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风平浪静,池瑜沉浸在这份平静中,计划着明天早点起来弄个丰盛的早饭犒劳善待他的每一个人。
却没想到,变故来得如此之快。
一伙土匪打扮的人打破了夜的寂静,不由分说的展开了猎杀游戏。
顷刻间,痛呼声,悲愤声接连响起。
血腥味飘到鼻端时,池瑜还是半睡半醒的状态,直到刀剑声在耳边炸响那一刻他才彻底从睡梦中挣脱出来。
眼前的一幕是血红色的,喷洒在墙上的血如盛开的的花儿般朵朵绽开,愈发浓重的血腥味裹住了在场的每一个活人,宣示着死亡的气息。
此时的局面不留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等他从噩梦中惊醒时,他的剑上已经浸满了血水,顺着刀尖缓慢地坠落地面,一滴滴的声音如同亡魂在向他哀嚎对他的愤恨。
池瑜的心态快炸了,眼睛干涩流不出一滴泪,眼皮疼得他想阖眼,可周围暗藏的杀机却不允许他松懈。
高度紧绷的神经正在啃噬他的身体,等待着他露出破绽的那一刻将他吞噬殆尽。
安珩面上是沉着冷静的表情,通红的眼睛却暴露了他的内心情绪。
此刻的他比池瑜更加糟糕,握着剑的指尖在发抖,眼底的阴暗在不断扩散,试图将他的理智吞噬。
“师兄,他们不是冲我们来的。”
池瑜忍住了爆粗口的冲动,咬牙道:“这些毫无人性的东西!”
安珩眼神冰冷,无视地面上的尸体,拿着手帕擦拭池瑜脸上的血迹,仔细将人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受伤后才缓和了脸色。
“师弟,那些人……”池瑜眼眶一红,有水雾漫上,他紧抿着唇忍住了哽咽。
屋主一家幸存的概率几乎为零,明明睡前还互相打招呼的人突然就……阴阳两隔了。
“屠杀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安珩低垂眼,掩去了眼底的冷漠之色。
如果现在他只身一人,其他人的生死恩怨他不会去管,与他无关。
可他不能让师兄觉得他跟那些人一样没有人性。
池瑜陷在自己的思绪里,等他将飘散的思绪归拢时,就听安珩说道:“他们来了。”
那些没有人性的土匪来了。
池瑜收起自己的情绪,冷静地分析现在的局面。
他们只是过路客,与这里的人们无任何关系,凭借他们的身手可以轻松脱困,毕竟那些人的目标不是他们。
那样做固然可以,但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那道名为“人性”的一关。
局面对他们是不利的,也是有利的,他们有胜算的机会。
“师弟,辛苦你了。”
“师兄别说这种话,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没有任何怨言。”安珩的怒火是针对性的,只对那些企图打师兄主意的人发怒。
池瑜侧头看向窗外亮起的火焰光芒,轻声说道:“我也一样。”
门口被来猎杀的人堵得水泄不通,好几个手上都拿着火把,火光驱散了这一片的黑暗。
池瑜粗略数了数,有十二个人,除了为首的那个外表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年轻人,其余脸上都露出了疲惫之色,气色不大好。
他觉得这十二个人不堪一击,没什么威胁性,不过,为首的那个年轻人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他的思绪被一道尖利的声音打断,一个贼眉鼠眼的人瞪着眼睛问道:“你们是谁?”
池瑜没有开口,跟安珩保持了一样的沉默。
“都杀了。”一道泛着阴冷的声音响起。
那人见头儿发话了,自觉地退到一边。
池瑜循声看去,发话的是那个年轻人,对方也正在看着他,眼眸微眯,被火光照着的脸没有一丝表情。他收回视线,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等等,这个人很眼熟。”年轻人微抬下巴,边上立马有人上前为他解疑。
“头儿,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您看,那个人跟画像上的这个长得很像。”
年轻人瞟了一眼,眉头一蹙,“啧,活抓他。”
“是。”
池瑜看他们拿着一张大纸盯着看,时不时还瞟一眼自己,那样子就好像在比对他是不是那纸上的什么人一样,想到这他嘴角一抽。
“师兄,他们要活抓你。”安珩压低了声音说道,声线紧绷。
池瑜抿了抿嘴,“师弟别怕,他们抓不到我。”除非搞偷袭。
“师兄站我后面去,我护着你。”安珩抓着池瑜手臂往后推,面容严肃。
池瑜站他后面,顺着他来,“死士他们人呢?”
打杀的时候没想起其他的人,这会儿他才注意到人少了两个。
“还活着的话,他们会见机行事。”安珩低声说道。
池瑜看着前面拔剑缓缓向他们靠近的“土匪”们,心里突然感到凄凉,周围的血腥味挥之不去,愈来愈浓,远处的火光照亮了一方天际,平和的表面被打破后再难以复原。
安珩的剑在几人袭来时就已经刺出,打得对方猝不及防,一招接着一招,动作行云流水,快准狠地将每一个想杀他的人斩掉。
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尸体横七竖八倒下,无人能逃脱安珩的剑,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池瑜跟在安珩身后想帮忙,发现帮不上后没有莽撞上前,只是不远不近跟着,提防着其余几人的偷袭。
余光随意一瞥,池瑜心里一个咯噔,他看到那年轻人蓦地挥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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