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冬宁的什么◎
因为这段时间以来紧锣密鼓的排练,导致大家对运动会后面的国庆假期都没多少兴奋,开幕式节目上场,所有人心里想的都是,总算不用再永无止境地排练千人舞了。
天知道,现在那个音乐的前奏一响,就让人生理性头痛。
刚坐下没多久,在班里其他女生撑起的伞下面躲了会儿,脸刚没那么热,就有个和冬宁一起参加啦啦操的女生来喊她和林佳乐,说老师喊大家去操场东门,要拍大合照。
林佳乐只觉得自己气还没喘匀,又来这事儿,对这场运动会的怨气值在瞬间达到了顶峰,但还是哀嚎着被冬宁拖下了看台。
杨硕坐在孟凡超和郑涛中间,看两个女生没精打采的背影越来越远,眉头也皱着。
“要拍就刚跳完拍啊,一来一回,折腾人没完了。”
孟凡超道:“这么吐槽不管用,你跟你妈说说,让她找机会呲儿乔治元一顿,这些形式主义,都是他搞的。”
杨硕看他一眼,笑了:“我妈是普通老师,人家是教导主任,你倒是真敢撺掇。”
孟凡超道:“那有什么?等回头,杨叔叔的家电城再给咱学校赞助几台比如格力空调啊,小天鹅洗衣机啊,海信大电视啊,陆老师还不在十五中横着走?”
杨硕道:“我先赞助你两个杨氏大逼斗你看怎么样。”
坐在旁边的同学都听得直乐,郝舒雨大声道:“孟凡超的嘴一万年都这么欠,杨硕,也就只有你能治得住他。”
杨硕道:“随便发挥一下,还行。”
孟凡超装出一脸委屈:“郝舒雨同学,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还当你是我的好伙伴、好搭档……”
“得了吧。”郝舒雨翻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冬宁安排你讲题,我都替你两次了,什么时候还?”
孟凡超连忙转移话题:“我夜观星象,今天是个运动的好日子,这就下去跑两圈。”
刚作势抬起屁股,就被郑涛揪着衣领扯了回来。
“老实待着吧。没看见乔治元一直在那儿站着?其他领导都在主席台上,舒舒服服看节目,就他勤快,生怕有谁跑了,不在这边看台上晒着。”
一向好脾气的老实人郑涛也被晒得接近暴走了。
郝舒雨继续不依不饶地追着孟凡超,问他什么时候替她讲题。
郝舒雨梳着齐耳短发,性格比较直来直去,但是情商并不低,除了跟冬宁,没再和谁走得特别近,但跟班里其他同学也挺融洽的。
因为座位离冬宁她们几个比较远,所以平时的来往才少一些。
她的成绩也很好,比林佳乐好,一般都能稳在19班的前三名,第一名也考过。
比如,刚过去的期中考试,因为盛誉,她才第一次跌出了前三。
这回开运动会,在看台上的位置挨在一起,该开玩笑的时候也开。
几个人说了好大一会儿没营养的话,杨硕才又开口:“你们班还是没人愿意讲卷子?”
“啊。”郝舒雨道,“其实也算冬宁点背,全校最懒的几个老师,都叫她碰上了,生物、英语、数学,这三个老师都只上白天的课,轮到跟自习的时候,是一个字都不讲的。”
“不像其他班,学习委员只负责安排人讲零星几道题就行,我们班的题,大多数都要靠自己消化,田老师自己不讲,但工作他还要过问。”
“别看他平时总笑眯眯的,我感觉,像冬宁一样天天见他,心理素质不强大是不行的。”
孟凡超看了看杨硕的表情,没那么凝重,但算是严肃。
他解释了两句:“我平时挺配合的,上星期感冒,嗓子不舒服,其他时候都很服从冬宁的指挥,不信你问……”
他拧着脖子,来回转了几圈,都没找到一个能好好替他作证,不害他的人。
半晌,孟凡超道:“不信你问盛誉,誉哥,我平时听冬宁的话吧?”
盛誉被他刚才那一个背仰弄醒以后,就没再睡,但还是靠着栏杆的姿势,眼皮懒散地耷拉着,也不参与他们的热闹,看着像不知道神游到了哪天哪地。
“誉哥!”孟凡超道,“快帮我证明,救救我!”
盛誉觉得挺有意思的,杨硕是冬宁的什么人?一副主人翁的做派,年纪轻轻,油腻味儿还挺重。
他抬起来正眼看人的眸子黑漆漆的,扯起嘴角笑一下,透着股淡淡的邪性的劲儿。
虽然那冷冰冰的眼神不是冲他,但孟凡超还是愣了愣,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只知道和他平常在冬宁面前的样子不太一样。
再一想,这两个人本身就不大对付,虽说没有直当对面地起过冲突,但头回见面,杨硕就憋着劲儿给盛誉下马威,后来虽然知道他和冬宁没什么了,但总归心里不舒服。
盛誉也一样,不出声不说话,就能看出他对杨硕的态度。
不太能看得上。
孟凡超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嘴巴,怪自己没事找事。
杨硕是个社交达人,全校各个角落都有他的“兄弟”,因为盛誉的反应,孟凡超还顾自尴尬着,他就好像无知无觉地,还冲盛誉笑回去一下。
“兄弟,冬宁和你坐同桌,平时还是要麻烦你,多照顾照顾她。”
“她这个人,没有别的缺点,就是爱操心,遇上生病的、内向的、适应不了环境的同学,总觉得自己有义务关心。”
“对了,你刚转过来的时候,她不还天天给你带早餐嘛?我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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