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珩到了楼下一看,原来是几个武夫打扮的人在拌嘴,刚刚的动静只是他们摔了一个酒壶发出来的。
他蹙眉,没心思去管别人的事,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后他想去停放马车的地方看看,一只脚刚跨过门槛,他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刚刚那几人拌嘴时视线时不时瞥向他,其中一个跟他对上时立马就躲闪了。
安珩暗道不好,转身向楼梯跑去,一个武夫突然跑出来拦住他。
他怒火冲天,喝道,“让开。”
武夫看向他的眼神不住躲闪,魁梧的身躯往那一站,跟块巨石一样给人无形的压力。
安珩根本不把面前的肥肉放在眼里,“找死!”
武夫瞳孔猛地放大,他没想到自己这幅能将人活活压死的庞大身躯,会被一个胳膊都没有他小臂粗的人给轻松扳倒。
肉体被狠狠地跟甩面条似的给摔倒在地时,武夫脑海内只有一个想法——这辈子没脸见人了。
随后冒出来挡路的武夫都被安珩一一扳倒,一声接一声的痛呼声接连响起,打破了夜的寂静。
安珩心急如焚,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烈,他大步迈上楼,一把推开阿恒的房间,漆黑的房里只能听到自己凌乱的呼吸声。
床上的被子掉落在地,安珩蹲下身捡起其上安静躺着的一把剑,他认出这是师兄的佩剑。
此时此刻,他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杀。
夜风飒飒,带着凉意。
隐藏在黑暗中的一间不起眼的房屋里,不时响起器物摔碎的声音,中间夹杂着一人的低吼。
池瑜被绑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人发疯。
徐成宇把屋里能摔的东西都摔完后才停歇,眼神阴狠,落到池瑜身上时又恢复成了柔和,嘴角的弧度扬起,似笑非笑。
池瑜只想翻个白眼给他,但又怕激怒他,只好继续保持着面瘫脸。
在得知阿恒背叛他时,池瑜的心情难以用言语表达,他对阿恒从不太信任到完全信任,中间的心路历程只有他自己知道。
池瑜来不及谴责阿恒的背叛,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光线昏暗看不清面容,他只听到一个喑哑的声音,
“阿恒,做得很好。”
之后他陷入了昏迷中。
事后才反应过来阿恒的房间里萦绕着的那股香味是迷香。
池瑜在心里自嘲,自己真的是蠢到家了,那么信任别人,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徐成宇搬了张椅子在池瑜面前坐下,他抿了一口茶,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盯着人,心中的感情复杂无比,有股无名的怒火在胸腔里燃烧着。
池瑜困意袭来,两道眉拧在一起,不禁腹诽自己,都这时候了,还想睡觉?!
他的神情落在徐成宇眼里就是妥妥的在嫌弃他,周身气息一凝,眼中的隐忍达到了极限。
他手指用力,手中的茶杯顿时四分五裂。
池瑜心头一跳,看向突然发疯的人,困惑不已。
这厮又受什么刺激了?
“我还是更喜欢以前的你。”徐成宇捏碎茶杯的手还在流血,不过他并不在意,说话时目光紧锁在池瑜脸上。
池瑜听得云里雾里,抿了抿嘴不说话。
徐成宇自顾自说下去,“我是徐尚书的侄子,你想必有印象吧?我们曾见过面,那时的你真美。”
池瑜一脸问号,这厮对原主一见钟情?
徐尚书?怪耳熟的。
他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徐成宇说道,“没有印象吗?呵,是我自作多情了。”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池瑜真想回他一句你就是自作多情,还是个疯子。
“不过——你逃不掉了。”徐成宇身体向前倾,直勾勾盯着池瑜,眼里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
“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好久了。”
池瑜心里一咯噔,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气氛诡异,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徐成宇的手刚触碰到池瑜的肩膀就开始发抖,勾唇笑道,“哈,我还是贪心了,你的心我也想得到。”
池瑜面色平静无波,实则内心慌的一批。他想着这厮要是真碰自己的话,该怎么做呢?
咬耳朵?
不行,这招上次用过了,而且同一个招数用在不同人身上效果是不一样的。
他面前这厮跟安瑔那厮不一样,是会武功的,被咬后估计会变得更疯狂。
徐成宇突然笑起来,“我就喜欢你安安静静的样子。”
池瑜,“……”
他一忍再忍才忍住了骂人的冲动。
徐成宇坐回椅子上,姿态端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池瑜。
池瑜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撇开了目光,思索着如何自救。
这厮如果一直盯着他的话根本寻不到机会逃走。
徐成宇喊了人进来,为他受伤流血的手做处理。
池瑜一直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被绑在椅腿上的双脚上,思绪飘远。
安珩该担心坏了。
每次发生这种事情最痛苦的人是安珩,无边无际的担忧,焦急地寻找,那种滋味体验一次就终身难忘。
“阿恒,看好他。”徐成宇丢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房间。
池瑜在听到“阿恒”二字时心中一动,等脚步声远去后,他抬起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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