己的猜测惊到了,她看向萧祺彦的脸,表情怔怔的。
“宝言是想到什么了?”萧祺彦试探地问道。
宝言看着萧祺彦,不敢说出自己心里的猜想,她摇摇头,刚想将头低下去,却被萧祺彦勾起下巴又抬了起来。
“宝言,说你刚才想到什么了,别叫我担心好吗?”萧祺彦道。
宝言看着萧祺彦的眼睛,心跳又快了些。但她还是不敢说,那可是要杀头的事,她不能说。
萧祺彦从宝言的眼中看到了害怕,他忙又将人抱进怀中:“好了,不怕了,有我在呢。”
宝言不敢完全信任萧祺彦,而且这里头具体如何她完全不知道,她不敢冒险,哪怕这只是她的猜测她也不敢说。
萧祺彦却从宝言的害怕和紧张中,猜到了宝言在想什么。她应该是怀疑,确实有两个“太子”了。
萧祺彦想和宝言坦白,可事关重大,他又不想让宝言想起她前世的事,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两人都沉默着,萧祺彦继续轻拍着宝言的后背。
宝言心里一个猜想接一个猜想,可越想越乱,越想越不明白。尽管萧祺彦一直在安抚着她,她还是过了许久才重新入眠。
次日醒来后,宝言精神不济,没有去给皇后请安。
青竹请了太医来,太医说是劳累,思虑过重,开了些安神的药。
宝言并不想思虑,可奇怪的是,明明过了许久的梦,她这会儿细想的时候,竟然又想起了许多。梦记得越清晰,宝言越觉得心里慌慌的,她觉得梦里的太子之所以反复无常,很有可能,那本根就是两个人。
青竹端着熬好的药床边,见太子妃眉头紧锁,正在想事情。
“娘娘,太医才说您思虑过重,您就别想了,把药吃了睡会儿吧。”青竹道。
宝言看着黑乎乎的汤药,不太想吃。而且,她这也不是汤药能治好的病。
“我不吃。”宝言道。
青竹闻言,急忙道:“那怎么成,您这身子要紧啊!回头殿下知道了,肯定要责罚我们。”
宝言想着太子若是知道自己这般,肯定要担心,她坐起身,叹了口气,接过药碗。
药看着黑乎乎的,喝起来倒那么苦。宝言喝完药,青竹忙将甜甜的蜜饯给她吃了一个。
药有安神的效用,宝言吃下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她睡得深沉,一个梦都没有做,醒来时,看到萧祺彦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看。
“殿下回来了,什么时辰了?”宝言问道。
“马上要申时了。”萧祺彦合上书,探了探宝言的额头,“这会儿感觉如何?”
宝言睡得懵懵的,摇头道:“无事,都申时了,我睡了好久。”
“该饿了吧。”萧祺彦道。
宝言摇头,她身子软软的,人晕乎乎的,感觉不到饿。
在宝言没醒时,萧祺彦不知叹了多少气。宝言,他的宝言,性子那样舒朗的女子,竟因思虑过重病倒了。
“能坐起来吗?起来缓缓。”萧祺彦道。
宝言嗯了一声,萧祺彦将她扶起,在她身后放了软枕。
“我没有生病,殿下不用这么仔细地照看我。”宝言笑道。
萧祺彦叹道:“心病也是病。”
宝言收敛笑容,垂下头不吱声。
萧祺彦没有盯着宝言追问她心里到底在思虑什么,他将宝言安置好,就起身去吩咐宫人们准备膳食。
宝言看着萧祺彦的背影,想起梦里那个对自己好的太子,如果真的有两个太子,那他只在自己身边很短的时间,后来他去哪了呢……梦里有两个太子,现实里是不是也有两个,那另一个这会儿在哪呢。
宝言盯着萧祺彦的背,心突然又开始狂跳起来,既然她做了这样的梦,太子会不会也做过这种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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