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为何要为他们铺路◎
那声音如同黑蛇吐信, 在耳边喷洒上冰冷的气息。
甚至在一片灼热中让人后脊陡然升上一阵寒意,姜予后背僵直,半晌才发觉定王一手扯着她往前走。
眼前的火光愈盛, 仿佛下一刻便要葬生化为灰烬,她张唇失声,“不……”
比起被火火火烧死,落在定王手里显然更是让人生不如死。
下一瞬,一片黑暗。
姜予察觉定王将她的腰牢牢锁住,细瘦的胳膊甚至硌的她难受,这是一条很长的甬道,连灯都没有点燃,一片漆黑如人眼盲。
不可否认的是, 即使姜予平时再淡定,这时候心头还是忍不住产生了恐慌和急迫。
她一只手抓紧了定王的手臂,头顶就传来了恶狠狠的声音,“再动, 把你丢在火堆里。”
她瞬间不敢动了。
虽然心里一万分的惊恐,姜予还是强迫自己稳下了心神,她跟着定王的脚步, 不住的想, 这里一定是官驿的地道,显然外面这群人是奔着定王来的, 那么此刻,他也是在逃命。
她刚刚已是将死之人, 定王此时捞她一把, 竟然是在救她么?
为何?在定王那么厌恶她的情况下, 为何救她?
她满心惊疑, 走过半响,眼前似有微光。
想必眼前就是出口了,可是偏偏此时,又听见一片脚步声,石洞前似乎滚下了什么,落在她脚边,她眼前太模糊,半眯起眼才可看清,那是一颗才断了气的人头。
正睁着眼睛,眼白占满了眼眶,直面着她。
腹中像是涌上了一阵酸水,她几乎是逃般似的往后躲,喉间的惊叫几乎正欲脱口而出,下一刻被定王掐住了下颚,她双目睁圆,顿时失声。
定王在她耳边道:“嘘,小美人,你要是叫的太大声,会被人发现。”
姜予下意识的咬起了唇,她眼眶里似有泪光,偏偏强制自己忍了下去。
见她此态,定王松了手,拉着她躲在石岩后,很久之后外面才没了动静,仿佛巡游的人已经走了。
见此状,定王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姜予差点稳不住自己的身形,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栽去,用尽力气才稳住身形,好不狼狈。
似乎感受到她的无力,定王侧首看她,竟嗤笑了一声,“娇气。”
姜予抿了抿唇,并不觉得她如今衣裙脏乱的模样能跟娇气两字搭上边。
她几乎是被定王扯着胳膊强迫离开的,外面是一片青竹山林,离官驿已经有一段距离,只能看见狼烟隐隐掠过天际。
不知走过了多少弯道,远远的在石后看见一匹通体雪白的马,被捆绑在一颗松树边,正对着他们摇着尾巴。
感受到她的动静,定王停下了脚步,转身回头看她,一路上姜予都没有问什么,沉默寡言,也没有找机会逃离,他忽然觉得很有意思。
他故作不悦,一只手想去摸她的脸,“怎么一副死人相?”
姜予侧头撇开,咬唇道:“这儿的路我不熟。”
怕是定王早知自己会遭人刺杀,早早给自己留好了退路,她跟着他也只是想找机会离开。
“你想跑,也跑不掉。”定王笑了声,也不介意她的反抗,转身朝着那马匹走去。
之后在他的示意下,姜予先一步上了马,可定王却没上来。
静了会,他忽然道:“跟着本王吧。”
姜予似乎没听清,低下头看他,眉头微蹙。
定王像是在玩笑打趣,“姜予,你跟着本王,也不比你在侯府差劲。”
忽然,他收敛了笑意,从马下抬起头,速来几分风流的眼里透不合时宜的坚韧,只是声音几乎让人听不清,易散在了风里。
姜予垂目看他,手指抓紧了马鞍,她一时弄不清定王的意思,只是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戒备。
半晌,她才开口,“你要去哪?”
定王歪头想了想,可还不待他开口,忽然竹叶震颤,马蹄声踏空而来,好似有千军万马在奔着他们这个方集结。
姜予背脊僵直,可惜缰绳在定王手中,她走不了。
“你……”
“有人来了。”定王眉目间却一片淡然,甚至还在笑,“看来本王要与美人一同葬身于此了。”
姜予眼眶微睁,可她征神不过须臾,裙下的马却被猛地抽了一鞭,缰绳被一只手推入她手中。
还不待她反应,马匹便受惊直直窜出,她整个人被带的往后栽倒,她抓紧了马鞍才不至于被掉下马匹,耳边的风如惊雷般响,发丝纷乱,她咬住牙生生受住。
她握好缰绳,想极力稳住身形,可她满脑子都是乱的,最后一眼,她转身去看。
定王的人影越来越远,星星点点的火把却朝他奔来,很快他消瘦的身影便被光照的几乎刺目。
风吹袖袍,猎猎作响。
可远远的,她却见他眼中笑意。
“真是热闹。”
定王站在高处,本以为自己会被乱刀砍死,却没想是眼前这幅场面,两军交战,谁都不敢先动手。
一轿撵被四人抬着,帷帐遮住了其内的容颜,风吹一角却见其中的人被包裹的一丝不露,故作玄虚。
另一边是青年监军,他的衣袍却像是被火烧了半残,他骑在红棕烈马上,面容无比俊美却眼露寒霜,身侧近千铠甲兵卫,他单手执剑,气势逼人。
远方白马越来越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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