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爹!◎
师川街道上一条龙的人流是很常见的, 可若是有一处是许多人围成一圈的,那就不常见了。
这种多半是杂耍又或者是谁在卖什么新鲜玩意。
李安安被这热闹给吸引了过去,她挥挥手道:“你们快看, 那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 那么多人围在那里呢!”
秦十堰只是瞥了一眼就摆摆手道:“这种无非是什么引人一时新奇的玩意罢了, 没什么好看的!哎!”
还在摆手的秦十堰一下被李安安拉了去,何商与被迫只能跟着一同前去瞧瞧那里发生了什么。
可这旁观人群实在数量庞大,不管李安安怎么推怎么撞也挤不进去。
她有些颓败地望着乌泱泱的人头, 后退几步,心里鼓了一把气, 就要往前一把冲开人群, 还是被秦十堰给拦了下来。
“五师姐!你这也太莽撞了,看我的!”
秦十堰在身上左掏掏右掏掏,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也没摸出个什么名堂来。
“看你扮猴儿赶走他们吗?”李安安没忍住笑道。
“不是, 我记得临行前我在荷包里装了好多银子呢,怎么连荷包都不见了?”秦十堰还不忘寻找, 可还是没摸出什么荷包来。
“是不是掉在哪里了?”何商与提醒道。
秦十堰摇摇头道:“不应该啊,我放的可好了, 怎么会掉啊?我本想扔些银子下去,这样人群就散开了,可是现在银子没了, 我也没办法了。”
“让开让开。”
正当三人忙着在地上找找有没有掉落的荷包, 身后传来吆喝声不禁让他们直起身来看那声音的来源。
气势嚣张嚷嚷着的一行人穿着整齐划一的清一色蓝色门服, 最为特别的就是服饰上暗显的祥云纹饰, 只见一人气势汹汹地拨开挡住的人群, 而后又点头哈腰地躬请着后面排头之人。
“冯立立, 我都跟你说过了,在外要平易近人些,别败坏门派的声誉。”为首那人假意呵斥道。
“是是是,师兄说得对。”冯立立谄笑道。
“流云派的人,”秦十堰看着为首之人,低声道,“那人好眼熟啊。”
那冯立立生得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个子不高,人瘦的跟个猴似的,尤其是那双眼,足有阿谀奉承之相。
为首之人要比冯立立要高大俊朗许多,但他身上那股谁都看不起的气势拉低了别人对他外貌带来的好印象。
看热闹的人群被推成两队,面上微怒却又不敢太过明显,那群人身上皆持长剑,使得他们只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老实地退到一旁。
而李安安见有机会,忙拉着何商与和秦十堰一起跟了过去,来到了最前边。
待他们上前后,退开的人群又一团蜂拥似的挤了上来。
只见一披麻戴孝的女子楚楚可怜地坐在地上,掩着面也见不到底下的真容,可见那身段也能猜出此女貌美不凡,她身前摆着一卷长席,里头鼓鼓囊囊的,不知装的是人还是什么,仔细一看还有从席子缝隙间向外露出的绒毛,黄的黑的都有。
那卷草席前立着一长长的纸张,上面白字黑字写着一行字,李安安低下身一看。
“卖,身,葬,葬…”李安安有些磕巴,“犬!?”
她原以为自己看见的是只有电视才能见到的卖身葬父情节,没想到怎么会是卖身葬犬?
一时间感觉到这个世界的不合理和混乱,她脑子有些疼。
“不止啊,”秦十堰又道:“还有猫,鼠,虫,蚁…”
这是什么鬼啊?
卖身葬犬也就算了,怎么还有卖身葬猫,卖身葬鼠,卖身葬虫,卖身葬蚁?!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就离谱。
“这是整了个食物链啊,”李安安鄙夷道:“哪个傻子会信啊?”
不巧,说完这句话她就被啪啪打脸了。
“娘子当真是心怀大爱,就连这些死去的畜生都能为之卖身,我们乃是问峰山流云派弟子,今日就帮你渡此难关。”那为首的流云派弟子作出深明大义的模样道。
一声婉转温雅的女音传来纠正,听得他心花怒放,“那不是畜生,是小动物,郎君。”
“是是是,小动物小动物。”
“还真是有傻子,今天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李安安皱眉道。
“五师姐,你嘀嘀咕咕什么呢?”秦十堰凑过来问道。
“没什么,只是看见这种东西都能有人信,智商比你还要低下。”
被攀扯到的秦十堰不高兴了,“五师姐,他傻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别吵了,我们看看这出好戏。”何商与无奈劝道。
“哼。”
似是被他这番言辞说动,那女子缓缓放下遮住脸的衣袖,露出一张四四方方的脸蛋,鼻尖上有一颗大痣,最令人眼前一惊的就是她那一口大黄龅牙往外龇着,且媚眼含波地朝他看去,“郎君当是如娘的知己,今儿遇见郎君,真是如娘三生有幸。”
“我去!”
周围一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李安安和秦十堰双双搀扶着防止自己被吓倒,就连一向沉稳的何商与也在此刻被震了一下。
妥妥的视觉冲击!
那为首之人被吓得后退几步,险些没站稳,还是被随行的同伴给扶了住这才没摔。
“师兄!”
“你你你!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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