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环里,五条悟所知甚少,扣得并不完美,但总算是扣上了。
他蓦地轻笑一声,既有一朝解开谜题的释然,也有对之前做了那么多七七八八猜测的自己的自嘲。
不过,地狱的话……
晴子一直站在五条悟旁边,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反应。这样的答案换作到谁身上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都是正常的事情。因此她也极有耐心地没有打断五条悟的思绪。
等他明显是反应过来,朝自己这边看过来时,晴子在心底打了好几遍的关于地狱基本介绍的腹稿正准备脱口而出。
“晴子是怎么来到地狱的?”五条悟会问这样的问题,倒是在晴子的意料之外。
地狱的人口组成可以划分出相当多的不同类别出来。但按照来历的话,那大概就是生在地狱长在地狱的本土居民和死后来到地狱的亡者了。
“我是在地狱出生……”晴子顺着回答完,这才疑惑地看了五条悟一眼,试探性问道,“不再问些别的什么吗?”
“目前来说,是还有很多不明确的地方。不过问题的话,暂时就只想到刚刚的那一个。”
五条悟朝着二人的左前方望去,借着墨镜的阻隔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大多数人都讨厌亲近之人的身上有着什么不可捉摸的未知吧,这样总是容易让人患得患失。
五条悟再清楚不过自己对晴子的看重。不然的话,这种算得上是对别人的过去七打听八打听的话他基本也不会说出口。
这时,他的视线终于落定在了刚刚望到的远处。
那里似乎才是一个核心的地点,隐隐约约传过来的声音和明显是在做些什么动作的人群,都与这边的荒凉有着鲜明的对比。
“再往前就是“地狱玄关”三途川了,顺道一提,我家也在那附近。”
晴子引导着五条悟慢悠悠地来到了三途川边,选择了一个比较近的地方站定,而又不会打扰正在忙碌着的夺衣婆工作。
她已经简明扼要地为五条悟说明了地狱的大致情况。
不管是哪里关于地狱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家喻户晓的神话故事,五条悟抬头看着枯树上挂着的密密麻麻的衣物:“夺衣婆?”
她的工作是将亡者的衣物挂在身旁大树的枝干上,看树枝低垂的程度,越是低垂得厉害的亡者,就越是罪大恶极。
“嗯。不过她现在在工作,还是等会儿再来拜访她吧。”晴子又示意五条悟看向河底,“其实很多现世流传的神话故事就已经说明了地狱的情况。就比如这里是亡者都要渡过的三途川,越是罪大恶极之人,渡过三途川时的水流也就越是凶猛。”
穿着白色单衣和同色三角头带的亡者们是三途川边一道可以说是万年不变的风景线,五条悟虽然心理上接受了地狱这个概念,但还处于一个看什么都新鲜的状态。因此也兴致盎然地观看了好几分钟。
“总感觉很奇妙呢。”他们所站的位置并不算远,看清楚那些在三途川中挣扎着向前的亡者们的神情并不是什么难事,“死去的人并不会完全地死去……”
“哦,这么说,杰也是吧。”五条悟的话题忽地转弯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直直把晴子原本打算沉默到底地把人带回家的打算又给遏制住了。
“对,只是我稍微用了那么点特殊手段拦下了杰。”反正这是迟早都要被知道的事情,晴子并不介意自己把自己给抖落出来,“他现在在家里。”
五条悟顺着晴子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一栋白墙红瓦的二层房子。
虽然说这样的一栋房子出现在光秃秃的河岸边上着实有些违和。但是色调上来说,却也能完美地融入三途川当中。
“等等,住在你家里?”五条悟当即要素察觉,只是他一向懂得掩藏情绪,以至于这句问句听起来完完全全只是一个普通的问句,就像是不经意地一问。
也因而,晴子并没有放在心上:“是啊,他不住我家里也没地方住了。”
敏锐如晴子,很快地揣度到了五条悟的情绪不太对劲。随即她拍了拍身边之人的手臂,自以为明白地安抚道:“我家除了书房还有五个房间,不会没地方住的。”
谈话的功夫,他们已经走到了晴子家门口。
五条悟看着正门旁边的墙面上正正挂着一个木牌,上面一笔一划地刻着晴子两个字。
“加川是无关紧要的姓氏。”
在现世里一点一滴的经历正慢慢地在与来到地狱之后的所见所闻挂上钩,原本晴子一直深深隐藏着的秘密也如同抽丝剥茧般,一层一层地展示出最真实的模样。
如果说这一切原本都是待在一间阴暗的房间里的话,那么现在就像是拉开了厚重的窗帘,让其外的阳光慢慢地侵蚀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而阴影只能这样褪去。
五条悟喜欢这样的感觉。
“咔嚓”,晴子拿钥匙打开了大门。
还算宽敞的前院景象顿时一览无遗,先不说角落里右边个头足足有两米高的金鱼草,五条悟的视线慢慢地定格在了左边。
夏油杰手里拿着本不知道是写些什么的书,神情闲适自在地翻过去一页。
他这会儿正躺在原本就被晴子摆在前院用来晒太阳的摇椅上,左手边还有一张小小的木制茶几,上面还摆着一些只有五条悟认不出来的零食和饮料,应该是地狱特供的东西。
听到动静,他头也不抬地先说了一句:“回来了啊。晴子,你的糖和饮料……”
夏油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书本中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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