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秋第一次在结束后没有提出要一起睡。
他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哭了很久，把眼泪都流干了才爬起身，想要去清理一下。
身下一片泥泞，各种液体混杂在一起，他一动作就顺着大腿根部流下来。
江言秋只低头看了一眼就差点又要情绪失控。他胡乱扯过床头的衬衫披在身上，拧开房门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余晏一直在门外守着，见他终于肯出来了立刻迎上去：“我抱你去清洗？”
江言秋没有拒绝，他双腿还在发软，又哭了那么久，把力气都哭光了，如果不是身上太黏腻了他都不想动弹。
浴室里只剩哗哗的水声，江言秋埋在余晏肩头，任由他曲起手指伸进后穴抠挖，带出残留在里面的液体。
余晏一直在留意他的情绪，但江言秋只是低着头，跟他说话也不搭腔。
冲洗完余晏把人抱到卧室里的小沙发上，自己转身去收拾床单被套。
江言秋一个人挤在小角落里生闷气，等余晏收拾好了就自己起身，默默抱着枕头去了客卧。
怕余晏跟过来，他还特地把门也给锁了，再三确认从外面推不开之后才爬上床坐着放空。
今晚发生的事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一直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还没从巨大的羞耻感中缓过来，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余晏。
没过多久门外果然传来推门的动静，江言秋瞬间坐直了身体，紧张地朝外望。
“开门。”余晏在门外敲了几下。
江言秋装没听见，手指拧着被角，支着耳朵凝神细听外面的声响。
他不开余晏也没坚持，脚步声渐行渐弱，看样子是走了。
江言秋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拉了被子准备躺下，门外却在这时又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他心下一慌，四处张望也没找到可以躲藏的地方，干脆扯过被子把自己闷头盖住了。
余晏一进门就看到床上拱起的一团，不由觉得好笑。
江言秋似乎总是热衷于这种掩耳盗铃式的遮掩。
“也不嫌闷。”余晏拿着杯水进来，在床头柜放下，转身要去掀他的被子。
江言秋死死揪住不放，滚了一圈挪到床的另一边。
松软的床榻凹陷进去一角，余晏在床边坐下，用了蛮劲把江言秋扒出来，将被子掖在他的下巴，露出发丝凌乱的脑袋。
江言秋倔得很，一张小脸被捂得红扑扑的，却还是执拗地别过头不去看余晏。
“还在生气呢？”余晏将他的脸掰过来，额头相抵，柔软的吻落在脸侧，又缓缓移到唇上，故意嘬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江言秋脸上的红晕加深了一层，这一回是羞的。
他不说话余晏就继续吮着两片红润的唇瓣厮磨舔咬，却并不深入：“今晚是我做得过分了，给你道歉好不好？”
低沉磁性的声音化作滋滋的电流钻进耳朵里，勾得身体里的细胞也麻麻的，江言秋傻眼了，连心跳都快了几个拍。
这是余晏今晚第二次主动吻他，无关情欲。
在缱绻旖旎中余晏还说要跟他道歉。
他可以理解成这是一种哄逗吗？
江言秋脸上的表情过于呆愣，余晏不知道这人心里又在想什么，捏着他下巴的手改去轻拍绯红的脸颊：“嗯？说话。”
“没有生气。”江言秋终于有了反应，慢腾腾转了身埋进余晏怀里，声音闷闷的，“只是有点接受不了。”
他顿了顿，迟疑了片刻才苦着脸小声吐露内心想法：“太丢脸了……”
余晏低低地笑，惹得江言秋恼羞成怒要去打他，余晏抓过他的手按在枕头上，低头亲亲他的嘴角，连声哄道：“不丢脸，不丢脸。”
见人肯说话了余晏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些，把他从床上捞起来，拿过放在一旁的杯子递到他嘴边：“喝点水，嗓子都哭哑了。”
江言秋现在完全听不得“水”字，看到水就气结。
他今晚灌了很多水，原本是想给自己壮胆好和余晏大吵一架，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会以这种方式收场。
可他哭喊了许久，嗓子确实有点痛，只能边喝边拿眼睛去瞪罪魁祸首。
余晏任他撒气，喂他喝完了整杯水才去关灯。
再回身时江言秋已经自己躺好了，等他上床了就悄悄靠过来搂住他。
躺了半天也毫无睡意，江言秋磨磨蹭蹭地凑近了一些，红着耳根嗫嚅：“其实……是爽的，但是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凶了，我有点害怕。”
余晏闭眼咬了咬牙根，极力忽视下腹因他这句话而起的燥热，没好气地警告：“不想再来一次就闭嘴睡觉。”
江言秋立马安分了，老老实实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他今晚才知道余晏发起狠来会是什么样子，相比起来以往的情事里余晏多少都顾及了他的感受没往尽兴了做。
江言秋无疑是享受的，但短期内绝不想承受第二次。一次就已经耗尽了他的精力，再来一遍指不准又要在余晏面前出什么糗态。
他在床上辗转几次，依旧亢奋得睡不着，在又一次要翻身时余晏伸手把他按住了：“折腾什么？不累？”
江言秋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憋不住问：“你这样算原谅我了吗？”
余晏不作声，不知道他的脑子怎么这时候又迟钝起来。
要是没释怀哪里还会做越界的事？
他的沉默被江言秋曲解成了另一番意思，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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