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面的需求◎
因为注册结婚需要的各种文件都要从国内来,冬宁的出生公证双认证办的时间最久,最加急的状态下,等到12月1号,才成功领证。
得知盛誉要跟冬宁在巴黎结婚,戴玟超就先没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回国。
他飞去加州参与了项跟盛誉公司没关系的业务,名义是技术顾问,但据他本人讲,就是划水,顺便挣点外快。
冬宁和盛誉去市政厅的那天,戴玟超返回了巴黎。
而且,是在冬宁和盛誉在市政厅下车时,才知道戴玟超也来。
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婚礼起码需要一个证婚人。
一般来说,证婚人的名字,要跟夫妻双方的名字一起留在巴黎市政厅的结婚档案上,是吉祥物一样的存在,所以大家都会慎重考虑,选起码当下确定一辈子都不会产生原则性矛盾的人。
戴玟超是盛誉多年的同学、合作伙伴的同时,恰好还是个最不愿意与人产生矛盾的人。
虽然如此,冬宁与盛誉的婚姻的存续时间注定不会太久,所以这个考虑其实没那么重要。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么多年来,戴玟超的装扮从大T恤换成了西装,但笑容没变过。
当三个人在市政厅门口碰面,他的笑容特别大,冬宁也冲他笑,下一秒,他就拉响了手中的礼炮。
粉色的碎纸屑从冬宁和盛誉的头顶飘下来,留在冬宁的头发里,洒在盛誉的肩头。
伴随着戴玟超的大声恭喜和用力鼓掌,营造出了相当的氛围,冬宁也非常奇异的短暂的有了点结婚的感觉。
她穿了条纯棉的及膝连衣裙,外面是她那间驼色大衣,脚上穿一双深棕色的软底小牛皮平底鞋,追求整体看上去素净干净,头发也简单打理了下,拿卷发棒卷出一点大卷,涂了一点口红,顺便拿手指沾了一些,在侧脸上晕开,充当腮红。
拍照时,戴玟超不住夸她漂亮,叫盛誉挨她近一点,搂她的肩,再近一点。
她和盛誉是今天的第一对,流程过得很快。
两人对着市长说了Qui,交换戒指,拿好家庭手册,走出市政大厅时,天色晴朗,整片天空都找不到一片云。
前一天的巴黎在上下午分别下了一场雨夹雪,青石板反射着莹润的光芒,垃圾桶被清理得很彻底。
冬天的巴黎,街头好像从没像今天这么干净过。
有外人在场,冬宁也尽量让自己的心态不要那么沉重,她克制着脚步,走在马路内侧,盛誉的左手边。
三人一起去吃午餐,在点酒之前,戴玟超就讲了好几遍随便点、自己买单的话,他说:“你们现在都忙,来不及办婚礼,就当我先付一点份子钱。”
盛誉反问:“一顿饭就是你的份子钱?”
戴玟超没理他,只冲冬宁道:“这话是我说的不对,因为前年我结婚的时候,他给我送了份儿大礼,让我升了CTO,一直忙到现在,我老婆早就想把生孩子提上日程,但就是没时间,我确实得好好谢谢他。”
冬宁抿嘴笑,戴玟超道:“我老婆,姜明初,大学时候那个,嫂子你不用担心说错话。”
冬宁心里一松,带着笑说:“恭喜你们。”
“谢谢。”戴玟超道,“我刚开玩笑的,还是要感谢盛总对我的信任,要不是小姜因为这个觉得我前途还行,嫁不嫁给我,估计还得两说。”
因为有戴玟超在,这顿庆祝新婚领证的午餐气氛一直很好。
他跟冬宁聊得多,偶尔也把盛誉拉进话题。
但盛誉的话实在不多,为免场面太过尴尬,他就转而对冬宁讲盛誉的事儿。
说公司还只是一小间烧烤店楼上的小房间,被他们自己美化为“工作室”时,其他人的工作强度相对没那么高,野心不不大,只有盛誉一心扑在那间小房间里,足不出户,通宵找bug。
虽然那时候已经赚了不少钱,但大家都还是学生心态,临近毕业季那阵子,更是有今天没明天地聚,去工作室工作,就有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意思。
有天早上,戴玟超良心发现,头一次天不亮就去工作室,打开门,看见房间里只有盛誉面前的那几台电脑的屏幕在发散亮光,而盛誉坐在黑暗中。
听见开门声,盛誉回头,戴玟超才发现,他的头发都快盖过眼睛,简直是个山顶洞人,脚底下扔着几桶泡面,抽完的烟头到处都是,哪像有洁癖有强迫症的样子。
接着,戴玟超又老神在在地回忆公司的两轮融资前后的情景,盛誉的电话成了全高管层乃至全公司的绝对机密——追着要给钱的人太多了,那阵子的盛誉就好像古代的潘安,区别在于,潘安上街,别人朝他身上砸花,盛誉露面,有人往他手里塞钱,各路资本都有这样那样的关系,不好轻易拒绝。
这两段话起承转合,用头尾概括了盛誉的起家过程。
“没办法,咱们公司就是典型的良性资产,谁看了都想投,但要是收得没底线,结果就是注水、注水、扩大、再注水。”
戴玟超眉开眼笑的:“还好咱们盛总是个有底线的人。”
戴玟超对盛誉的观点,不管原话讲得褒还是贬,但其实都是赞美。
他见证了盛誉的成功史,经历了盛誉的成功史,也因为盛誉的成功而受益,同时这成功史恰恰是在盛誉跟冬宁分手后发生的事情。
对于盛誉和冬宁在一起时,盛誉分身乏术,困在那间将人血肉吸干的互联网公司,被压榨价值,贱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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