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又急又气，平时温和矜贵的脸染上一层愠色，“你快下来！”
聒噪。
“你站远点。”卫昭悠悠地低头瞅了一眼，余光中树下那人的俊眉几乎拧成死结，深色瞳孔里满是担忧，像是恨不能立马把自己拽下来。
他能出什么事？卫昭甚至满不在乎地吹了个口哨，动作依旧不紧不慢。
见人没反应，顾准还正欲说些什么，嘭的一声，一个大椰子如同流星般砸在他的脚边。
猛然抬头，就见这少年鬓角带着亮晶晶的汗，对方弯了唇角，露出个狐狸般的笑，明亮又昳丽，像是给自己的警告。
顾准看过卫昭许多次笑，嘲讽的，冷冷的，戒备的，但没有一次是这般敞开心扉，少年的笑似乎带着明月清风，但也矛盾地具有夺人心魄的神秘和危险。
一瞬间，说不出什么感觉，四肢百骸像有什么在流窜，顾准只觉得脚边的椰子切切实实砸到了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