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余,你没有心!”◎
第27顿饭
“程新余,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面对资本家略带薄怒的脸庞,程新余的脑子里迅速闪过一连串的词。
老板,泡友, 床.伴,过客, 露水情缘, 寻欢作乐……
朋友不是朋友,连情人都算不上。情人之间好歹还有那么点情感牵绊。她和靳恩亭之间是半点都没有。
当然,这些只是她的想法, 没法直白的告诉靳恩亭。毕竟很多事情,心里知道是一回事, 说出口又是另一回事。成年人的世界讲究圆融,很多事情没必要说的那么直白,懂的都懂。
女人细白的手指轻轻拂过睡裙的裙摆,选了个中规中矩,不踩雷的说法:“小靳总, 你是我老板!”
靳恩亭:“……”
男人直视她漂亮的眼睛,近乎逼问的口气,“只是老板?”
当然不止老板, 不是还有泡友嘛!
程新余怕挨打, 她不敢说。
靳恩亭从女人的表情里已然获得了答案。她确实只把他当泡友。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所有的铮铮铁骨都驾鹤西去,他感到分外无力。
约定好了走肾不走心,她严格执行。他倒是先栽了。
谁说女人比男人感性的?她分明就比他更理性。将性和爱分得清清楚楚。她自行在这两者之间竖起了一道高墙, 隔开彼此, 泾渭分明。她在高墙的另一端, 从不越线。
倘若是以前, 有人胆敢这么气他,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将她虐得体无完肤。
可现在他能虐她什么呢?
他什么都做不了。除了自己生闷气,他别无他法。
以前常见苏昼被严琼气得暴跳如雷。他还总是笑话好友,说他没有家庭地位。
如今轮到自己,他才明白,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男女之间的这场感情博弈,谁先动心,谁就输了。而他确实输得彻底。
靳恩亭漆亮的眸子染上几分怒气,牢牢锁住程新余,咬牙切齿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精.虫.上.脑,满脑子只想着男女这档子事的渣男?”
程新余睁着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那表情分明在说:“不是吗?”
靳恩亭:“……”
“程新余,你没有心!”
程新余:“……”
真是好大一口锅从天而降呐!
她干什么了?
她什么都没干好吧!
这锅她可不背!
天呐,资本家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中二啊!
程新余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青春期的中二少年,为了点小事就发脾气。
这还是她认识的小靳总么?这人怎么这么多面啊?究竟哪一面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她现在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我出去冷静一下!”靳恩亭砸下话,拉开防盗门走了出去。
程新余:“……”
程新余一脸懵逼,这人出去冷静什么?
她气到他了吗?
不能够吧!
她只是实话实说啊!
这年头实话实说都不行了?
嘛呀,做人好难!
她能感觉到靳恩亭是生气了。可她不明白他在气什么。她不就是让他回家吗?至于生这么大气么?
程新余当社畜这些年,啥本事没学会。唯一学会的就是不给自己找麻烦。凡事只要她想不明白,她就不去想,懒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没空关心资本家生不生气,她现在腰很酸,她只想上床躺着。
她每次来姨妈,肚子不会痛,不过腰会很酸。第一天腰根本直不起来,要到第二天才会好转。
她泡了杯红糖水喝下,直接躺下了。
临睡前手机进来一条语音,她开了外放——
“新余,辣椒酱给你寄出去了,记得收!”
熟悉的汀兰话,让程新余觉得无比亲切。
她摁住屏幕说话:“谢谢妈妈!”
母亲的爱总能让每一个身处异乡的孩子感到温暖。
程新余心里格外熨帖。她给手机充上电,缓缓进入梦乡。
——
靳恩亭坐在车里抽了根烟。
抽完烟,他又坐了一会儿。等身上的烟味儿都散干净了,他才上楼。
防盗门紧闭,门缝里一片黑,屋内没有一丝灯光泄出来。
程新余早睡下了,还从里面把门反锁了。
要不是他刚拿了钥匙,他今晚就要被她锁门外了。
这姑娘没心没肺的性子真是时常能把人气死。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什么叫做一物降一物。程新余就是上天专门派来虐他的。老父亲果然会给他制造“惊喜”。
所幸她没锁卧室的门。不然他今晚就要睡沙发了。
洗漱完,躺上床。身体陷进柔软的床垫,塌下去一大块。
程新余像是感受到了热源,自发往他怀里拱。
黑暗里,男人无声的笑了。
他反手将女人纳入怀抱,温热的手掌放在她小腹处,缓缓闭上眼睛。
——
一到周一就兵荒马乱。现在还有靳恩亭跟自己抢厕所,程新余真是敢怒不敢言。
不过看在资本家买了一桌丰盛的早餐的份上,她决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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