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 盛楹都很忙。
临近下班时间,采访回来路上,接到消息说在中心广场一个男子因怀疑自己妻子出轨, 突然发疯拿着菜刀架在妻子脖颈上闹着要同归于尽。
场面很紧张,各层围满了人, 警察怕伤害到人质,也不敢轻举妄动,选择在一边小心的劝导。
盛楹在边上,看得心都忍不住揪出来了,掌心出汗,好在一个小时后, 人质最后被成功解救。
虽是惊魂未定瘫倒在地上,但是除了脖子有一道浅浅的伤口,至少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
等到一切结束, 盛楹和一同出来采访的小陈从商场里出来。
小陈问:“要一起走么?”
盛楹拿出手机, 看了眼时间, 摇了摇头,温和说:“不了。我要去医院看看我爷爷, 你先回去吧。”
小陈知道她爷爷住院的事,把设备放到后备箱, 笑着说了声辛苦了,跟她拜了拜手,开车走了。
盛楹看着小陈开车走了,冷风窜入衣领, 她拢了下外套, 遮挡住露出来的脖颈,这阵子入秋, 天气渐渐冷了。
她往马路上瞅了眼,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师傅开去医院。
她下了车,匆匆忙忙赶到医院,走进病房,一眼看见了懒洋洋坐在病床旁的沈砚舟。
他怎么会在这里。
盛楹没想到他会独自一人来看望她爷爷,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沈砚舟似是察觉到注目,掀开眼皮,望了过来。
两人视线对上。
盛楹顿了顿,弯起嘴角,刚想和他打招呼。
沈砚舟微顿,直接偏过头,不看她。
盛楹:诶?
盛楹脚步微顿,心里纳闷,看向病床上的盛老爷子,将这点困惑暂时抛到脑后,走了进去。
她眼眸弯弯:“爷爷,今天感觉怎么样?”
盛老爷子:“不错。”
盛楹:“有哪里不舒服么?”
盛老爷子摇头:“没有。”
盛楹看着他精神头还算不错,恢复得也算好,总算放下了心。
盛老爷子微皱起眉:“这是刚下班?”
盛楹点头:“对。”
旁边有人笑着问:“这就是你那个大记者宝贝孙女啊?长得可真是太漂亮了。”
盛老爷子矜持地点头,表面平静,嘴角已经勾得很高了。
他故作淡定说:“她这个工作,就是忙。”
那人也怪会说话的:“记者嘛,跟踪报道。为人民服务的事,忙也避免不了,但是忙也不忘记来看你,真是有孝心啊,别说孙女了,多少儿子女儿都做不到……”
好听的话不要钱的蹦出来,那人麻溜说了一串,也不带歇的,盛楹被说得脸热,也不知该怎么回应,好在确实也不需要她应对,盛老爷子游刃有余地接过了话头,不动声色地也恭维了回去。
盛楹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看,在沈砚舟旁边的椅子坐下了。
转头想跟他说话,发现沈砚舟视线移向窗外。
盛楹眨了眨眼睛。
她不明所以,这少爷是不想搭理自己,还是单纯她想多了?
现在在这里,人还挺多,盛楹也不好多问,收回了视线,感觉有点口渴,拿着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余光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从篮子里拿了一个橘子。
水有点烫,她捧着纸杯,慢吞吞地喝了半杯,看见沈砚舟慢条斯理地剥开橘子,心不在焉地往嘴里递了一片。
盛楹有点嘴馋,却有点担心会酸,她个人又不爱吃太酸的东西。
没想太多,拽了下他的袖子,小声问:“甜么?”
沈砚舟一顿,松懒地扫了她一眼,脸颊动了动:“甜。”
然后把他手里剥好的橘子递过来,桃花眼懒洋洋地抬了抬,示意她拿。
盛楹没想太多,细白的手指从他掌心中拿了一片。
沈砚舟眼眸漆黑,平静地看着她。
盛楹毫无防备地丢进嘴里,咬了一口。
下一秒,酸涩至极的味道瞬间充满了口腔,直冲脑门,铺天盖地的感官只剩下了惊天巨酸,她脸蛋皱成小包子,身子甚至被酸得抖了一下
沈砚舟脸上的平静也跟着破裂,骨节清晰的手快速从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巾,吐出来,丢进垃圾桶里。
转眸,看着她苦兮兮的小脸,眼尾稍稍扬起,唇角勾了勾,笑得又拽又欠,格外不正经。
盛楹:“……”
她哪里会不知道是沈砚舟在故意坑她呢。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无语,也抽了纸巾,苦哈哈地把橘子吐出来。
她喝了两口水,还是感觉到嘴里残留的酸味。
盛楹不大高兴,瞪向沈砚舟,到底是什么破毛病。
可惜这大少爷做了这种事也毫无愧疚心,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比之她刚进来的时候,心情还肉眼可见地变好。
莫名其妙!
幼稚死了!!
盛老爷子心满意足地跟人聊完,两人都很满意对方吹的彩虹屁,他没有注意到盛楹和沈砚舟之发生的事,转头回来跟盛楹聊天。
聊了一会儿,他摆了摆手,嘟囔说:“行了行了,这里有人陪着我,不用天天跑来看我,这里有医生护士在呢。先去吃饭,这一天天的,身体都要熬坏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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