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还有八人的集体间,是四张高低床的。
房间开好了,栀栀和姚叔、陶容冶和刘叔便分头行动。
栀栀带着姚叔又去了一趟派出所,找到赵公安,请她帮忙,找出了几个当晚与李晴玉一块儿乘车的旅客的家庭住址,然后她就直接摸去了这几家。
这年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搭乘长途班车远行。
栀栀去问的这几户人家,都是有工作单位的。
在走访第一户人家之前,栀栀先去称了几斤苹果,让姚叔在单位家属大院的筒子楼下等着,她拎着苹果敲开了门,自称是李晴玉的妹妹,先是问候伤者的病情,然后打听李晴玉的下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何况栀栀生得漂亮又懂礼貌,嘴儿甜手里还拎着水果……再加上栀栀确实遇上了难事儿,几乎没有对栀栀释放恶意。
栀栀去拜访的这几户人家,都很认真的回想了当初大家一块儿在医院住院的情况。
于是,忙碌了一整个下午的栀栀终于得到了以下几点线索:
李晴玉伤情较轻,她确实一直在照顾陈放。
李晴玉和陈放都不是莫县本地人。
陈放失血过多时,李晴玉为他输过血。
陈放比较着急回家,据说是他母亲身体不好,他本来就是赶时间回家探望母亲的。
陈放出院那天,李晴玉和他一块儿走的。
李晴玉曾经透露过,陈放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她想护送陈放回他老家去。
当然了,栀栀收集到的不止以前信息。
但汇总起来以后,比较有用的,就是以上信息。
栀栀带着姚叔回到招待所时,陶容冶和刘叔居然还没回来?
天快黑的时候,陶容冶和刘叔才风尘仆仆地带着一些食物匆匆赶到。
栀栀问陶容冶,“你们上哪儿去了?买地图和铁路运行时刻表要花那么长的时间吗?”
陶容冶道:“我们先去了新华书店买地图,然后去火车买铁路运行时刻表……然后我干脆买了站台票,进站去看看有没有人在站台上摆摊儿,结果没有。我就顺道去了这儿火车站附近的黑市转了一圈儿……”
栀栀问道:“有什么线索吗?”
陶容冶摇头,“没有……所以我把晚饭买回来了。”
栀栀一看,是十来个盘子大小的香葱烧饼。
“这烧饼可真大!”栀栀惊叹地说道。
其实她不太能接受这种油腻的食物,但现在出门在外,有得吃就好,用不着挑三拣四。
四个人就在栀栀的房间里席地而坐,分吃烧饼。栀栀胃口小,半个烧饼就吃不下了,然后沏了四杯茶水,用的还是从海鸥岛带来的茶叶,四人一人一杯慢慢的喝……
栀栀就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将自己整理好的有关于李晴玉的线索告诉陶容冶。
陶容冶觉得栀栀实在是太厉害了,一整个下午居然找到了那么有用的线索;栀栀却说这是陶容冶的功劳,不然光凭她一个人,她根本想不到还能这样去找知情的人……
接下来,两人把全国地图摊开,然后开始对照着火车时刻运行表,一边讨论李晴玉有可能会在哪些火车站停留、一边认真地做着笔记。
最后,栀栀和陶容冶讨论好了下一个要去的地方,他们仨这才离开了栀栀的房间。
栀栀飞快地开窗散味儿,然后拿着换洗衣裳去一楼的女公共浴室洗了澡、洗了头,回到房间用毛巾把头发擦到了半干,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结果半夜又被胃痛给闹醒了……
栀栀起身,从行李里找出了胃药,和水吞服了,这才继续上床睡觉。
——这一小瓶胃药还是当初她离开海鸥岛的时候,黎恕给她的。同时他还准备了一小包的消炎药、止血药、止疼药、晕车药等等常备药品。
想不到,这些药片还真派上了用场。
栀栀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她就和陶容冶、姚叔刘叔一块儿买了火车票,搭上了前往塔省的火车。
不过,按照栀栀和陶容冶前一天晚上的讨论结果,李晴玉很有可能会在“水塘”这个站下车,甚至曾经在水塘站的站台上,摆摊儿做点小买卖。
因为水塘站的地理位置,和九道弯站的地理位置特别像。都是在一个纵横线交叉的大型火车中转站的下一个站。
根据之前傅明宇的科普,一般货车客车都不会在这种大站停留太久。所以像给餐车运送食材、给客车加水这样的事,基本会分流给附近的几个小型车站。
于是,当然列车抵达水塘站时,栀栀和伙伴们下了车。
一下车——
一道熟悉的吆喝声响了起来,“旅客同志们你们一路辛苦啦!快来喝上一杯免费的茶水吧……”
栀栀和陶容冶对视了一眼,根本掩饰不住眼里的惊喜交加。
站台上果然有人在摆摊?
大家赶紧跑过去一看……
好嘛!
也像当初大伙儿在九道弯火车站的那样,一个妇女在月台上摆了个小面摊,面摊前放着两只带盖儿的木桶,木桶前立着一张硬壳纸,纸上写着“免费茶水任饮”……
栀栀连忙过去,问这位摆摊的妇女,“大嫂,你好……请问你认识李晴玉吗?”
大嫂愣了一下,疑惑地说道:“李晴玉是谁?”
栀栀一噎。
她深呼吸,然后客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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