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害人◎
盛誉的吻很浅,动作也很轻。
最初的好几下,他都只是一触即分,只要感觉到冬宁有回应的倾向,就立刻停止。
冬宁感觉,自己就像是街边馋腥味的猫儿,因为看出了那点美味被人用绳子吊着,稍有妄动,便会被人扯回的真相,她不再敢动。
只有握着盛誉手腕的那只手无意识地抓紧,冬宁被他温热的薄唇折磨了好一会儿,盛誉才终于抬起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脸。
他的啄吻从冬宁的嘴唇移到唇角,到脸颊、鼻尖,和眼畔,轻缓的吐息洒在冬宁的脸上,弄得她发痒,下意识想缩脖子,可又因为舍不得离开,而努力忍住。
冬宁因为紧张而屏住的呼吸也渐渐变得顺畅,她不再紧绷着脊背,慢慢把手搭在了盛誉的肩上,改为搂住他的脖子。
她仰着脸,让他的亲吻在她脸上慢慢逡巡。
被人珍视的感觉那样好,冬宁没办法忍住自己眼眶的发烫,好在,盛誉也没因此而笑话她。
他亲完了她的整张脸,有始有终般,最后又在她唇角落下一吻,退开上身,掌着她侧脸的手也拿开。
过了会儿,冬宁还没能平缓呼吸,但她睁开眼睛后,发现盛誉已经恢复了刚才回忆中的状态,面色平静。
他那双眼睛里,总像带着审视,又像疏离。
莫名其妙的,看了他这副正经的模样两眼,冬宁的脸突然变得更红,热度上升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她捂了把脸,搓了搓,蹬着带有小滑轮的椅子向后退了一截,她起身,还想假装镇定,欲盖弥彰地拿上盛誉用过的两个杯子,走出了书房。
盛誉在她身后说:“可可,我还没喝。”
冬宁低头,看见其中一个杯子确实是满的。
她只能再垂着头给人送回去。
哎。
男色害人。
洗完盛誉的咖啡杯,冬宁躲进卧室,洗了个澡,心还静不下来,就开始看书。
本来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但看起来就没完没了,一个没留心,再看时间,竟然已经十二点多了。
不知道盛誉这会儿睡了没,这么想着,冬宁打开卧室房门,只探出一颗脑袋,刚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鬼鬼祟祟的模样就被刚进门的盛誉抓个正着。
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巴黎的早晚温差大,夜里还是冷的。
半夜出去,他身上却只穿了件黑色的连帽卫衣,脚上是运动鞋,额发微湿,呼吸也比平常重一些,周身散发着热气,眼睛都比平时亮几分。
站在玄关暖黄色的顶灯底下,灯光从他侧脸打下来,衬得他面部轮廓愈发深邃。
冬宁莫名有些磕巴:“跑步去啦?”
盛誉弯腰换鞋:“嗯,饿了?”
“没有没有。”冬宁摆手,“我就看看你睡了没。”
盛誉刚换好鞋,在往卧室走,应该是准备洗澡。
他走到卧室门口,看冬宁还站在那里,给她递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冬宁就是想跟他多说两句话,没话找话道:“怎么晚上也去跑步啊。”
“睡不着。”
冬宁没多想,道:“我也睡不着。”
盛誉咬字清晰:“那也不给你睡。”
“……”冬宁愤愤道,“我才没有那个意思!”
盛誉缓缓地打量她一遍,最后道:“你最好没有。”
冬宁关上了门。
她拿手背使劲压了几下脸颊,太不争气了,这又有什么可脸红的?
他是长得帅,可大家都说,人对美貌是有免疫力的,红玫瑰终成蚊子血,怎么她就这么没出息?
冬宁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来滚去不知道多少遍,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显示,时间已经是凌晨1:08,她还没睡着。
一闭上眼睛,盛誉那张放大的脸就对着她说:“你最好没有。”
……有一点又怎么了。
她打开微信,点开盛誉的对话框,在他头像上点了两下。
冬宁想,他一定是年纪大了,变得无趣,都没设置拍一拍的小尾巴。
无趣的盛誉竟然也还没睡,被冬宁拍过以后,消息回得挺快,不过内容令人失望。
【不给】
冬宁:【我发誓什么都不做,只跟你躺一张床】
盛誉:【不行】
冬宁:【你能回复超过两个字以上的话吗】
盛誉:【不可以,不可能】
冬宁本来也就是口嗨,跟他说了两句没营养的话,竟然开始困了。
冬宁:【那好吧,晚安,老公】
她握着手机等了一分钟,那边不再回消息过来,就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闭眼睡了。
冬宁单一无聊的追求持续到了春天的尾巴,距离她去斯德哥尔摩进行课题已经不剩几天,必须要开始看房子准备各种资料的时候,盛誉有事情,必须回国一趟。
冬宁算了算,盛誉回国这几天,刚好是五一假期,整个欧洲的公务几乎都停摆,她留下也做不了什么,其实可以跟着盛誉回去。
“我能去嘛?”冬宁蹲在地上,叠好一件衬衣,仰头问坐在床边回消息的盛誉,“跟你回去几天,要是你早回不来,我可以过完假期自己回来的。”
“你去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冬宁的眼睛亮晶晶的,“刚好是假期,你不在,我会想你。”
盛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