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对鲁时冒的事情知道多少,按理说他两作为鲁时冒的辅官,鲁时冒的一些动作他们应该会有所察觉,但奇怪的是鲁时冒竟然把罪责一人全担了,谁也没攀扯,这背后肯定有事,青云你干什么不答应他们的邀请,说不定还能从他们嘴里套出点什么来。”
应青云:“此地水深,那二人不知底细,小心为上。”
“这倒也是。”
封上上只知道这南阳府前任知府自杀身亡了,但内里的事情一概不知,不由小声问应青云:“这次咱们来到底要调查什么?”
应青云:“有百姓千里迢迢去京城告御状,说南阳府苛捐杂税众多,一年比一年多,老百姓苦不堪言,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想要告状的百姓多如牛毛,但每每还没出城门便被拦了下来,一个都走不出去。这次告御状这人身怀武艺,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去的,一路跑到京城差点丧了命,但总算是告了状,圣上一听此事,大为震惊,立刻拿出南阳府历年来的税收记录一看,竟然发现这十年来南阳府上缴国库的税银基本一致,每年并没有多缴。”
封上上瞪大眼睛,“意思就是说,南阳府里有人通过苛捐杂税捞钱,却把多出来的税银给私吞了?”
“不错,圣上立刻派探子前来探查,但探子有来无回,圣上这才知道南阳府水深,准备下令彻查此地,但派来的讯使还没到,南阳知府鲁时冒便自杀了,自杀前留信一封,自称私吞税银,罪孽深重,只好以死谢罪。但是,他到死都没有交代这些税银去了哪里,官兵抄了鲁时冒的家,翻遍各个角落都没找到这些银子,而鲁时冒的妻妾子女对这事一问三不知。”
“圣上怀疑鲁时冒背后还有人,这银子被背后之人弄去了?”
“不错,圣上令讯使彻查此案,但派来的讯使查了半个月一无所获,所以圣上打算新派一位知府来查这案子。”
封上上什么都明白了,“大家都知道这事不好查,不愿意来淌这浑水,恰好圣上听说你在西和县的政绩,所以就选了你了?”
应青云颔首。
封上上突然觉得这浑水不光浑,还发烫,能烫人,一个不好就得把自己给弄伤了,应青云若是没办法破这案子,圣上一个不爽,说不定他的乌纱帽都没了,毕竟上位者可不会考虑下面人的难处,他想看的只是结果,若是看不到想要的结果,那他绝对不会手软。
怪不得景皓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还一定要让她来,此案不光是查案这么简单,背后牵扯良多,与应青云以往办的案子截然不同。
私吞税银可是大罪,这内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参与其中,若是要查,那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必然触及某些人的利益,各方势力肯定在背地里牢牢地盯着他,要想查清楚案子,不是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