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和裤腿下露出的那一截脚踝。
他捏扁了塑料水瓶,走到段桥身边,丢进垃圾桶。
“怎么就你一个人?”贺长望问。
段桥踢了一脚课桌,把压在下面的废纸扫出来:“他们有事,先走了。”
“哦。”贺长望从讲台上蹦下来,走到门口时没忍住又回头,“别太晚了吧。”
“嗯。”
——同样的一片斜阳。
贺长望回神,把手中的小陀螺抛回段桥怀里。
段桥精准地接住,随后却没有收回手,只是悬在半空中。
贺长望按了按胸口,酸涨饱胀的情绪让人失控。
他费力地在床上转了身,向前挪了几步,支起身搂住了段桥的脖子。
段桥悬起的手这才放下。
贺长望发现自己已经太久没有和人拥抱过,还是这样温暖又倾尽全力的拥抱。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却连抱一下的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放哪里。
……好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