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他的动作再谨慎,还是不经意间扯到茶曦的伤口,茶曦嘤咛一声,疼的皱起眉头。
本来黏在衣服上干涸的血迹,再次被水冲开,一浴缸的清水,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染成绯红色。
草药的药性渗入皮肤跟伤口中,逐步修复伤势,木擎生怕人再晕过去,接二连三的跟茶曦说着话,可自始至终,茶曦一句都没回。
茶曦这次伤的很重,但再重的伤,用天材地宝养着,几日下来,也恢复的差不多。
木擎喂他饭,他会张嘴吃,喂他水,他也会张嘴喝,他就像个精致的布娃娃,任凭木擎随意摆弄,丝毫不反抗。
可自从醒过来,茶曦没有喊过一声老公,没跟木擎有只言片语的交流,甚至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接他都不乐意。
木擎只有在提及茶茶的时候,他才多少有点活人的反应。
“曦儿,我让茶茶来见你好不好,你坐起来笑一笑,这样才不会吓到茶茶。”木擎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试图以孩子为切入口,让茶曦再次接纳他,毕竟他是茶茶的父亲。
然而,茶曦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看到眼睛发涩落泪,都没有坐起来,而是翻了个身,背对着木擎。
他还记得木擎曾经说过的话,他没有资格做茶茶的爸比。
感情中,甜言蜜语或许是假的,但伤人的恶语,除了发狠之外,还有日积月累的怨气,不会空穴来风。
所以,木擎是真的认为,自己会趁着他闭关之际,跟别人勾三搭四,是真的认为,自己不配做茶茶的父亲。
“曦儿,你连茶茶都不要了吗?你真能狠下心来吗?”说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木擎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用孩子绑架住茶曦。
他不能让曦儿离开,若他们真的离婚,茶曦跟别人组建了家庭,喊别人老公,木擎攥紧拳头,瞳仁眼白又依稀有化为墨色的冲动。
茶曦张了张嘴,数日来,这是他第一次给木擎回应,但却不是回答刚才的问题,而是用喑哑的声音吐出来两个字:“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