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尘又怀孕了。
这次他并未吃孕子丹, 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中招了。
从头到尾都不合理至极。
本以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应对起来应该格外轻松才是,但雪尘不得不承认, 他想的太简单了。
这一胎不知道怎么回事, 格外折腾人,又是恶心又是吐, 让他吃吃不好, 睡睡不好。
而且一直等到月份大了, 那肚子还是扁平的,只微微凸起一小块。
雪白的狐狸趴在冰床上, 经常用爪子扒拉自己的肚皮,蹙着眉头怀疑狐生。
这到底是揣了个崽子, 还是长了个瘤子?
要知道, 之前怀狗崽崽的时候, 那肚子可大的跟皮球似的。
雪尘的日子不好过, 这休了产假陪媳妇的狗贼, 日子就更难熬了。
狐狸吃不好的时候,打狗贼,睡不好的时候,打狗贼,心情不美丽的时候, 还是打狗贼。
都怪这狗东西, 不然他能遭这罪?
喉咙深处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雪尘咬狗贼的耳朵, 咬狗贼的尾巴, 两只前爪抱着狗贼的脖子, 后爪对着狗贼的脸狂蹬,同时还要挥舞着十二条尾巴甩他大嘴巴子。
狗贼能怎么办呢?老实趴着挨揍呗,偶尔被咬得狠了,才嗷嗷叫唤两嗓子。
本来威风凛凛的一条大黑狗,现如今,耳朵秃了,尾巴也秃了,混的连流浪狗都不如。
奶奶个腿,说到底都是这一胎揣的狗崽子太能闹腾,把他的狐狐折磨的精神衰弱,内分泌失调,看谁都不顺眼。
等他出生,非毒打一顿不可,狗贼在心里早早地立下了flag。
这天他好不容易哄着雪尘睡着了,得到机会出来喘口气,狗贼来到玉龙雪山的山坳坳处,发现他们家十一只狗崽崽正在此处玩弹珠。
找个山腰子趴了下来,看着自家狗儿子们在雪地里疯玩,留下一排排整齐的梅花印,狗贼长长的舒了口气,竟然觉得有些欣慰。
现在不上不下的年纪,正是人嫌狗憎的时候,调皮,拆家,没少因为这个挨揍。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狗儿子们突然就听话了许多,也不在家里刨沙发咬拖鞋了,也不拉帮结派的跟同龄小狐狸们打群架了,原来是找到新的地方玩耍。
这样挺好的,省心!
玩弹珠啊,这让狗贼想起了自己还是小奶狗时的美好时光。
那时候,释迦也还是个光头的小沙弥,不过也没什么慈悲心就是了,一肚子坏心眼,第一次见面,就想拿他炖狗肉。
怎么想起那个老秃驴了,真是晦气!狗贼呸呸两口,重新将注意力放到狗儿子身上,就是多看的这两眼,发现不对劲了。
狗崽崽们玩的地方,好巧不巧,是整个狐族水源的发源地。
玉龙雪山的雪水化开,形成涓涓细流,融汇成一条小溪,最后流入湖泊。
而狗崽崽们玩的弹珠,偶尔掉进水坑里,居然化开了,他们也不当回事,把一个玉白瓷瓶扒拉倒地,从里面滚出来几颗新弹珠,开开心心的继续玩。
狗贼仔细瞧了两眼,瞳孔逐渐放大。
狗屁的弹珠,分明就是丹药,不知道这几个狗崽子是从哪个狐族长老那偷盗来的。
而玉白瓷瓶上,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
孕子丹!
好家伙!破案了!
就说自家媳妇怎么无缘无故就中招了,原来是儿子们闯的祸,就说狐族这段时间,有孕的族人怎么突然一茬一茬的往外冒,原来还是儿子们闯的祸。
这可真是为修真政府倡导的多生优生政策做贡献了!
狗贼气得不轻,省心个屁,把他这个当老子的害苦了。
站起身子,朝着山坳坳处汪汪汪的狂吠两声,狗崽子们听到这夹杂着愤怒的叫骂,正在打闹的动作僵住了,骨碌碌的滚到一起去。
狗贼又叫唤了一声,吓得狗崽子们原地起跳,什么原因也不问,立马抱头鼠窜,偶尔两只逃跑的方向相冲,砰的一声撞到一起,磕的头晕眼花,然而下一秒,就爬起来继续窜。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窝狗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被糟蹋的雪地还有杂乱无章的梅花印。
“这群坑爹的狗儿子!”
狗贼刨了刨爪子,刚准备搞个分身术追上去,结果就在这时候,耳边传来几声轻鸣,有点像婴儿的啼哭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是自家媳妇在召唤自己了!
好不容易哄睡着了,结果一刻钟不到,就苏醒了过来,想必是肚子里揣的崽崽又在折腾狐!
狗贼收起爪子,夹住尾巴,无奈的长叹一声后,扭头朝山洞的方向狂奔而去。
回到洞府,两只前爪搭到冰床上,后肢刚打算用力,还没来得及跳上去,帷幔间就突然冒出来一个硕大的狐狸脑袋,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在狗贼的腮帮子上。
雪尘气的眼睛发红,他是为了给谁生崽崽才这么辛苦的?结果自个不过是眯了一会儿,这狗东西就跑出去鬼混了!
“媳妇,你听我解释啊。”狗贼冤枉的很,他大半张脸皮都被雪尘咬在嘴里,说话都漏风。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雪尘先是作势收紧牙齿,充当警告,见狗贼没有要反抗的意思,才缓缓松开了嘴。
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雪尘当着狗贼的面将前爪的肉垫一张一缩,雪亮的指甲露出来又藏起来,满满的都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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