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栀栀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为什么要说,她是和黎恕一块儿去看黎恕的朋友啊???那岂不就是间接承认她和黎恕正在……处对象?
栀栀俏脸晕红,急得她想要向大伙儿解释——
可大伙儿已经聊起了明天准备做酱油的事儿,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兴奋。
要是她再执着于解释那件事,岂不就是……越描越黑了吗?
再说了,她是不小心那样说的,可在场的人们却没有一个觉得她的说法有问题,不但没有多问一句,而且还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
所以,大家都觉和她和黎恕……已经在处对象了?
栀栀恨恨地瞪了黎恕一眼。
黎恕就笑得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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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工作日里,一大队的韦大群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居然真的搞到了四千人联名的倡议书,内容是希望知青陶容冶能够成为第一生产大队的大队长,QDRG带领一大队所有的生产队员们科技种田,争取成为富裕大队!
与此同时,这份倡议书上还集了四千个名字和四千多个红指模。
原来的张镇长被韦大业气到脑溢血后,被上级接到林市人民医院治疗去了。时隔多日,听说张镇长已经出了院,但身体未能完全恢复。于是上级让他退居二线,另外派了一个陈镇长过来。
陈镇长也正为了一大队的干部们集体撂挑子而急得焦头烂额。
又突然看到韦大群拿了一份四千人联名的倡议书,内容是整个一大队所有的老百姓,百分之一百的同意、并且恳请海鸥岛知青陶容冶成为他们一大队的大队长?
这个请求么……
让陈镇长陷入两难。
一是生产队的大队长的任命,应该经由村民选举大会产生。二是陶容冶这么年轻,才刚满二十岁、来到南陵岛插队不足两年。
让陶容冶去当第一生产大队的大队长,这真的合适吗?
思前想后,陈镇长突然想起来,林市市委秘书长傅明楼的弟弟傅明宇好像在海鸥岛的别栀栀手下干活。
于是陈镇长尝试着给傅明楼打了一个电话。
傅明楼在电话里对陈镇长说道:“……南陵镇第一生产大队连续两任大队长,一个循私枉法,一个渎职不作为,现在已经成为反面教材,在全省范围内点名批评了!老陈,你作为新任南陵镇镇长,肩上的责任很重呐!能不能让一大队再次成为模范集体,就看你的了。”
“至于陶容冶能不能成为一大队的大队长……首先你得看看,除了他,现在你还能找到谁来一大队的大队长啊?再说了,就算你们同意,人家海鸥岛同意了吗?”
“其次咱们再来看看,陶容冶够不够资历当大队长。一个合格的生产队大队长的任命,必须经由生产队集体队员选举,才能产生,对吧?现在虽然不是选举的时候,可一大队全体成员写了倡议书,希望陶容冶当,那他就能当!但必须要以代理大队长的身份来担当……”
“等他做完这一任任期,到时候再举行选举,他要是能凭本事继续当选,那当然好!老陈啊,小陶毕竟是个年轻人,你也不能当撒手掌柜。年轻人他有冲劲儿,有这个热情能带着老百姓劳动。但是太年轻了也会有经验不足的地方,你多看着点。要是一大队好了,你也才好嘛!”傅明楼如是说道。
陈镇长明白了,谢过傅明楼后,立刻打了报告呈上去。
几天后,陈镇长得到了上级的批复:同意陶容冶同志担任南陵镇第一生产大队的代理大队长!
于是,陈镇长立刻带着上级批复的红头文件,又叫上了韦大群和几个大队干部,亲自去了一趟海鸥岛。
栀栀闻知陈镇长来意,十分惊诧。
——她并不奇怪这个结果。奇怪的是,这件事居然那么快就达成了!一大队的老百姓们真这么盼望着陶容冶去当他们的大队长?陈镇长和他的上级居然也这么放心,让一个刚满二十岁的青年去当一个镇长?
不过,栀栀半真半假地对陈镇长和韦大群等人说道:“说真的那次是真在的大群叔开玩笑,没想到……好嘛大群叔,你这是要断掉我的左臂右膀啊!”
韦大群嘿嘿笑,“栀栀啊你也是镇上知青办的干部,所以你也应该要知晓,知青下乡就是为了来建设我们广大农村的嘛!你和容冶是南陵镇的知青,无论一大队还是十二大队,都是你们的第二故乡呀!”
说着,他又露出一副难过的样子,叹气,“栀栀啊,我们一大队的情况你可是看到了……原本我们地最肥、人最多,是镇上生产力最强大最富裕的集体。结果一年不到,落得这副光景……我们不要体面,可我们不想老人有病没钱医、孩子没饭吃捱饿啊……栀栀,容冶,你们也……可怜可怜我们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栀栀也就不再拿乔,只是正色说道:“陈镇长,大群叔,不瞒你们说,容冶是真的走不开,我们海鸥岛也是里里外外全靠他!所以啊,咱们来个缓冲好不好?”
“从明天开始,到下个月十七,在这一个月里,容冶每隔两天去一次你们一大队,他需要你们做什么,会提前告诉你们。你们去做,有问题可以来海鸥岛找他……”
“从下个月十七到月底,容冶他会每隔一天去一次你们一大队,从一月一日起,海鸥岛这边的事儿基本放下,容冶他就能一直呆在你们一大队了。”
说着,栀栀先对陶容冶说,“容冶啊,我知道一大队人多,肯定事情也多。可你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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