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鹄立是拉着时?澈逃出来的。
老三几人已经出来四五天了, 带的东西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可是他们一行几人,不仅没?能发现?一个倒在山中的村民, 连蛇都没?抓到一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也许是这几年有了钱,体会过好日子是什么模样,就由奢入俭难了,对于钱的需求越来越大, 心中想要?的越来越多, 欲望也越来越膨胀。
他们一开始, 只是单纯的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走?出去,接受好的教育。后?来就变了, 饭要?越吃越好,东西越买越贵。
原来栖霞镇里最好的屋子是狐仙庙, 后?来他们家家户户都盖起了瓦房小楼,一个赛一个的精美。
良田置得多广阔, 出入无船少马骑。
妻子孩子房子车子票子,个个都是好东西,一个都放弃不了。
整个沧州都地处北方, 每每到了冬天, 就是大雪封路,不到来年开春化冰,哪都去不了。栖霞镇更是在沧州的北方, 在他们还没?有买车的时?候,整个冬天几乎就只能窝在栖霞镇里面,那该多无趣啊。
有了车, 有了房,也慢慢看到了外面大城市的生活, 当然难免希望全?家都能成为人上人。
贪心不足,欲壑难填。
只是他们所有的欲望都能用金钱衡量。
随着他们欲望越来越大,山中的蛇也越来越少。
直到今年,他们去山里往往一周都抓不到一条蛇。
僧多粥少,他们还是要?生活的。
可虽然抓不到蛇,栖霞镇的村民依然接二连三发生意外,甚至比以前能抓到蛇的时?候,中毒的更多了,因为传闻中的“鬼蛇”出现?了。
但栖霞镇的人靠着一开始就和收蛇公司谈好的赔偿金,因为抓蛇死去就会有赔偿金,也算小赚了一笔。
可人越死越多,谁会不害怕呢?总不见得让他们用自己的命去换一笔钱吧?
所以像老三这样的人越发往山里钻,好像他们每次出去捕了蛇回来,就证明他们还可以,还没?有被蛇打?倒。
他们还继续活着。
以至于现?在看到一条蛇,那些男人就像闻到肉味的狗一样,紧咬着不放。
白鹄立和时?澈被他们缠得没?有办法,不得已,最后?使了幻术,才从他们的包围中逃了出来。
“这些人可太疯狂了……”白鹄立心有余悸地向跑来的路看去:“以前的栖霞镇不是这样的,他们现?在怎么像着了魔一样?”
执念过甚。
时?澈都清楚看到了那些人的死期,也看到那些人周身围绕的黑色死气。
和“等你相?爱”相?亲学校,还有奾来镇上的,一模一样。
回忆着老三看向自己时?眼中的血丝和疯狂,时?澈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这忽然冒出的念头,却让他无比肯定。
“会不会是妖物作?祟。”时?澈对上白鹄立看向他的诧异眼神,道?:“他们原本信奉的是狐仙,可是狐仙庙年久失修,根本没?人打?理。现?在又和这些诡异的蛇结下仇怨,自己心中还满是欲念和愤恨,难保不会被什么妖邪之物趁虚而入。”
白鹄立慢慢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白鹄立敏锐地觉察出时?澈的心思?,他蹬着那双漂亮清澈的眼睛,不可思?议地嚷起来:“你是说,他们信奉的狐仙不愤,所以现?在来报仇杀人吗?”
“在你眼中,狐仙竟然都是这样的吗?!”白鹄立眼眶甚至都犯了点红。
白鹄立动?了气,瞪了时?澈两眼,没?说什么,也没?等时?澈说什么,径自往前走?。
那条刚才怂得躲起来的小蛇,现?在又左右摇晃着身子出现?在面前,领着白鹄立继续往深山走?去。
时?澈落后?了一段距离,依然跟着。
他一直注意着白鹄立,自然看出了他对狐仙庙的敬重,还有看到栖霞镇的人将狐仙庙废弃时?,他的愤恨。
可正因如此,他才更要?说刚才的话,果然被他试探出来了,白鹄立和这里的狐仙果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白鹄立……
白狐狸。
这么明显的名字,根本不在刻意隐藏什么,而是没?人会往这方面想。
时?澈抬眼,望着白鹄立的背影。
清瘦的少年就像一支修竹,挺拔又俊逸,几乎让人移不开眼。
这就是狐仙吗?难怪书上说的狐狸精都漂亮得能迷人心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所以,也能解释得通栖霞镇是白鹄立老家的事吧?
白鹄立说,栖霞镇是他的老家,可他又明显没?在栖霞镇生活过,倘若……这两件事都是真的呢?
这里的确是白鹄立的老家,而白鹄立也确实?没?在栖霞镇生活过,他生活的地方……
或许是山里。
又或许是庙里?
时?澈眼中慢慢浸出了一丝笑?意。
难怪白鹄立对栖霞镇被荒废的狐仙庙反应这么大。
只是现?在最该烦恼的不是白鹄立到底是谁,而是应该怎么和他开口说这件事。
还有最关键的问题,他看到的那几个未来中,要?杀他的妖怪是谁?
白鹄立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在雪地上踩出的吱呀声停了,白鹄立在前面的拐弯处站定。
这里风景和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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