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我来吧。”◎
热气氤氲, 模糊了陆嘉念的双眸,晶莹水滴顺着脸庞滑落,与满池春水融合, 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用尽力气挣扎,不经意间撞上那把匕首, 不得不收回力道, 白皙双颊透着桃红,眸光躲闪不及。
正因为有所顾忌,她试了好几回都未成功, 反而撞得愈发频繁,明显感受到匕首更为坚硬发烫, 抵得她心慌意乱。
“别这样......方才是我不好。”
陆嘉念不敢回想自己所做作为,看着陆景幽沉醉其中的模样,心底的羞愧如山洪倾泻,唇瓣都快咬破了,狠狠心腼着脸, 欲哭无泪道:
“你、你能不能收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陆景幽死死将她按在怀中,逼着她严丝合缝地紧贴,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颈间, 深深舒出一口气, 难受地拧眉道:
“皇姐为何不想了?”
他始终心存疑虑, 特别是思及皇姐的目光,还有过分熟练的宽衣动作时,疑心和嫉妒在阴暗的角落肆意生长, 宣泄般又契合几分, 在她耳畔幽幽道:
“若我说不能, 皇姐又能如何?”
陆嘉念被他掌控着, 火热近在咫尺,猝不及防地与其紧紧相贴,逼得体内刚消停些的热意再次上涌,叫嚣着占据她的身躯。
她使劲压住喉咙里的低吟轻哼,如濒死之人抓住稻草般,拼命留住那一丝理智,眸光闪烁道:
“不如何,但是,我不想恨你......”
说罢,陆嘉念才意识到,她竟是哽咽不已。
此生与陆景幽朝夕相对的一幕幕在眼前划过,他们相依相伴走了那么远,怎可能毫无感情?
她今生,其实想好好将他留在身边,甚至为他放弃婚事。
但她知道,如果陆景幽此时毁她清白,她一定会恨他。
恨他觊觎之心昭然若揭,恨他之后仍然会夺了皇位,将她困于金銮殿磋磨。
更是恨自己心软无能,在命运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白白浪费今生机会。
她不想恨陆景幽,因为她确实能感受到前世今生并不相同。
无论是他,还是自己,都已经悄然改变。
他们不该如此,也不能如此。
陆嘉念侧眸,望着眼前笑容玩味却愈发放肆的少年,千言万语说不出口,悔恨纠结的热泪顿时盈满眼眶,断了线的珍珠般垂落。
这段时日所有的心疼、隐忍、触动和心跳,都在此时伴着热意冲击头脑,让她一时间招架不住。
她趴在陆景幽的肩头,索性纵着自己与他相拥,泪水顺着他的肌理滑落。
相比于发烫的身躯,皇姐的泪珠算得上清凉。
陆景幽稍稍清醒几分,喉结滚动,下意识轻抚着怀中抽泣的娇人儿,如同给猫咪梳毛。
待到皇姐好受一些,身躯敏感地随着他的抚摸颤抖时,他才忍耐地收回手,吻去她眼角泪珠。
他不是第一回 看见皇姐哭,但从未见她哭得这般伤心遗憾。
好似一切都要彻底失去,好似他夺走的除了清白之外,还有皇姐更为在乎的东西。
尽管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可眼看着皇姐如此落泪,他难免心疼。
陆景幽的心绪跟着一同凌乱,不同的念头在脑海中争执不休,许久也没有结果。
他贪恋地抱紧皇姐,轻轻摩挲温软香甜的身躯,咬牙阖上双眸,颤声问道:
“那......皇姐会爱我吗?”
话音刚落,陆嘉念微微一滞,泪珠蓄在眼眶之中,杏眸朦胧地眨了眨,在心底一遍遍问着自己。
会吗?她给不出答案。
但她清楚,今生的陆景幽很重要,比任何人都要特殊的存在着。
陆嘉念吸气稳住声息,攀着陆景幽的肩膀,主动在他脸庞上啄了一下,轻声道:
“总有一天,会的。”
陆景幽敛起眉眼,低垂的长睫遮掩住微微泛红的眼尾。
他暗中攥紧掌心,几乎快要刺破皮肉,才逼着自己按捺住,抱着皇姐浮出水面,稳步朝池边走去。
干净的浴巾和衣衫早已齐备,陆嘉念绵软无力,只能任由陆景幽替她更衣。
湿透的轻纱里衣被他换下,随后是那件绣着海棠的小衣,还有其余衣裤。
他一寸寸擦拭着水珠,力道时轻时重,连每一处角落都不放过,尽管他明知不可触碰。
算算时辰,药效应当在此时挥发到顶峰,加之方才情绪起伏,动作又大,效果更上一层楼。
陆嘉念自然感受到体内的变化,起初尚能面色如常地忍耐,松一口气地告诉自己,总算把陆景幽稳住了,后面应当无碍。
谁知,她竟忘了还有这一步。
再无心的触碰落在她身上,都犹如火上浇油,更别提他每一下都恰到好处,精准浇在火源之上。
“我自己来就好,你退下......”
陆嘉念忍无可忍地夺过衣衫和浴巾,未曾想手上没有力气,不仅再次沾上水珠,险些连衣衫也打湿了。
幸好陆景幽及时接住,幽深眸光含笑般望着她,好似怀疑她行不行。
事实证明,确实不太行。
陆嘉念脸色通红,认命地闭眼不看,权当没发生过此等荒唐之事。
可是,轻柔的指腹划过软肉,陆景幽细心地帮她系好衣带,摆弄着藕臂穿上里衣,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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