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矜接到徐正则电话的时候, 已经离开寒山庄园的第二天傍晚。
她听到手机铃声,立刻拿过来,却等它响到几乎快自动挂断了, 才接通。
谁都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 徐正则的声音才传入耳中:“有条鱼死了。”
“什么?”夏矜镇定下来, 问,“你是不是骗我?”
“没有。黑色那条,死了。”
夏矜抿了下唇角:“那你扔了吧。”
“嗯。”
夏矜都准备放下手机挂了,又举到耳边:“还有别的事吗?”
徐正则说:“没有了。”
夏矜一个字都没再问, 按下挂断就把手机扔去了一旁。
费思思望过来:“跟谁生气呢?”
“一个骗子。”
夏矜忽地问:“你知道哪里有催眠师吗?”
“我哪知道,又没找过催眠师, 你要做什么?”
夏矜搂着一只抱枕,寻找出气筒似的,揉弄着。
半晌才道:“我忘了个很重要的人。”
“你都忘了怎么会知道那个人很重要。”
“就是很重要。”夏矜跟自己较劲, “桃子呢, 她知不知道哪里能找到靠谱的催眠师吗?”
说曹操曹操到。
陶子君面色不佳地推门进来。
“怎么了?”
“还能怎么, 又和我爸妈吵了一架, 说我要是打算一辈子不结婚就是给他们丢人。”陶子君朝夏矜看来一眼,“你知道吗, 你现在都成了我爸妈催婚时候的模范榜样了。”
夏矜说:“那你告诉叔叔阿姨,我和徐正则好像也快完蛋了。”
陶子君和费思思一齐怔住。
“怎么了?”
夏矜张了张嘴巴,想来想去, 都只能给徐正则定一个骗子的罪名。
嘴上却说:“罄竹难书。”
费思思:“怪不得这两天蔫不拉几的,合着是跟徐正则吵架了?怎么,都闹到要离婚的地步了?”
“那倒没有。”夏矜倒在沙发上, 将自己的脸埋在抱枕里, 闷声说, “我单方面发起的冷战。”
“为了什么啊?”
夏矜哼哼唧唧地打马虎眼,一个字都没说。
陶子君和费思思也没追问,干脆道:“行了,也别在家窝着了,走呗去喝酒,还没庆祝你顺利离职呢。”
夏矜:“不想喝。”
“那去吃饭?有家新开的餐厅听说蛮不错的。”
“不想去。”
“这也不去,那也不去,那你说,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我也很烦,凭什么一个人就能控制我的心情开关。”夏矜闷在枕头里发泄,“啊啊啊我讨厌徐正则。”
房门被人敲响。
夏鸿声的声音传进来:“矜矜,给爸开个门。”
费思思望了眼夏矜,她转头就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陶子君便到门边,打开一半,却没想到夏鸿声身后还站着一个徐正则。
夏鸿声递进来一盘切好的水果:“给你们吃。”
“谢谢叔叔。”
陶子君让开一点位置,夏鸿声朝里面看了一眼,扬声喊:“矜矜,你出来。”
“干什么啊?”夏矜躲在被子里有气无力地喊,“我不吃晚饭。”
夏鸿声道:“时间还来得及,你拿上结婚证,爸开车带你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话音落下,夏矜腾地从被子里起来,几步走过来。
带着情绪,提高了音量说:“离婚是我一个人去就行的吗,你还不如帮我去把徐正则先抓过来,我要……”
还没说完,将房间门完全拉开,才瞧见外面还有一个人。
夏矜紧紧闭起嘴巴。
夏鸿声转头支使徐正则:“你带没带证件,没带回去取。”
徐正则却只看向夏矜。
“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矜矜。”
陶子君拉着费思思,两人协作连哄带骗拉走了夏鸿声。
很快,房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徐正则掩上门,走进来。
夏矜望着他:“做什么?”
徐正则手里拿着一只袋子。
“有样东西,我答应过你,要还给你的。”
他垂眸,从纸袋里取出那只盒子,递了过来。
打开的一瞬间,夏矜怔住。
那里面是一条红色的围巾。
平整地叠放在盒子里,上面,别着一只夏矜熟悉无比的小猴子。
夏矜呼吸紧了一分。
徐正则握着她的手,让她拿着。
没有退开,垂眸低声说:“你已经想起来了,对吗。”
夏矜下唇无法克制地颤抖。
“你以为赫斯特顿庄园主人的姓甚名谁真的很难打听吗?”
徐正则缄默数秒,开口:“我答应过你,要把这条围巾洗干净了还给你,可是……”
他望着围巾上的那只小猴子,轻轻地说:“可是血已经渗进去了,我洗了很多遍,都没能把它洗掉。”
夏矜望向那只毛毡做成的可爱小猴子,上面的确有一个暗褐色的小点。
徐正则仿佛已经完成了来这一趟的所有目的。
“矜矜。”他退后一步,垂眸望着她的眼睛,“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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