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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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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守夜人(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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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或者吏部看一看?”

    袁恕己其实也有些担忧,但却不愿阿弦再冒雨来回,便道:“别急,我叫人去一探究竟。”

    当即袁恕己唤了两名大理寺差官,吩咐一人去崔府,一人往吏部,两人领命而去。

    阿弦这才发现马车并非往平康坊而去:“少卿,这是去哪里?”

    袁恕己道:“去大理寺。这会儿不适合再回平康坊,万一周国公恼羞成怒呢?”

    袁恕己自打上京,便在崇仁坊内置了一所宅邸,因他尚是孤家寡人,大理寺的公务又繁忙,时常黑白颠倒,于是十天里倒只有三四天会在家过夜。

    按照袁恕己的本意,其实是想带阿弦去崇仁坊的,可他毕竟也是个机警之人,回顾今夜种种——之前侥幸将人从国公府带走,保不准敏之反应过来后强行抢人,跟他对上当然不怕,怕的是争执起来要是抢不过对方,那岂不是白忙了一夜?

    为防万一,便命马车直接往大理寺而来。

    不多时,马车停在大理寺门口,阿弦抱着玄影下地。

    差官撑着伞,送众人入内。

    因阿弦先前冒雨出来,身上早湿透了,袁恕己外头吩咐罢了,自拿了干净的巾帕等物折返,进门却见阿弦正在为玄影料理伤口。

    玄影一动不动,只在袁恕己进门的时候,才蓦地扭头,戒备似的发出咆哮之声。

    阿弦忙道:“别怕,那是袁少卿。”

    “这狗子,难道不认得我了么?”袁恕己诧异,上前递了一块儿帕子给阿弦,本是想让她擦擦头脸上的雨水。

    不料阿弦接了过去,顺手就给玄影擦起身子来。

    袁恕己哑然,看看手中的汗巾,想了想,便自拿了轻轻地在阿弦的头发上擦了擦。

    阿弦因全神贯注照料玄影,竟并未留意,只自言自语道:“玄影不是故意要向你叫,它像是受了惊吓。”

    “受了什么惊吓?”袁恕己见她毫无反应,便索性把她脸上也擦了一遍。

    脂粉不施的脸,巴掌大,灵秀可人,经雨润泽,像是雨后清新菡萏,盈盈亭亭,让人恨不得把帕子扔了,用手摸上一摸才好。

    他的目光黏在阿弦脸上,阿弦的目光却在玄影身上:“我也不知道……也许……”心底闪过那番僧以及异鬼的影子,阿弦不大敢说。

    袁恕己低低咳嗽了声:“我叫人烧了水,待会儿你便清洗一下,免得受寒着凉。”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沿着那小小地下巴,在阿弦颈间逡巡。

    但这一次因心存他意,心虚之际,却不敢轻易落手了。

    阿弦叹了声:“不用麻烦啦,我没事。”又抬头道:“不知道他们打听到阿叔的下落了没有?”

    灯影下,她清澈的双眼里尽是忧虑,袁恕己更加心虚,移开目光道:“我再去问一问。”

    袁恕己去后,阿弦看着无精打采的玄影,轻轻叹了声,坐在椅上。

    这一会儿,手上才觉出疼来,阿弦抬起看时,见伤口的血都被雨水冲刷干净,露出清晰的开裂的旧伤痕。

    袁恕己回来之时,阿弦已经把伤口包了起来,见他面有忧色,忙问:“有消息了么?”

    袁恕己道:“崔府的人说有急事回了吏部。吏部去探听的还未回来。”

    正答了一句,外头道:“少卿。”

    袁恕己走到门口,却见去吏部的差官行礼道:“吏部的人说,天官早就回府了。”

    袁恕己喉头一动,阿弦神色微变,若是崔晔并未回府也不在吏部,却又去了哪里。

    阿弦问:“会不会去了平康坊?”

    袁恕己道:“不会,那边儿我也派了人,而起他知道这会儿不能回那里。”

    “那么会去哪?”心里的不安加重,“会不会是被周国公……”

    袁恕己摇头道:“不会!你要相信,以崔晔的身手,区区国公府还不会困住他。”

    话虽如此,却也不禁暗中忧心。

    外头风裹着雨,哗啦啦一阵紧似一阵,将夏夜的燠热席卷一空。

    阿弦因手上有伤动作不便,袁恕己便把汗巾浸了热水拧干,好歹叫她擦了擦头脸,又换了一身衣裳。

    经过这一场忙乱,早已经过了子时。

    外头却始终没有崔晔的消息,若不是怕贸然出外坏了他的事,阿弦早按捺不住。

    但在丑时将到,终于有差官急急赶了回来,报说:“外间有吏部的人来到,说是天官已回到吏部。”

    袁恕己闻听,那提了半宿的心才算放下,忙回来告知了阿弦,又道:“我说不会有事,早叫你睡,偏要撑,别熬出病来。”便叫她在里间那胡榻上安歇。

    阿弦小心地抱着玄影,将它先放在榻上,回头问道:“少卿如何安置?”

    袁恕己道:“可惜这榻有些小,不然就……”

    话一出口,蓦地醒悟这会儿彼此都知道阿弦是女儿身,已经不适合再如之前一样肆无忌惮地跟她玩笑了。

    “我在外头,给你守夜。”他及时停口。

    幸而阿弦的注意力不在这上头,只是迟疑着问道:“少卿,什么时候能见阿叔?”

    袁恕己问道:“你见他做什么?”

    “我、我有话想问他。”

    “什么话,问我不是一样的?”

    阿弦想了会儿:“……我其实是担心阿叔,不知他怎么样了,另外,还有虞姐姐也不知怎么样了。”

    袁恕己道:“你不必担心他,崔晔是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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