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焕的一番讲述下,他们从中了解到了阿哑的身世。
阿哑这个名字是他已去世多年的母亲起的,因为陈焕的妻子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没什么文化,认识的字就那么几个,也没钱请人帮起名,因而就没过多讲究。
陈焕本想等阿哑长大后再给他重取一个文雅的名字,可他的妻子在阿哑三岁时被一伙抢劫的歹人误杀,等他得知消息赶回村子里时,妻子已经下葬了。
年幼的阿哑则是被好心的邻居老奶奶照顾着。
他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整日酗酒,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连阿哑都无心照看了。他年幼时双亲早逝,好不容易长大后成了个家,不曾想会遭此一劫,一下子心如死灰,想靠酒精来麻痹自己。
阿哑懂事后某天突然向他提出要自己一人外出谋生时,他还有些怔愣,现在连唯一的儿子也要离他而去了。
因着陈焕的自暴自弃以致于忽略了儿子的感受,他们的父子关系早已形同虚设,当时他只是考虑了不到半刻钟就答应了他。
后来他和阿哑彻底失去了联系,到这时他才幡然醒悟开始面对现实,阿哑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不能失去他。
“我从村子里离开后偶然认识了你们的师父,之后我在他的推荐下来到了京城,他说会帮我一起找阿哑,这几年我也不曾停歇过。”
陈焕说着说着红了眼眶,他只恨醒悟太晚了,如今和阿哑形如陌生人的样子实属罪有应得。
池瑜偷瞄了一眼阿哑,面无表情的像是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般,心里感慨万千。
阿哑若不是演技绝佳,那肯定是失忆了。
陈焕情绪平缓下来后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搁桌上,“这是你们师父寄来的信,今早上刚送到。”
一旁安安静静的安珩闻言立马拿过信拆开展开一看,看完后一言难尽的将信递给池瑜,“确定了,是他老人家的亲笔。”
池瑜激动的看向信上的内容,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霸气侧漏,整张纸上只写了一句话——徒儿们,为师想死你们了。
“……”池瑜呆住了,这语气,这字迹,这风格,如假包换的师父啊!
不是,师父您老消失这么久好不容易寄来封信,结果就只写了这么一句“废话”?!
池瑜一万个想不通。
“陈叔,信是从哪寄过来的?”安珩目光投向一脸后悔不已的陈焕身上。
陈焕蹙眉,像是在极力回想,“不清楚。”
安珩心里嗤笑,心道这个老家伙一点都不坦率,似笑非笑道,“师父既然知道我们在京城,为何不出来与我们见面,当面说清为何突然失踪一事?”
陈焕怒目,和善的笑容敛去,呵道,“小子,这是在怀疑老夫?”
安珩嘴角笑意加深,眸光黯淡,“小辈不敢,只是事情太过凑巧难免有所怀疑。”
“你可知你师父是……”陈焕自觉失言,目光躲闪不再看他们。
“师父还有别的身份吗?”池瑜猜测道。
原书中描写慕容枫的笔墨少之又少,毕竟读者老爷们最想看的还是主角们之间的互动,原作者最后也是直接忽略了这个人物的存在,以至于事件线缺失,剧情不完整,最后竟然直接演变成了BL,被万千读者痛骂。
池瑜拉回跑老远的思绪,见他们一个个闷不吭声的也不敢轻率发言。
这时安珩拉着他起身径直往门外走去。
“师弟这是要去哪?我们这样走了不太好吧?”池瑜回头看了眼屋内的两人,各自低着头安安静静的。
“父子久别重逢,我们得给他们挪出独处的空间。”安珩解释道。
池瑜一拍脑袋,“瞧我这脑袋,还是师弟想的周到。”
安珩带着他走到一处角落,指着皇宫的方向说道,“我猜,师父在那里。师兄,想不想去那里逛逛?”
“皇宫?!”池瑜听他语气像是皇宫是可以随意进入的地方一样,感到头疼,“师弟,那可是皇宫!”
安珩无所畏惧,语气猖狂,“那又怎么样?”
池瑜生怕他真的不怕死地独闯皇宫,紧攥着他的手不放,“师父他又不是皇族,怎么可能在……”
他突然记起在洛风山庄时慕容枫听到秦风提及当今天子时的异样表情,没多久又独身一人外出,回来时衣衫褴褛的样子。那时他并没有在意这些反常的举动,秦杠精那家伙肯定知道内幕!
后来发生的所有一切仿佛都有迹可循。
他偶然听师父提起过当今天子的名讳是……慕容渊!
安珩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想,“我曾在师父的行李中看见一枚玉佩,不管是材料还是工艺都是上等的,其正面刻着师父的名字,反面刻着另一个名字——慕容渊。”
“不过后来师父把这枚玉佩收起来了,再没见到过。”
……
和风微醺,万里无云,一片晴朗。
京城街道上尤其是靠近皇宫一带更是人声鼎沸,随处可见达官贵人,像池瑜和安珩这样的侠客装扮却是少见,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池瑜这次出来匆忙没有伪装一番,余光注意到来来往往的路人对他们很是好奇心里一紧张,额头不住冒冷汗。
他这个胆小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彻底改变啊?他要崩溃了。
安珩过来牵着他的手,手指捏了捏他的掌心,“师兄,怕不怕?”
“怕也得陪着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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